蒙面人就是姜新禹!
姜新禹知道,在抓捕行动之前,花豹子一定会再次确定曹云飞的的位置,这种事花豹子自己不会去做,只要盯紧他的手下就行了。
侦缉队长跟踪形迹可疑的人,什么情况下都属正常情况,无需担心会因此引起任何人的疑心。
白河附近很偏僻,姜新禹不敢跟的太近,以免被对方察觉。
远远的只见勇哥一闪身就消失不见,若不是奇怪的布谷鸟叫声,还真要找上一阵子。
听到勇哥和二驴子交谈,姜新禹这才明白,为什么花豹子消息会这么灵通,敢情是曹云飞身边出了内奸。
曹云飞一脚将二驴子踹倒在地,怒骂道:“你他吗的平时满嘴兄弟义气,话说的比谁都漂亮,原来是个孬种!”
他把手枪收起来,从裤腿里抽出短刀,一步一步走向二驴子。
二驴子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道:“大当家的,我罪该万死,你杀了我吧,只求您看在多年兄弟情分上,能照顾我八十岁老娘……”
曹云飞疑惑的说道:“你不是说自己家里人都死光了吗,咋又冒出来一个八十岁老娘?”
“我做了这一行,不想连累她,所以跟谁也没提过老娘还在世。”二驴子低着头说道。
“你娘在啥地方?”
“就在……兴旺屯村公所后面第一家就是。”
曹云飞沉吟半晌,说道:“看在你娘的份儿上,我就饶了你这条命!不过,我早晚会查证这件事,你要是敢骗我……”
“不敢不敢,大当家的,您多保重……那我走了?”
“把枪留下,滚吧!别再让我看见你!”
二驴子连连作揖,把手枪放在脚下,打开木板门退了出去。
姜新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曹队长,你不该放了他,这种人留着后患无穷。”
曹云飞叹了口气,说道:“我马上离开这,他也不知道我去哪了,杀了他等于也杀了他娘,这种事我下不了手。”
姜新禹掏出一张蓝色卡片,说道:“这是警察局的临时路条,明天中午11点半,是城门口换岗时间,你从东门出去。”
“为啥一定要从东门走?”
“签发这张路条的警官,是东门那几个警察的上司,所以这张路条在他们眼里,比特别通行证还好用。但是你要记住,一定在十一点半通过,再过五分钟,换岗的日军就会来。”
“我明白了,多谢!”
“河西街12号,28号,这两处房子一直空着,你去那躲一夜。出城之后,不要再轻举妄动,等待老邱的命令!”
“我知道了。”
“把二驴子的手枪给我。”
曹云飞虽然不明白对方的用意,还是把枪交给了姜新禹。
姜新禹再不多说,转身走了出去。
曹云飞呆坐了几分钟,捡起地上钞票,踩灭了火堆,出了土坯房,很快就消失的茫茫夜色中。
二驴子一直没走远,躲在附近的荒草丛中,暗中监视着土坯房的动静,目送着蒙面人和曹云飞相继离开。
一条岔路口,二驴子快步疾走。
姜新禹从一棵大树后面转出来,说道:“二驴子,你要去哪?”
二驴子吃了一惊,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回家。”
“兴旺屯在北面,你往南走,是要找花豹子报信吗?”
“我、我没有……”
“我去过兴旺屯,村公所后面第一家是姓赵的一家四口,没有什么八十岁的老太太。”姜新禹把手枪举了起来。
二驴子强作镇定,说道:“我说错了,是村公所前面第二家……”
姜新禹冷冷的说道:“自己家还能记错?满嘴胡说八道!本来只要今晚你没出现这条路上,我也就饶了你,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二驴子忽然明白过来,失声说道:“你没去过兴旺屯,你他吗的诈我!”
姜新禹冷笑道:“我要是真去过兴旺屯,干嘛不当着曹云飞的面揭穿你?”
“大当家的已经答应放了我……”二驴子慢慢的后退。
“他要是知道你在说谎,还会放了你……”
二驴子忽然一扬手,一把匕首飞了过来,姜新禹闪身避过,“夺!”的一声,匕首刺在旁边的树干上。
匕首一出手,二驴子撒腿就跑,按照他的想法,蒙面人既然是共党,他是万万不敢开枪,自己只要钻进路边的荒草丛里,基本就算是逃过了一劫。
“砰!”
一声枪响,二驴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子弹射中了他的后背,献血喷涌而出。
二驴子不可置信的瞪姜新禹,说道:“你……你敢开枪……逃不掉……巡逻队很快……咳咳……咳咳……”
姜新禹微笑着说道:“我替你说吧,枪声一响,巡逻队很快就能赶来。”
二驴子已经说不出话来,子弹击穿了他的肺部,嘴里不停的咳出大摊的血迹。
姜新禹摘下脸上的面纱,说道:“我这个时间出现在白河,要是遇到多疑的人,难免要多费口舌解释,现在好了,击毙了一个袭击宪兵队的赤飞,还有比这更好的理由吗?”
二驴子知道了,眼前这个人,一定是潜伏在日伪警察局或者是特务部门,要不然绝对不会开了枪,还有心在这调侃自己。
姜新禹举起手枪,准备再给他补一枪,二驴子大瞪着双眼,喉咙里发出荷荷的声音,头一歪气绝身亡。
“你究竟是气死的还是吓死的……”姜新禹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