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总算是先渡过来了。”在把结界结成后就一屁股毫无风度地坐在地上,捂着心口的审神者瘫倒在地的模样让山伏国广咔咔咔地笑了起来。

“也就是说,只要这瘴气不散,一方面力审神者就无法和本丸连接,另一方面灵力的流失也不会停止,然后为了能够维持灵力不致枯竭你们就需要从审神者身上撷取更多的部分来维持自我,同时为手入室的刀附上灵力防止状况的恶化以及彻底的暗堕。”

如果是这样也难怪对方从一开始就对灵力如此虎视眈眈。

“咔咔咔,确实如此。”山伏国广轻轻拍打着自己兄弟的背部,因为昏迷的原因爱尔暂且将他与另外四人分了开来。被拍击的山姥切痛苦地闷哼一声吐出一口浓稠的血来。

“大将,准备怎么办。”

“你在说什么呢药研。那样问题可就简单多了。”少女向后挪移直到脊背贴上墙壁,以此作为依靠才勉强直起身子。“只要把瘴气解除了就行。”

“很遗憾的是直到现在都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大将。”摇了摇头,审神者是何时才能不把问题想得这么简单。

“没事的,能行。”她身上脆弱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红色的数字在脑海中跳动如魔咒,只要能通过舍弃这身皮肉血浆就能够拯救他人什么的简直是太过简单的事情。

扭曲至病态的执念在脑内纠缠生长。

不要紧,我是不会死在这里的,既然不会死,至少现在就不需要去过多思考活下去的事情。

我这残留下来的命,是否也能够拯救谁呢?

她的笑容愈发明媚而苦涩甚至笑出声来,之后一掌敲击在和室的榻榻米上。

随着笑声那些缚住暗堕者的锁链本就开始躁动着,随着那一击的闷响原本拇指粗细的两头瞬间分裂成无数尖锐的锥体向着暗堕刀刃之前被刺伤的伤口冲去,一旦接触到便向内钻入,像是被排挤一般浓郁的黑色雾气从那些伤口里挥发出来,化为数道黑线如同毒蛇般向站着的其他几人冲去被他们用刀直接斩断。

“你这又是要做什么!”大俱利低沉地怒吼一声,将五虎退面前的一条黑蛇斩开,因为本体还在审神者手里的缘故五虎退此时显得较为无助,只得借助机动的优势进行躲闪。大俱利伽罗便干脆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拉到自己身后,药研藤四郎见此也靠了过来三人形成等腰三角的对战态势,山伏国广则是站在审神者的身侧对付突袭而来的黑气。

幸好这样的黑气似乎只针对于存在在此处的他们,并没有冲出房间的打算。

“封印……什么的说笑啦。”她紧皱眉头,仔细观察着锁链的状态,“不要告诉其他人,也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那些绿色的灵力在刺入对方身体之后从伤口开始向四周扩散出浅色的龟裂痕迹,所到之处附着的白骨纷纷脱落碎成齑粉。但是灵力的亮色也随着扩散开始慢慢淡下去。

见状她的右手小指勾了一下,伤口里已变得黯淡的灵力丝线又各延伸出一根向她飞来,在空气中伸展时化作尖锐的刺针,五根一起扎入她的小臂内侧,就像是联通了开关那个丝线上隐隐可见灵力的流动轨迹,原本伤口内的灵力网又亮了起来。

不行,程度太深了,又有五个人,净化完全,不可能。

她认真地衡量着目前的局势,而且暗堕的根源,那强而有力的诅咒因为瘴气的缘故又有增强,破除起来着实困难。

但哪怕不能完全净化,也可以退而求其次,至少得让他们恢复一定的意识。

她右手手掌的伤口如同被千万的蚂蚁撕咬啃噬,之前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确确实实已经把自己的血液沾到了他们的本体上,而自己也在刺伤他们的同时将他们的血液沾到了伤口里,这种状态下的话就可以使用那个能力。

——那个自己为之付出了一切的能力。

少女的身上开始附上黑色的雾气,一点一滴地腐蚀着裸露在外的肌肤,白骨如同鳞片附着在皮肤表面,脸部也开始有甲质的质感,腹中似乎有针尖在搅动胃肠只觉疼痛难忍,如同吞吃了□□一般的恶心感让她的喉头发出咕噜噜的声响,全身上下被巨大的寒意笼罩。

但最为可怕的还是内心里所浮现出来的情感。

绝望,憎恶,杀意。负面的情感层层堆积压得她有些不好,碧色的眸子抹上了一层晦暗的色彩,面前的一切都被扭曲拉长,嘶吼的声音也随着视觉范围的扭曲而无规则地进行升降调,头脑里一塌糊涂只是痛得厉害,所见的一切都看不真切,仿若经过特殊的图像操作手段在脑内朦胧成硕大的色块。

随着黑色和红色色块的出现她的全身都出现被刀刃切割刺穿的痛苦。

小狐狸,说句话吧。

为什么,我无法守护任何人,村正他若知道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表情。

斩鬼之刃的末路竟然是变为鬼,多么讽刺的事情。

我终究还是被囚禁于笼中之鸟,直至歌唱到喉咙嘶哑之际。

毕竟是仿品,被如此对待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侮辱名品的代价是你一定要偿还的!

请杀了我!

我的荣耀不允许我成为恶鬼!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她的脑内开始出现话语,最初是一句一句的,之后密度越发增大话语重重叠得几乎要胀破脑袋,杀戮的yù_wàng在心底如同夏日的杂草般滋生。

爱尔晃晃悠悠地睁眼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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