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师兄把蔚雨卿送到了洞府前边的路口,与师兄道别后,蔚雨卿一边消化着今天在微机阁中发生的事情,一边往她与白瑚的洞府走去。
还没到,就远远看见白瑚师姐正站在她们小院的门口,三四个师兄把她团团围住,两方似在对峙。
他们都还没注意到蔚雨卿,蔚雨卿听到那几个师兄中,为首的一个尖脸的道:
“倘若真的不在,为什么不能让我等进去看看?你这屋子里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成?”
白瑚被三四个人围着,看起来也一点不输气势。
“师兄说笑,男女有别,怕是不太方便!”
方才那弟子嗤笑道:“你也算是女人?至多是只母老虎罢了!我们今天就偏要进去,你能拿我们如何!”
白瑚哼道:“师兄这是铁了心要进去了?”
“怎么,你还想动手不成?来啊,我还怕你这母老虎?!”
蔚雨卿看几人快要争执起来,连忙一路奔去。自到她入住之后,有意无意到她们洞府门口晃悠的师兄一下子多了起来,多是闻风来看她这个新的小师妹的,看他们的谈话,似乎就是在说她。
“师兄师姐!”她边跑边喊道,“我方才在外面呢,师兄们可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我就在这,莫要争执了。”
见到她来,几位师兄,特别是为首的那位态度一下子转变,十分和气地道:“可是楚师妹么?我等听闻新师妹上峰,特来拜会。”
稍交谈了几句,尖脸师兄又话锋一转道:“师妹有所不知,你这白瑚师姐可是拂尘峰上出了名的凶悍无礼,师妹平日里若受了委屈,大可与师兄们来说,换个洞府也不要同这种人住在一起。”
白瑚竖眉道:“你说什么!”
尖脸师兄不依不饶:“我就是看你不爽,不行吗!”
“好啊,那要打一架试试吗!”
“求之不得呢,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你还不知道要尊敬师兄吧!”
旁边几个一看他们真的要打起来的样子,赶忙相劝,只是白瑚和这尖脸师兄像是真杠上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只听尖脸师兄道:“呵,既然你是师妹,你说吧,怎么比!”
白瑚思忖片刻道:“师兄已经筑基,我却只有炼气,比剑斗法,我怕师兄胜之不武。我们既是拂尘峰弟子,只许使用灵器法宝如何?”
“嚯,你倒替我考虑得周全。无妨,就依你的。”尖脸师兄这样应着,心中却想,你倒是会装,只能用灵器法宝又如何,筑基弟子能用的灵器法宝本就比炼气的多,灵力也更为充沛。这母老虎说只能用器,怕是新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但那又如何,我可也有杀手锏!
尖脸师兄这样想着,看了看在一旁十分担忧地看着他们的新师妹。心想楚师妹看起来真是温柔可爱,比这母老虎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机会难得,我要在师妹面前好好露上一手。
两人说话间就选定了比试场所,就在不远处的试灵台,正是一个小型的演武场。他二人已先一步去,蔚雨卿也跟着剩下的三个师兄追去,倒是与他们几个熟络了起来。
从他们口中,蔚雨卿才了解了关于白瑚师姐的一些信息。原来白瑚是十几年前上了拂尘峰的,初来时看起来白白净净,人又生得精瘦,再说是珍稀的师妹,拂尘峰上的师兄弟都想与她交好,对她很是照顾。可日子久了,才发现她根本就是个毒嘴巴暴脾气,而且十分争强好胜。有什么锻器任务都抢着要做,碰到需要多人合力锻的大器,同在炼器房的师兄弟皆被她不留情面地挑出过技术有问题,态度不专心之类的刺,次数多了几乎没人再敢与她一同锻器,她也就此成了拂尘峰炼气期弟子里的一匹孤狼。
虽说白瑚确实看起来挺有炼器天赋,锻的器比一般的弟子都要好上几分,但是就凭她是这样的性子,慢慢的就少有人护着她为她说话了。那些没被她骂过的,也忌惮起白老虎的名声,不敢与她过多接触。听说几年前藏音圣君要再选亲传弟子,白老虎原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最终却没有选上她。这下可好,被她压过一头的弟子们好像都出了一口恶气,一时间讥讽之声更盛。这些风言风语大概也传进了白瑚的耳朵,她看起来确实很受打击,自此也更加独来独往了,成日将自己关起来炼器,成为了拂尘峰上一号人人皆知的特殊人物。
白老虎要与人斗器的消息传得飞快,蔚雨卿几个到了试灵台没多久,下面不一会儿就围满一圈人了。只是从他们的神情来看,他们似乎都是来看白瑚出洋相的。
白瑚与尖脸师兄如今已经站在了试灵台的两头,尖脸师兄颇有风度地说了句“师妹请”,比试便正式开始了。
蔚雨卿还从没见过修仙之人是如何斗法的,斗器更是第一次见。她睁大眼睛看着,只见白师姐先发制人,首先从袖中甩出一组有十几发样子的尖针。那针飞得挺快,蔚雨卿只看到十几道黑色的影子向尖脸师兄袭去。
“无影针。”身边有人说,“雕虫小技,难不倒路师兄!”
看来那尖脸师兄姓路,路师兄面对这无影针,看起来十分镇定。他也袖袍一甩,一面光壁一样的屏障立即挡在了他的身前。光壁十分轻易地就消解了无影针的攻击,黑影顿时化于无形。
“真武壁!”围观群众又说了,“优品法器以下的攻击都可以抵挡,路师兄竟然已经有了这个。白老虎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