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洞之中,张晓阳看着眼前之人心中一阵寒意袭来。
眼前之人身穿黑袍,衣袍之上绣有诸般非男非女的欲魔图案,此人大约有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脸色苍白,双目之中有阵阵摄人心神的黑光闪过。
这些还不足以令张晓阳心中警惕,让他心生寒意的却是此人身边有一只三尺黑幡在身周不断飞舞,其上散出道道黑烟,此乃是筑基期修士才可以做到的以神识操控法器之法,这说明了眼前之人乃是一位筑基期魔修。
想到这里,张晓阳心中立刻汗毛倒立,提起体内法力,将天雷剑横于胸前,又将大师兄给的那道火雷锥的小神通符篆暗扣在手心之内,随时准备出手。
“小辈,你不必担心,我秦英堂堂筑基修士怎么会以大欺小对你这小辈出手呢。”那自称秦英的筑基期魔修看到一脸戒备的张晓阳也是笑道。
张晓阳听到此人之言,心中却是嗤之以鼻,此人如果真的不以大欺小的话,就不会死掉那么多人了,不过面上还是一脸警惕之色道:“前辈说笑了,我为正,你为邪,况且前辈乃是筑基期高人,晚辈又怎么能不做防备呢。”
谁知那秦英听了张晓阳的话,却是桀桀笑道:“这时间哪有什么绝对的正邪,白马寺的那群秃驴不是也说了吗,正道之人如果以神通作恶,那才是邪,反倒是魔道之人如果以邪法助人,那倒是可以称之为正了。”
虽然张晓阳心中对此并不赞同,但是现在也不想和此人争辩,倒是此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竟然在纯阳宗底下的灵矿之中潜藏,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宝贝,想到这里,张晓阳嘴上却是说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晚辈就先告辞,不打扰前辈在此修行了。”
秦英听到张晓阳就要告辞之时,却是连忙道:“小友不要着急离开,本座查到此处有一件宝物,小友就没有兴趣一探吗?”
谁知张晓阳听了这话,连连摇头:“前辈说笑了,就算有什么宝物,有前辈在此,恐怕也没有晚辈的份吧。况且以前辈的修为取那宝物都受了伤,晚辈还算有些自知之明,不敢奢求。”
张晓阳虽然在刚进来时看到此人以神识御使法器,也是惊了一下。但是又仔细想想,此人如果真的是筑基期修士,那又何必刚才在矿洞之中只是让那两具傀儡魔物来阻挡他们呢,要么是此人并没有筑基期修为,要么就是此人受了重伤,暂时不能使出筑基期的修为了。
也是托五年前张晓阳误食下去的那枚赤阳灵果之福,张晓阳对于修士的气息感应相较其他修士来说较为敏感,刚才在细细感应之时,发现此人虽然气息强大,但是其中有一丝虚弱之感,再联系此人一直御使着那面黑幡飞舞,向自己展露自己筑基期的修为,张晓阳已经可以肯定此人必定受了重伤。
而那秦英听到张晓阳说出自己受伤之事,周边气势大盛,一道筑基期修士才有的神识向张晓阳压来,口中喝道:“小辈,你怎看出本座受伤之事。”
张晓阳被那道神识一压,脑海之中哐的一声,顿时脸色苍白,不过心中却是越发肯定此人受了重伤之事,否则这道神识一击之下绝对不是如此简单后果的,不过对方毕竟是筑基期修士,说不定就有什么隐藏的手段,自己可不能大意了,便说道:“前辈何必如此,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晚辈还是先告辞了。”说着,就准备带金在前离开。
秦英看到张晓阳真的就要离开,连忙说道:“小子,这里藏着一件能够让人在炼气期境界就可生出神识的凝神草,你也不心动吗?”
此时的秦英心中也是暗恨,自己在宗门修炼之时,被一同门暗算,不仅修为大损,就连神识也是被对方魔法所伤,因惧怕对方将他杀死,便往正道地盘而来,准备躲避一段儿时间,等自己恢复了修为再去报仇。
一路之上隐藏身形赶路的秦英突然感应到自己炼制的魔头躁动不安,便连忙将魔头放了出来。原来是那魔头感应到了凝神草的气息,秦英不禁心中大喜,自己如果能够得到凝神草的话,神识损伤必定会早日恢复,一想到此处,秦英便立刻向那处生有灵草之地而去,心中也是暗想自己是不是天生大气运,老天眷顾之人。
当秦英来到生出灵草的地方时,却发现那凝神草周边居然有一只守护灵兽,虽然心中微惊,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自己虽然受伤了,但短暂用出筑基期的修为还是可以的,就在秦英满心欢喜地抓向那株凝神草之时,那只守护灵兽感应到他的气息时,勃然大怒,直向秦英攻来。
秦英直接动用了筑基期的修为就朝那灵兽攻去,但谁知道此灵兽却是天生神通,能够御使雷法,数道神雷从那灵兽口中喷出后,秦英就悲剧了,直接被破去法术,打中了身体,生死关头之际,秦英不敢保留,使出血遁之法才逃了出来,但也正因为如此,精血亏损,待发现了那些听到动静前来查探的矿工后,便将那些矿工的精血吸干,恢复自身血气。
再说假装离开的张晓阳听到凝神草后,也是心中一喜,这凝神草的妙用他如何不知,但此刻又摸不清对方所言真假,一时之间,陷入沉思。
秦英也知道无法取信张晓阳,便将一样东西向张晓阳扔来,张晓阳用天雷剑挑过了那件东西一看,原来是一枚青色叶子,拿起一闻,张晓阳便想起了百草经上对于凝神草的记载:凝神草,一百年生三叶,最多可生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