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若你放了我们,我向你保证,君子门绝不会为难你!”程松雪还在争取。
“少废话!老实交代!东西呢?”胡铁拳瞪着眼,挥着大刀架到程松雪的脖子上。
锋利的刀刃泛着寒气,程松雪只觉脖颈处一片冰凉。
“什么东西?”
“还装蒜!昨日你追那飞贼追了那么久,凭你君子门的轻功,怎么会拿不住一个小小的飞贼?来人呐,给我搜!”
说着便有人上来搜身,将五人仔仔细细搜了一遍也没找到,周冠英也坐不住了,指着程松雪道:“说!你将东西藏哪儿了?你再不说,我便先杀了你的同伴,看你还嘴硬!”
胡铁拳和周冠英皆赤红着眼,显然已经失了理智,他们一口咬定东西就在她手里,任她怎么说他们也不会信的。思之及此,程松雪索性承认了,好歹拖上一段时间,等药效散了再反击不迟。
程松雪忽得笑道:“若你真敢动手,那东西你便一辈子也别想得到。”
宋天敬大惊,“你……你真的拿了他们的东西?”
程松雪强忍着不翻白眼,真是猪脑子啊!看不出这是缓兵之计吗?
“《易骨功》果然在你手里!”周冠英喜道,“快把它交出来,我就饶你们一命。”
饶他们一命?呵,若他们真拿到东西了,第一个就是杀人灭口吧。
《易骨功》?听起来倒像是个武功秘籍的名字。程松雪继而道:“那东西虽好,可也抵不上命重要。我可以交出来,就知不知道该交给谁呢?”
程松雪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向孟进之示意,而后目光扫过周冠英和胡铁拳,那两人面色深沉地相视一眼。就在这时,孟进之猛地挣脱绳子,提剑就朝二人刺去。周冠英反应略快,堪堪躲过,胡铁拳闪避不及,伤到了肩膀,一旁的钱老板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丫头是在拖延时间,把他们分开关起来!”
孟进之本就是强行运功,一击未中,再无还手之力,三两下就被一拥而上的弟子们制伏了。
终究还是棋差一招,程松雪只能再想别的办法。
阴沟里翻船,说得就是现在这种情形了。
谈歌不是江湖人,所以他们对她的看管要松懈许多,只把她反绑着扔进一间屋子里,外面也没有设置人守着。
这是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面除了几根柱子什么也没有。挣脱身上的绳子对谈歌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她调息片刻,便已恢复如常。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立刻就能全身而退。而今他们被下了药,行走都困难,要怎么一次性将他们都带走呢?正苦恼着,面前的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来人一身青衣,明亮的日光自他身后照来,青色的衣衫在阴影下显出灰色,颀长的身子如谪仙一般。
见对方无恙,虽为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
谈歌本还想跟他商讨一下怎么把另外三个救出来,就见他扬起剑就要砍她,吓得她尖叫一声,“杀了我,她也会死。”
徐叔夜原只是想用剑割开绑他的绳子,听她这么一说,顿了顿道:“她?”他抬眸,想起了谈歌曾经提到的名字,“澹台月?”
谈歌三番两次地提到这个名字,还一口咬定与他有关。
“你看,你终于承认了吧!”谈歌一副拆穿他假面的模样,
“承认什么?”徐叔夜想从她的嘴里听到更多。
“承认你跟澹台月就是一伙的!”谈歌义愤填膺。
“我与她是不是一伙,与你有什么相干?”
徐叔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神秘,可这一句话,还是暴露了他什么也不知道的事实。那一瞬间,谈歌这些天来的疑问拨云见日。
先前她向徐叔夜询问澹台月时,他说他不知道,本以为是搪塞之言,现在看来却是真的?如果他真的跟澹台月是一伙的,怎么会不知道澹台月就在她的身体里?
如此看来,徐叔夜与澹台月之间并不是双向的,而是澹台月单方面有什么想法?若真是这样的话,徐叔夜或许能够成为很好的一枚棋子。
想到这里,谈歌脸上浮出了笑意。
“行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谈歌自己挣开绳索,起身道:“你先去将他们救出来,我去找一辆马车,在钱府西边的角门等你。”
不待徐叔夜回答,她便跳窗而去。
钱府本就不是什么戒备森严之地,谈歌很轻易地逃了出来。回到客栈刚好碰见上官雷,简单解释一番,两人便一起备了马车赶到了钱府西边的角门。
不过多时,徐叔夜便将行走都困难的三人一个个带了出来,谈歌给他们喂了玉凝丸,驾车朝城外奔去。
他们前脚才出城门,那些人后脚就追了上来,周冠英和胡铁拳带了一二百人将马车团团围住。
“小丰,你我也算相识一场,只要你们把《易骨功》交出来,我定会求我们堂主放你一条生路的。”硬逼不行,刘大成打算打一手感情牌。
可怜孟进之一开始真把他当朋友,见他说出这等话来,一颗心直接凉到了脚后跟。
“还废什么话!都给我上!务必要活捉那个小丫头!”胡铁拳朗声吼道。
明义堂和精诚武馆虽然人多,但都是些喽啰,没一个顶用。不说他们现在只剩两个能打,便是只剩一个也能解决。周冠英和胡铁拳稍微麻烦一些,但也没差,都是一群弱鸡。
胡铁拳首先带着人冲上来,步子才迈开,连带着他在内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