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还没等陆炳江想完,就听见大院门口又是一连串的人名响起。
“众星制药的孙董、天鹅湖地产的李董、青湖天下的张总……”
一位位闻名中南的富豪、老板纷纷从院门口涌入,这些人中几乎没有身价低于十亿的,其中包括了数个上市集团的董事长,以及四五位中南省下辖市首富。
这些人进了大院后,直接涌到了陆恒的跟前,出声问候陆恒,然后又异口同声祝贺刘雅的生日快乐。
仿佛这一刹那,大半个中南省的富豪、大佬,都出现在了陆家的大院中。
一道道视线纷纷转向了被众富豪簇拥在中间的陆恒,看着这位泰然自若的年轻人,众人目光中夹杂的情绪大不相同,有的惊讶,有的嫉妒,有的怀疑,有的愤怒,各人各样,不一而足。
不过这些人目光中所包含着的各种各样情绪,虽然都被陆恒察觉到了,然而却没有被他放在心上,他仍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稳坐钓鱼台,似乎眼前这么富豪大佬们就根本不是为了他来的一样。
看着这位淡定而又自信的堂弟,陆邢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怪不得他硬顶着陆家的所有人,也不愿意低头道歉,原来以陈林的份量,还真是不能够让他低头啊!”
陆邢总算是想通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将眼前的茶杯拿到了嘴边,脸上带着波澜不惊的表情,慢慢地吸允着茶水。
然而靠近他的人一定可以看出,这位陆家嫡孙的手部,却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镇静,微微颤抖的茶杯,已经足够说明了他此时的内心情绪。
但无论如何,陆邢表面上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他内心充满了不服,暗自吼道:“陆恒,哪怕是这么多富豪都未你来,那又如何?你始终只是一个县城的土包子,连父亲都没有的窝囊废!”
“这里是陆家,虽然不如你那帮富豪们有钱,但陆家可是靠着权势发展起来的,金钱再多,又能有何用呢?这帮敲骨吸髓的商人,能把你抬过头顶,也能把你踩在脚下,只有属于自己的权势,才是最可靠的!”
“而我,陆邢,才是陆家第三代最杰出的继承人,我和我的父亲,才是支撑陆家发展的希望!而你,陆恒,只是一个短暂闪耀的小丑罢了……”
望着被一众富豪环绕的陆恒,陆邢冷笑了几声,眼中带着坚不可移的信念。
而内堂里,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陆老爷子虽然坐在椅子上,安稳地吃着菜,但几度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将手边的碟盘打烂摔碎,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他不想承认,自己会被那个最不看好的孙子所激怒,想起那晚,他还记得陆恒不肯认错的孤傲模样,于是乎,一丝名为“后悔”的情绪,慢慢弥漫在了老爷子的心间。
“不行,我是陆家的掌舵人,我不会为了这么一个从不看好孙子,从而产生后悔的情绪!我陆天走了这么多的路、过了这么多的桥,怎么输给一个小辈?”
陆老爷子轻轻摇了摇头,将脑中那丝后悔的情绪晃出脑外,也正是因为这样,哪怕是外面来了很多中南省的超级富豪大佬,他仍坐在内堂,没有出去迎接,哪怕知道随便结交其中的一两位,都会让此时的陆家发展得更快更好。
然而,他做不到,既然从一开始,他就撇弃了这个名为陆恒的孙子,将全部的心血灌注在了陆邢的身上,那么现在,就不应该出现什么后悔、遗憾的情绪。
堂外的陆炳江此时也是心情复杂,坐在一处无人察觉的角落里,脑中回忆着刚才的那些富豪老板的名字,他们这些人所掌控的公司,可都是中南省鼎鼎有名的大集团,随便放在任何一个普通市里,都会被市长们视为手中宝。
虽然知道如此,但陆炳江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处,因为他看到了这些富豪对侄子陆恒,所表现出来的那股子谄媚和讨好,如果自己要去和这帮人拉关系,那么以后该怎么处理和陆恒之间的关系呢?
“哎呦,这不是孙董,没想到你也过来了……”
“王总,王总,久闻大名,今日真是有缘得见啊……”
“张老板,好久不见呐……”
一众富豪老板们见到彼此的熟人,立马上前攀谈,将陆老爷子今天的庆生宴,彻底地变成了商务交流会。
陆炳江凭着他的身份,稳坐角落里,静静地观察着院内的情况,但是陆炳和却是不行,他脸上挂着笑容,周转在各个富豪之间。
陆炳和知道,在场的这些富豪,随随便便拎出来一个,就没有被陆氏集团资产低的,其中不少富豪老板,还都是他倾慕多时,却无缘一见的。
这么多的大富豪、大老板,他陆炳和要是冷着脸,置之不理,那么可就是相当于一次性得罪了中南省所有富豪,以后还要不要在商业圈子里面混下去了?
而且不止他陆炳和一个,就连陆恒的小叔陆炳文、大姑、小姑、大姑父、小姑父等人,也都尽量摆出一副笑脸,和彼此间能展开合作的富豪老板攀谈着,虽然未必能如愿,但起码也要凑个脸熟不是。
然而这些富豪老板们的眼中,哪有他们,基本上都是一个个排着队,恭恭敬敬地去向陆恒问好,然后在向刘雅祝贺生日,而他们身为亿万富翁,送给刘雅的生日礼物,自然是一个比一个阔绰。
“什么袋鼠国的庄园别墅、江诗丹顿的千万级手表、各种翡翠玉镯、度假别墅……”
刘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