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好了一半左右,山姥切国广殿身上的净化痕迹也大概是一半。”

就连那双眼睛也是一半恢复另一半仍旧被红色的邪光所掩。

“你是说她拥有将伤势减半的能力?”大俱利伽罗皱眉出声。

“并非如此,”药研藤四郎摇了摇头,“在战后大将昏迷为她包扎时我无意中发现大将身上在相同的部位出现了前田他们的伤口,刚刚净化时也出现了暗堕的白骨,所以我做出猜测,大将的能力并非将伤势减半。”

他藤紫色的瞳孔如同紫水晶般耀眼,静静地睥睨着室内的众人。

“大将的能力,恐怕是在彼此血液交融的情况下进行伤势的平分共享,并不是单纯的消去而是转移。”他发白的食指在嘴边做出噤声的手势。“这是现在这里的人共有的,秘密。”

“那么你又为什么要说出来?”山姥切看了一下药研,他不明白少年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自然是有原因,在这里的人——我,退和你们五人都已经与大将结下契约无法对其举刀,大俱利伽罗殿和山伏国广殿也都是中立派相信不会有人走漏情报。确实一开始我也是企图利用大将不过现在……我们不如来打个赌吧。”

他深吸一口气,“要结束这个悲哀的连环就一定不能用平常的手段,我并不知道大将在想些什么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想要活下去就会去解决这个本丸目前的态势,对于她我有这个预感。”手指沿着面颊滑行最后停留在太阳穴上,少年低沉的声音浑厚而从容。

“我想要活下去,并非是现在这般痛苦地苟延残喘,而是真正地活着。”

自从被召唤来到这世间,他就不知幸福是什么。

所见就是遍体鳞伤的兄弟,所闻就是痛苦的呼号,血的铁锈气息伴随着女人尖细的嗓音将这里染得漆黑。

活着是种压力,对于自己对于其他刀都是一样,鲶尾追随骨喰去了战场就没能回来,骨喰变得更为阴郁。兄弟们也在变化,即使相貌相同,但是习惯和性格终究有着些微的差异。前一天还在互相谈笑借以彼此鼓舞的乱在后一天又眨着湛蓝的眼瞳疑惑地问他这个本丸究竟在干什么,在那一刻他甚至有将尚未染黑的这位兄弟折断的念想。

也许骨喰哥就是这么想,所以这个本丸再也没有了鲶尾,直到一期哥在战场把鲶尾捡了回来手入室便成为了骨喰呆得最久的地方,然后在某一天不知为何消失了踪迹,一期哥带着他们疯狂地寻找却也于事无补。

在深夜的时候他也看到过一期哥衣衫不整地站在缘廊上目光浑浊地盯着短刀的房间,白色的手套染满血污被他随手脱下攥在掌心里,温柔的笑容僵化在面孔之上,连水蓝色的发都失去了光泽。意识到自己看向他的目光的同时便慌张地别过头去,疲惫不堪地回到室内拉上了帐门。

重伤出击,沐血而战,那个人唇齿微启后,他们就只能化身地狱的修罗,开启寝当番,□□自尊,激化矛盾,在此之上还有他尚未触碰到的更为深沉的黑暗——他知道的,只是在还没轮到自己的时候叛变就爆发了。

那个人是极少参加演练的,在少有的几次心血来潮的演练时他有幸参加过一次,演练场边大多数的审神者都兴高采烈地带着自己的部队气氛高涨,而她则事先就用言灵控制住他们的行动断绝了向外求助的可能性,那双凤眼噙着笑意来回打量。

“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不会被爱吗?”

她的声音带着嘲讽,一字一顿敲击在他们的心上。

“因为你们是我锻出的刀。”

虽然有着一开始的基础个性,但是付丧神来到人间后性格和思考方式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审神者的影响,因此不同的本丸里付丧神的性格也会有着稍许的不同,人间似乎也有着“物似主人型”的说法。

他低下头仔细思考对方的话语,却发现思绪实在是混乱得很只得强制性把注意力转移到即将到来的战斗中去。

对决中练度很高的他们一刀下去对面就已经将将无力,就在那时对方的审神者跳了出来慌张地停止了对决,那个灵纸遮面的审神者扶起另一个自己,仔细地检查伤势的情况,笑着彼此打趣两句,随后她跑到他们跟前恭敬地鞠了一躬。

“恭喜,你们赢了!真的是很厉害!”对面的审神者歪了歪头,疑惑的话语从口中流出,“但是既然胜利了你们为什么不笑呢?”

因为并没有笑的理由不是吗?

如果有理由的话他也是很想笑的。

真的会有没有理由就能够笑出来的人吗?

说到底,自己真的还能够笑出来吗?

“为了活下去,为了真正地活下去,这次的话说不定能行,我准备协助这位审神者。”

“我支持药研哥。”五虎退嗫嚅着发话,琥珀色的双眼闪着泪光。

“恕我并不打算和她混熟。秘密……我并不喜欢多嘴。”别过头去的大俱利伽罗。

“咔咔咔不错的想法药研藤四郎,只是你也知道之前也来过许多相似的审神者,初来乍到的时候雄心壮志地改变现状,然而结果……强大能够改变一切,但是小僧并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足够强大。不过放心,为了兄弟的安全考虑,是不会把秘密泄露的,对于主小僧也很感兴趣也许之后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我不同意,或许由身为仿品的我来说不太好,”愤慨地将双手捂住俊秀的面孔,山姥切国广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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