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听错吧,是让我跪下磕头道歉?”
陆恒听完程浩宇磕磕巴巴的话后,轻轻扬了一下眉毛,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望着聂长远说道。
“不错,你的耳朵还算是非常灵光,起码没有听错。我的这位朋友,就是想要你跪下磕头认错,如果你做得到的话,那么我们之间的沟通才能顺利地进行下去。”
聂长远闻言,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一脸得意地伸出手来,搂着一旁上官雨馨的细腰,朗声笑道。
而在他身后,那些前来参加酒会的绝大多数嘉宾们也都是饶有兴致地看向陆恒等人,似乎想要看看,这个悍然出手打人的青年年轻人到底会如何应对面前的情况,是真如聂长远所说这般,跪地磕头认错,还是索性直接把天给捅出个窟窿。
“还不不……跪在地上……向……向我道歉?”
程浩宇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目光,继续用着模糊不清的语调说道,而在他那右半边脸上所流露出的表情,倒是显得有些兴奋,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陆恒跪地磕头,向他赔礼道歉。
现在他的身后,可是站着聂长远呢,有这位盛星娱乐的少董在,他还怕什么?还会怕眼前这个还在读研究生的小年轻?还会怕这个内地不知名小家族的继承人?
“怎么样,这位陆先生,你是准备下海游回港岛呢,还是现在就磕头认错?”
聂长远一脸张狂地笑了起来,整个游轮都是盛星公司租下来的,游轮上所有负责安全的保镖和保安,都可以算作是他的人。这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合一,完全就是胜券在握,他怎么可能会输呢?
只不过是大陆来港岛旅游的几个学生罢了,虽然中南大学的影响力很是了不起,但是中南大学又怎么会替普通几个学生出头?难道是校长、副校长闲得蛋疼没事做么?所以说,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来说,对方几人在他的面前,只不过是一坨面团罢了,只要他想,随时随地都能揉扁了搓圆了。
“聂少,这件事情其实只是一个小误会而已,没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瞧见程浩宇与聂长远这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柳晴云心中这个着急啊,她又不好摆明了告诉聂长远,你现在的这番举动与作死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就算是她说了,聂长远也未必会相信,但她也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陆恒动怒杀了聂长远吧?所以她直接豁出去了面子,急忙忙地对着聂长远哀求道。
“呵呵,晴云你不必劝我,这个姓陆的小子竟然敢打我的人,那么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教训这么一个毛头小子,何须你柳大明星来求情?”
聂长远冷笑了一声,已经铁了心想要对付陆恒等人,就算是柳晴云的求情,也丝毫无法熄灭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而被聂长远搂着纤腰的上官雨馨见状,却是妩媚地笑了起来,看向柳晴云的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之色,紧接着她便转过头来,示威一般地用烈焰红唇,在聂长远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最后高傲地扬起下巴,面带得意地朝柳晴云眨了眨眼睛。
“柳晴云啊柳晴云,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我从泰国请来厄运佛牌都没能让你栽跟头,甚至我还花了一大笔钱,请动了七星楼的杀手,却还是没有杀死你……”
“不过现在却是不一样了,今晚的事情肯定会让聂少大失所望,以后你也就没有什么机会和我争了,盛星一姐的头衔也都独属于我了!”
上官雨馨越想越得意,心中隐隐约约竟然生出了几分寂寞如雪的感觉,毕竟只要打败了柳晴云,她就会成为盛星娱乐的一姐,到时候什么好资源,不都得摆在她面前,任她随意挑选么?
“聂少开出的条件并不过分,毕竟是你先动手打的人啊。”
“小兄弟,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连聂少都敢招惹,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长么?”
“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就应该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让他长点记性,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那些关系与聂长远很是不错的豪门大少们纷纷发言,目带鄙夷地望着陆恒等人,虽然他们自诩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上流社会成员,哪里会像什么纨绔子弟那般装逼踩人啊?
当然了,这也并不代表他们的脾气就很好,心胸就很宽广,当如眼前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送上门来求打脸,他们还是非常愿意为之效劳,让对方见识一下,什么才是身份地位之间的差距。
“明朗、老蔡,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文静脸色苍白地抿着嘴唇,拉了拉身边于明朗和蔡敏博的胳膊,神情焦急地急问道。
蔡敏博脸色黑得吓人,一言不发,就站在那里,恶狠狠地瞪着程浩宇,要不是这个败类主动用利益来引诱他的女朋友,姚璐雪又怎么会弃他而去,现在更是因为这个败类,让大家的处境一下子就变得非常的危险。
于明朗神色阴沉,现在除非他亮明家世,否则的话,很难让聂长远主动放弃,可是他又不想现在这么快暴露身份,所以只好用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的陆恒。
姚璐雪将头深深地埋在前胸,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聂长远或是蔡敏博的目光,她现在还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无论这冲突的双方哪一边获胜,恐怕都没有她的好果子吃……如果获胜方是聂长远的话,那么她极有可能也被捻出酒会,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