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吉眼睛发疼,他眼里被黑色的鱼鳞占满了,他连滚带爬的急忙爬到两个锦衣卫的脚下,胁肩谄笑的磕头道。“两位大人来的正好,我是刘明吉,张封红张知府的小舅子,这群目无王法的刁民要密谋谋反发动民变!”
吴治把短弩收到衣服里,冷笑一声。“信口雌黄,还是你们这些肥猪来的厉害!”
说着吴治一脚把脚下卑微磕头的刘明吉踢倒,这一脚下去,就见空中有几颗牙夹杂着血液迸了出来。刘明吉被这一脚踢的哇哇直叫,两只发腻的双手抱着自己的嘴,满地打滚。
吴治不理满地打滚的肥猪,他环视周围的惊恐迷茫的百姓,清清嗓子,郑重的宣判道。“浙江台州刘家庄土绅刘明吉,随意欺压百姓,鱼肉乡里,利用高利贷,破家败户不计,现在证据确凿,根据锦衣卫指挥使王辰大人命令,把刘昌吉全部家财分还给当地百姓,家人女眷品性良好者编入二十四司!同作奸犯科者,违抗者,杀无赦!”
“众位乡亲有什么异议吗?”
周围百姓,喉咙一动,不可置信的看着院子里的两个威风凛凛的锦衣卫,不敢开口。
而刘明吉却哭天抢地的起来,他睁大快胖成一团的眼睛,尖叫着,肥油的脸上全是油花。
“你们敢?谁给你们的权利?我刘明吉可是和知府大人的小舅子!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吴治冷笑一声,一个不紧不慢的来到了刘明吉的身前,一脚重重的踩住他的胸口,这一脚差点把他踩的差点没有背过气去,他更加尖叫起来,尖锐的声音刺人耳朵。
“你们真的是胆大包天,别以为我真的怕你们,等我姐夫来了,都把你们一个个全杀了!”
可惜他这些撕心裂肺的威胁声,迎来的不是诚惶诚恐的恭维,而是一把冰冷的绣春刀,吴治眼皮一沉,抽出绣春残酷的捅进了他的嘴里,刀身一转,一条血淋淋的舌头就带了出来。
“还你那姐夫?还知府,早在前几日就被我们其他弟兄们砍了脑袋,真以为这天还是你们的天?”
“放心,我不会现在就杀了你,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现在让你一死了之就太便宜你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吴治弯下腰对着刘明吉,残忍的小声对刘明吉说道。
刘明吉这时是说不出什么场面话或者求饶话了,他已经痛苦的说不出话,双手捂着嘴,啊啊的发出着细小的痛苦的呻吟声。
四周的百姓都是吓的哆嗦起来,都是在土里刨食的寻常百姓,谁见过这么血腥的一幕!
看到自己的家主都已经这样,另外两个恶仆那是吓的屁滚尿流,瘫坐在地上,看向吴治两人的眼神全是恐惧。
而吴治他们也没有让他们久等,吴治的同伴,另一个锦衣卫,面无表情的抽刀上前,干净利落的两刀就把这两人的脑袋砍了下来。
看到现场差不多已经处理完了,吴治脚踩着刘明吉高声说道。“各位乡亲,刘明吉现在是你们的了,要杀要剐都随你们,只要别让他死太痛苦就好,等下你们处理完,你们就到刘家庄分这位财神爷的家产,到时候自会有人给你们安排,而且锦衣卫指挥使王辰大人说,以后大家种田都不会有徭役赋税了!也不会有人欺压你们了!”
说着不理众人的震惊和不信,他走到张老二身边,用脚轻轻踢了他一下,冷酷的说道。
“下次,别像一个废物一样就知道磕头不知道反抗,连自己婆娘孩子都保护不了,要你何有?!你没有手?没有武器?”
他又走到两个小姑娘身边,蹲着她们身前,用宽厚的手掌揉了揉她们的小脑袋,细语道。
“闺女,都过去了,欺负你们一家的坏人已经死了!只要有王大人在,以后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们了!”
“这位嫂嫂,可否让我把一下你的脉搏?看看你的病情?”吴治撸开袖子,手势一比。
妇人抹了抹眼泪,挣扎着起身对着吴治行了一个礼,感激的拜谢道。
“多两位大人,我们穷苦人家,无以为报,下辈子只求为两位大人当牛做马!”
吴治不在意的笑了笑,伸手把颤颤巍巍的妇人搀住。“这是我该做的,嫂嫂,现在就先让我给你看看病吧!”
这种情况他从一个月前从京城出来,就一路上经常遇到了,对百姓的拜谢,他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也真正知道现在大明的百姓都多苦,真的苦的不能在苦了,他在京城算是一个勋贵子弟,之前也算是何不食肉糜的一群人,但是他现在才知道,大明已经烂到什么程度了,他也明白不知人间疾苦的,就妄为在人间走一遭的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越是往下走,他越是愈发的对王辰崇拜和认同,他无法想象如果现在的大明没有王辰,那整个天下百姓还会继续朝不保夕的沉沦着。
他的内气在妇人经脉环绕了一圈,大致明白了妇人的病状,只是一般的风寒,只是长久缺少药医,日积月累的病情加重,这也情况普遍正常。
穷苦的百姓们能吃饱就不错了,谁还会花钱去看病,能熬就熬,自己抓点土方子,不能熬在想办法,这也是活着的心酸。
他留着一丝内气在妇人体内,帮助她滋补身体,然后从怀中拿出了几块碎银给了她。“嫂嫂这些钱,你先拿着抓点药吃,虽然只是平常的风寒,但是真的不能在拖了,你不想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这两个丫头想想!”
说着不理妇人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