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惜浅手里的信,楚天皓撇嘴道:“管这小子干嘛,没准他娘知道了还得怨你多管闲事教坏她儿子。”
“云光炔还是个不错的,而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云惜浅笑道。
要不是没办法,毕竟这涉及的实在是太广,她早把近亲不能通婚的事传播出去了,只是如此一来会平白增加很多仇视的目光,家族与家族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很多时候靠的可不就是亲上加亲么。
传承了这么多年的陋俗,压根就不是她一个人可以抗衡的事,加上楚天皓也一样。
因为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像莫氏重视自己儿子,也不是所有父母都跟建安侯夫妻俩心疼女儿,即便明知道也会为之的事不少见。
所以能救一个是一个吧,救不了的,那只能算他们命不好,沦落成为历史进步的一滴眼泪。
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那就算了,做好事得在保证自身安危的前提下进行才行,推翻所有权贵的旧俗这真不是什么小事。
楚天皓接过她手里的信笺就交给白竹,道:“拿出去烧了。”
白竹点头下去后,云惜浅就看向他:“爷,你是不是过分点啊?”
“什么过分了点,这人可是你弟弟,你最好不要给我胡思乱想。”楚天皓瞪她道。
“我不是说这个。”云惜浅道。
“那你想说什么?”楚天皓睨着她,也不知道脑袋里想到了什么,他眼睛微亮之际,就把她搂进怀里了。
“爷你干嘛?”云惜浅伸手抵住他胸膛。
“媳妇,咱闺女现在也这么大了,你绝不觉得,咱是时候给她添个弟弟或者妹妹了?”楚天皓摩挲着她脸颊,说道。
“爷你别闹。”云惜浅赶紧推开他,这大白天的,闺女还在旁边睡觉呢。
“爷不闹咱闺女哪来的。”楚天皓无赖得笑道。
云惜浅赶紧说正事:“爷,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叫白荷白竹她们瞒着我事了?”
“瞒着你事了?瞒着你什么了。”楚天皓挑眉道。
“她们可都已经被我严刑逼供出来了,现在给爷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你自己说。”云惜浅哼道。
“坦白从宽有什么好处?”楚天皓笑道。
“今晚让你睡床,要不然你就给我去书房去,我跟我闺女睡。”云惜浅道。
楚天皓嘴角抽了抽:“媳妇,这你就过分了啊,咱这都老夫老妻的了,你还叫我房哪有睡你舒服呀。”
说着,这家伙又开始不正经了,闹着闹着,他就把她往床上压去了。
云惜浅被他弄得气喘吁吁的,道:“不要企图搅乱我视线,快点老实交代。”
“不就是把他们三个撵去挖矿么,这有什么好说的。”楚天皓一边解她衣裳一边没当回事地说道。
云惜浅一愣:“他们三个,哪三个?”
“就是那乡下的一家三口呗,怎么,媳妇你不知道?”精虫上脑的楚天皓现在回过味来了,看着她道。
云惜浅似笑非笑:“爷,真不打算老实给我招了么?”
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这媳妇肯定是瞒不了的,于是楚天皓就大方道:“今年开春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就来了,正好那个时候咱去莫郡城了,守卫们以为他们是打秋风来的,就告诉他们去莫郡城了,他们就赶了过去,等他们到莫郡城的时候,咱已经回来了,他们又扑了个空,就只能再回京城来,可不巧遇到山贼了,等他们再到京城,咱又过去莫郡城了,这一次看他们那样,守卫们就把消息报了上去,然后我就知道了,我就让手底下的人好吃好喝招待他们。”
叫他们欠下一屁股的债,现在么,就到他们还债的时候,现在一家三口正在那边挖矿还债呢,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了,除非把钱还完,否则没商量。
他老早之前就想收拾他们一家子的了,可无奈她不答应,于是他就放过他们,但是他们居然敢自己送上门来,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说完这些,楚天皓道:“这是他们欠我的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媳妇你不准替他们求情。”
“我没想替他们求情啊。”云惜浅诧异道。
她干嘛替他们求情,好笑,她已经放过他们了,是他们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居然还敢当初她忽悠他们一家子的话当回事了,既然这样,那这就是他们贪心的下场了,她真没想替他们求情。
“真是爷的乖媳妇。”楚天皓捧着她的脸啵了一个。
“那今年我给他们送去的年货也被爷你给拦截下来了?”云惜浅睨着他。
“是啊,我给叫人拿去分给那些乞丐了,他们一个个都高兴着呢。”楚天皓爽快地承认道。
“还有黄妙姗跟李侧妃大吵的事,你也都叫白荷她们瞒着不告诉我。”云惜浅揪着他脸皮道。
“他们那边的事丢人的很,我这是不想叫你糟心。”楚天皓笑着解释道。
“又跟我没关,我糟什么心。”云惜浅毫无自觉地说道。
然后她就慢慢回想起来了,好像今年怀孕的时候,她也挺作的吧?要么就是孕吐,要么就是吃不下去饭,尤其是吃不下饭这点,把他给折腾得瘦了一圈,胡渣有时候都忘记刮了。
“爷,我当时是不是也特别闹腾啊?”云惜浅不大好意思地说道。
“你闹腾什么,我就知道你会胡思乱想所以才不叫她们告诉你的,你当时是没办法,不是你自己愿意的,但是她呢,她那是真作,大哥在外边忙得要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