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
此刻,薛琬从程谨之那张不怎么英俊的老脸上,看出了一种执着之美,顿时觉得程大人还挺有腔调的。
若能用前世的所知帮助早一点查到犯人,她也是乐意之至,于是便认真问道,“所以,两位死者的通性,就是貌美的寡妇,自己经营着一个店铺?不知道这两位死者可有孩子,或者家人与她们同住?”
程谨之忙道,“并无。”
他叹口气,“没有孩子的年轻寡妇,独自一人居住,所以我们一开始才会往情杀方向想。但我们调查过了,两位死者都是十分爱惜名誉的女子,非常本份正经,认认真真做生意,并没有情事。”
薛琬点头说道,“大人再将她们二位的情况与我详细说说。另外,案发现场的情况,也可以尽量说详细一些。”
程谨之便将两个案子娓娓道来。
原来,东街有一座豆腐店,老板娘是个年轻的小寡妇,因为貌美,被称为豆腐西施。
这豆腐西施嫁到夫家没多久,就死了丈夫,被夫家嫌弃克夫,所以丈夫一死就被赶了出来。
她娘家在外地,父母都死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人了。
所以,无处可去的她,便在这地方盘了一个铺子卖豆腐,生意还不错,每日里都排着队有人来买豆腐。
三日前,每日都开张的豆腐店没有开张。
隔壁是个卖米的铺子,米店老板娘和豆腐西施关系不错,一看这情况觉得反常,便去敲门。
但发现门没有锁上,只是虚掩着。
米店老板娘推门而入,发现豆腐西施被人割断了脖子,死在了屋子里,浑身是血,于是立刻就报了案。
京兆府的差人在店里各种搜证,除了地上一个明显的血鞋印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没有挣扎痕迹,也没有打斗痕迹。
一刀毙命,狠准快,也很明显是个熟人作案。
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前一天的夜里到天明之前,这三更半夜的时间点,也是一开始误导了程谨之的查案方向。
昨日,豆腐西施那个店不远处的一个花店,也出了命案。
花店老板娘情况和豆腐西施类似,也是个死了丈夫的小寡妇,偏偏也很貌美,人送外号花仙女。
但和豆腐西施情况相比,花仙女的情况复杂些。
花仙女原先的男人是个赌鬼,因为欠了一大笔钱负担不起,才自杀逃避的。
但赌鬼男人死了,这债务却并未消除,所以,花仙女就不得不承担这笔赌债了。
因为花仙女生得好看,所以,债主有心想要将她卖入勾栏院中肉偿,但花仙女为人有骨气,不肯做皮肉生意,所以一力支撑花店,倒也慢慢还掉了些负债。
这一日花店老板娘也是没有开张。
但发现她尸体的却是那些收债的人。
收债的人见到期了,花仙女也没有主动来上缴债务,有点奇怪,生怕人跑了,就上门来催债。
拍门而入,却看到了花仙女的尸体。
死因也是被抹了脖子,一刀毙命,准头很好。
现场除了个脚印外,也没有其他的打斗挣扎的痕迹。
然后奇了怪了,两个现场的脚印大小还不一样。
不过,因为死亡方式实在太像,所以已经让人作并案处理了。
薛琬听程谨之说得详细,脑海中倒是有些印象了。
前世这个时候,好像确实有那么两件案子,不过并不是连环作案,而是有人浑水摸鱼模仿作案。
至少,前世没有第三件类似的案子发生了。
至于凶手是谁,她一时也想不起来,只是记得几个关键性的线索。
她想了想,问道,“第一件豆腐西施的案子,若是三更半夜敲门入内,也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那定然是熟人犯案了。看那一刀毙命的狠劲,必定是有仇恨的。大人,已经排查过死者的社会关系了吗?”
有仇的熟人,还是很容易排查的。
程谨之摇摇头,“问来问去,都说这豆腐西施人好心善,也没有和什么人结仇的。”
他接着说道,“那血鞋印很大,应该是个男人,但是排查过后,豆腐西施洁身自好,从不和什么男人有来往。实在要说,就可能是她死去的丈夫家里的人了。但,我派人去问过了,那家人那日都有不在场证明。”
薛琬想了想,“脚大,也未必是男人啊,大人只排查男人,自然是不行的。不妨也派人去查查有嫌隙的女人。”
她记得前世那个凶手好像是个女人。
至于是哪个女人,那就记不清了。
不过想来,豆腐西施虽然洁身自好,但肖想她的男人应该有许多,这些人的妻子难道个个都能理解是自家男人烂?
有了这个提示,程谨之倒是猛然想到了什么,“不错,是我狭隘了,我立刻叫人去查!”
他顿了顿,“不过,若是连环杀人案件,那么凶手必然是一个人,难道杀死豆腐西施的那个人,和花仙女也有什么嫌隙不成?”
薛琬想了想,“两位死者都是貌美年轻的寡妇,倒是有共通点。不过,不能只是因为这一点,就定性为连环杀人案。”
她接着说道,“你看,案发现场出现的鞋子脚印就不一样大小。还有,仵作检查过尸体,应该知道两个人的刀口情况,是否是同一人所为?是否是同一把凶器做的?”
程谨之摇摇头,“虽然都是割喉,但仵作说,发力点并不同,刀口的形状深浅也不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