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做事之前一定要想想你娘和我,不然,我还是要生气的。”
“小十这是生什么气啊,能不能同九哥说道说道。”祝英存不过晚来了一会儿,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英台对这人说话的语气,未免有些过分亲昵了。
“哦,其实……”那男人倒是有些呆,是挺像个书呆子,看她来问,就要解释,却被英台一肘子撞了回去。
“嘶——,英台,不是说好不生气了吗?”
“书呆子,别乱说话。这是我九哥祝英存。”英台拉着男人向她介绍。
“在下梁山伯,见过祝公子。”礼节倒是挑不出什么毛病。
祝英存也回了一礼,“梁公子不用这么客气。我看你和英台很是投缘,叫我一声英存就行了。”
“那山伯恭敬不如从命,英存也直接叫我山伯就是。”
英存一行三人聊了一路,把梁山伯的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了,不过到底相处不多,也看不出来人的品性。
三人前去上交束脩,却遇到了个明码表价,以束脩多少定座位的奇葩夫子。还有那方才在山门射箭的男子,财大气粗,直接将剩下二十名学子的束脩金全交了。
英台和英存对此不置可否,只是交上了原先备好的束脩。倒是梁山伯,因为夫子临时提高束脩,准备不足,差点入不了学。他又不愿接受她们两人的帮助,好在他运气不错,有山长出言相助,此事才算解决。
不过,接下来的三年,梁山伯可就要做书院的杂役了,嗯,倒是有点勤工俭学的意味。
刚入学院,还没开始上课,就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本以为接下来就可以安安分分地开始上课了,谁知到了分配住房的时候,又出了状况。
英存本以为住房是一人一间,或者她和英台一同入学,可以同住,可是,她竟然要和马文才,就是那个拿箭射人的住在一处,而英台却和那梁山伯被分到了一处。
英存与英台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为难,索性提出换房。
“师母,我要换房,要和九哥一间房。”
英存还没出口,就被英台抢先了。
师母倒是惊讶,“你和梁山伯相处的不是挺好吗,住在一起不好吗?”
“不好不好,我要和九哥住在一起。”
英存见状也上前,“师母有所不知,我这弟弟自小没出过远门,除了我,更别提与他人同房了。麻烦师母,将我与英台分在一起吧,我相信山伯兄与文才兄是不会介意的。”
谁知,她这话一出口,众人纷纷要求换房,尤其有很多抢着和马文才同房,哦,除了一个王蓝田。
众人喧哗不止,把山长引来了。英存见此暗道不好。果然,山长听说是她和英台起头,教导二人要随遇而安,抛弃在家的骄纵习惯。看山长态度坚决,众人无法,只得同意。
英存倒是不太担心梁山伯,毕竟那人看起来就有些呆。不过,她这个室友,貌似不好糊弄啊。
月上梢头,夜色渐深。
英存看着坐在床边,兀自擦弓的马文才,无奈抱着被枕上前。
“文才兄,麻烦让让,我要上床睡觉。”
“哦,”男人斜睨一眼,一动不动。“你不是不愿意和我同房吗,我不勉强。”
“文才兄哪里的话。山长说得好,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大家都凑合一下吧。”她一边假笑一边手下使力,趁人不备,将马文才拽到一边,蹬掉鞋子,窜上了床。
不过,英存还是心存警惕,整晚将自己用被子包的严严实实,缩在床边,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更是天一亮就起了,睡眠状况,可想而知。
不过,这一夜,睡不好的可不止她一个。
这不,第二天,英台和山伯就因为上课打盹被夫子罚了。不过,他们有错在先,被夫子点到,英存倒也没有出言相帮。不过,下课之后,她倒是可以帮英台打饭,她这个妹妹,可从来没做过这些事,也算是体验生活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众人都忙于学业。这尼山书院倒是名不虚传,不仅传授经史子集,还要学子兼修骑射乐理,英存感慨,这古代学子,还真不轻松,文武兼修,不能偏科啊。幸好她在眉山上呆了几年,不然这骑射击剑就要落下了。
这日,众人都来看书院新布的品状榜,反倒被山长宣布的一个消息砸晕了头:才女谢道韫要来尼山书院讲学。众学子听此有的激动,有的惊讶,有的不屑。
至于英台,早就高兴得找不着北了,差点把自己的身份说漏嘴,还好她俩合伙圆了过去。
不过,看梁山伯那样子,英存这下是彻底不担心英台的身份暴露了,毕竟有的人,天生就缺这根筋,
这日,书院众人都出来迎接谢先生的到来,连书院那些平日为大家洗衣做饭的妇人也来了。
秦京生和王蓝田一左一右站在马文才身边,马文才面有不屑,“女人不在家好好待着,出来抛头露面。”
秦京生更是连声附和。“就是嘛,她不就是仗着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而成名的嘛,我看未必有什么真才实学。”
“听说她都二十七八了,还没出阁,估计是生的太丑,没人要。”三人竟调笑起来。
“是吗~~~”祝英存不知何时到了三人身后,声色瘆人得很。
三人皆是吓了一跳,尤其是王蓝田,就差指着她鼻子骂了。
“祝英存,你神出鬼没的干什么?”
“不干什么,不过听见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