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和锦荣两个人一会儿就没了人影儿,慕风背着芝兰一步步稳稳地往回走着。
“打草惊蛇了!”慕风突然开口。
“什么?”芝兰不解。
慕风解释道:“昨夜我也来过绣姑的住处,曾在林子里碰到一个黑衣人,可最后让他给跑了。今天我和锦荣再来这儿的时候,却发现绣姑提着灯笼在路口等我们,说准备了酒菜邀我们一叙。我想,是昨晚打草惊蛇,绣姑有所防备了!”
听慕风这么一说,芝兰有些明白了,“绣姑有所防备?难道…她和男子失踪案有关系?”
“是”慕风肯定道,“我发现与失踪男子关系亲近的女子,她们都有绣姑做的带梅花扣的衣裳。虽还不清楚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但这一定不是巧合!”
“那,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慕风轻叹了口气,“没有,眼下绣姑有了防备,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就更难了!”
芝兰早已猜到慕风去绣姑家喝酒是有原因的,却还是坏了他的事,还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芝兰将脸埋在慕风的颈间,喃喃道“慕风,对不起,今天我又给你拖后腿了…”
慕风闻言抿了抿嘴,没再开口,任由她的气息在他的颈间和耳边慢慢发烫。
慕风背着芝兰回到柳府,路过朱雀房前,感觉房里甚是热闹。
朱雀掏出绣姑署名的纸条,一拍桌子“你少扯谎了,说什么查案,明明就是看了人家送来的小纸条去喝花酒的!”
锦荣将那纸条拿起来一看,懵了“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我没见过啊!”
“你还装,酒也喝了,人也抱了,还抵赖!”朱雀一把拍掉锦荣手上的纸条,气呼呼地道。
都被她看到了?锦荣暗道不妙,却仍硬着头皮道“什么叫抱啊?那是她摔了,我就…就扶了她一下!”
朱雀半信半疑,“真的?”
锦荣狂点头,“真的,当然是真的,当时慕风还在那儿呢!你是没听到,那绣姑是一个劲儿地夸慕风,就算是要抱,也不是跟我抱呀!…”
听不下去了!慕风脸一黑,背着芝兰回了屋,心里恨恨道:“程锦荣,你可真是够兄弟!”
慕风小心地将芝兰放在了床上,关切道:“怎么样?腿还疼吗?”
芝兰揉了揉腿,摇头,“刚开始疼,现在都缓过来了,不疼了!”
“嗯,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看看情况!”
芝兰点头,见慕风就要走,连忙叫住了他,不好意道“慕风,今晚的事…”
她一直耿耿于怀么?慕风忍俊不禁,伸手替芝兰将被子盖上,温声道:“别瞎想了,今晚绣姑有所防备,我们是查不出什么的。幸好你们来了,不然我和锦荣都不知该如何脱身!”
“真的么?”芝兰睁大了眼。
“真的,快睡吧!”
芝兰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慕风这才吹灭了蜡烛,关上门,回房去了。
绣姑夜宴慕风和锦荣之后,男子失踪案的进展就停滞了。绣姑给人做衣裳都是亲自上门去量尺寸,做好了亲自给人送上门。慕风曾趁着绣姑出门送衣,潜进了她的住处,将绣姑屋里的布料,蝉丝,尺子,剪刀…甚至绣花针都检查了一遍,却仍是一无所获。剩下的就是绣姑院里的枯井,锄头,草木,花架…这些就更都是寻常玩意儿了。
从绣姑这儿找不到突破口,那是不是该从别的地方入手呢?比如那夜在绣姑家附近出现的黑衣人,如果知道了他的身份,一切是不是就迎刃而解了呢?慕风回想着那黑衣人与自己打斗的身姿,那黑衣人的身影却渐渐与另一个人慢慢重合…慕风闭眼摇了摇头,这可能吗?
柳莫寻和慧心的大喜之日临近,这日午后,朱妈和慧心坐在亭子商量着准备大婚要用的东西,芝兰和朱雀见了也凑上前去看热闹。
朱妈把她和慧心准备的清单给芝兰和朱雀瞧,那上头写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菜品茶点真是看得人眼花缭乱。
朱妈和慧心的喜悦也都写在了脸上,藏都藏不住。
这桩婚事的确是大喜呀,芝兰瞧着慧心脸上的红云,也为她开心,道“恭喜呀,慧心,你就要做新娘子咯!”
“谢谢你,芝兰!”慧心比划道。
朱雀也凑了过来,对慧心道:“新娘子,你和柳公子可一定要早日给朱妈添一个大胖孙子啊,我看啊,她老人家都等不急了!”
慧心听了羞红了脸,朱妈倒是被说中了心事,戳了戳朱雀的额头“哎呀,你这丫头!”
“难道我说得不对?”
“对对对!哈哈哈”
一时间,几个女人乐成了一团。
这时慧心大婚的嫁衣和首饰送到了,朱妈见了乐得合不拢嘴,把东西拿出来一一展示给芝兰和朱雀看。金簪子,玉珠帘红头巾,耳环、戒指、手镯、手链、项链…众人是越瞧越欢喜。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天色暗了,朱妈领着慧心回屋试嫁衣去了。芝兰和朱雀在这亭子里坐着,不一会儿就瞧见锦荣出了府。朱雀的眼珠子转啊转,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芝兰是怎么也不肯再同朱雀搞跟踪了,便准备自己回屋。芝兰起身,刚走了两步,便瞧见亭子边的草丛里有一只耳环。芝兰弯腰将那耳环捡了起来,一眼便认出了这是慧心的嫁妆。今天下午众人围在这儿把慧心的首饰瞧了个遍,一定是那会儿不小心弄丢的。慧心要是发现耳环少了一只,一定很着急。芝兰将耳环捏在手心里,转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