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琬皱了皱眉,病人需要的是新鲜的流动的空气,但这家人却将建宁侯放在这种密闭阴暗的环境里,似乎有些不大妥当。
不过,她也没有准备立刻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还是看看再说。
建宁侯静悄悄地躺在自己的床榻上,他一动也不动,就好像失去了气息的木雕。
年过七十的老人了,皮肤是干瘪的,许久未晒过阳光,让他显得苍白如同纸张。
八月炎热的天,这屋子里却连块冰都没有。
一进去就是一股热烘烘的气味。
再加上浓重的中药味,让人觉得浑身都不舒坦,头晕。
薛琬看了一眼萧然,他的眉头也越来越紧了。
她低声叹口气,上前一步坐在了建宁侯的榻前,伸出手开始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