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要我假扮北王爷?”
顾临远连连摇头外加摆手:“这怎么能行?你们既然都知道我是黎甄先生的学生,自然也知道我同北王熟的很,若是被他知道我在大街上假扮他,还不得被…”
他说着顿了顿,似乎正在斟酌着用怎样的词汇:“还不得被剥皮抽筋,挫骨扬灰啊?”
“夜北这么凶残的吗?”
宇文若问,眼神却是看向叶瑾的方向。她是信了顾临远的话,毕竟之前他打伤自己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夜北对她来讲,与蛇无异。所以听见夜北的任何事情,她都是深信不疑的。
叶瑾对着摇摇头,才开口说道:“看来顾先生刚刚说那些可怜如儿的话都是哄骗人的啊!”
如儿正是那戏文中的女主角。
“此话怎讲?”
“否则怎么放着眼前这样一个如花似玉需要帮助的小姑娘,顾先生你没有半点的同情心,甚至连这样一个小忙都不肯帮?”叶瑾说着语气一扬:“若是先生是怕被王爷知晓责罚,那大可不必,今日的事情我同阿若都不会讲,再说这种事你觉得恭王会同北王在日后对峙吗?”
“不会吧,更何况即便对峙,又没人看见过你面具下的那张脸,你又何惧之有?”
面具下的那张脸…
顾临远的眸光在‘叶瑾’的身上略作停留,转瞬即逝,没有人抓住。
‘叶瑾’对顾临远答不答应这件事,似乎并不怎么关注。她此刻全身心地注意力已经完全都在一旁宇文若地身上。
顾临远无声地叹息了一声,看来刚刚就不该跟着这两姑娘出来…
他现在很深刻地怀疑自己是掉进了坑里。
眨眼地功夫,宇文若的人皮面具已经做好,她对着顾临远嘿嘿一笑,笑意很是恐怖。
“我,我现在后悔了行吗?”
“不行。”
顾临远本来还想在反抗反抗的,然后就感觉脸上一阵冰凉…
“王爷恕罪,王爷赎罪,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能死,我还得照顾奶奶,王爷求求您,别杀我——”
姑娘在大街上哭的撕心裂肺,很是难过,可是在场的围观百姓却没有一个敢不畏王权站出来的。
“真吵。”夜瑄难耐地按了按额头,他本来是吃了叶瑾的药刚好,刚去面见了苍睿帝回来。
如今也不知道是疲倦的,还是小姑娘太吵了,他竟觉得开始有些厌烦了。
方才突然而起的兴致也有几分索然无味了。
“等等——”
顾临远压着嗓子,原本明朗的声音瞬间变的低沉起来。若是不仔细听,两人地声音几乎相同,足以以假乱真。
“小瑾,你还别说,这个顾临远扮起来还真的跟夜北像了个十成十了。”宇文若在旁边小声嘀咕着。
叶瑾笑了笑没说话,专心地看着前方,顾临远能不能撑完全场。
实在是不行,她还得出面。
夜瑄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人,他原本紧皱地眉头,微微松敛,“北王也在这里,倒是好巧。”
巧个鬼,若不是你在这里强抢民女,我值当遭这罪吗?
顾远临在心中暗暗地想,面上却还是原先那样的表情:“本来今日是在街上巡视,正巧听到这姑娘的叫声,便被吸引至此。”
他说着顿了顿,按照叶瑾的话开口说道:“不知这位姑娘如何得罪皇兄了?”
“她冲撞了本
王的马车。”
夜瑄因为苏妍儿的事情本就对夜北有仇视的心理,现在见到夜北,自然一时半会没办法做到全然当作未知的状态。
有几分冷淡,还有几分敌意。
“原是如此,既然是冲撞了恭王的马车,自然是该好好教训了。”
夜瑄的神情里露出几分得意地神情来:“既然如此,本王还需赶回府邸处理要务,就不同北王你寒暄了。”
“按照例律,这姑娘冲撞了王公贵族的马车,当需被抓起来严刑拷打,问出背后指使真凶,然后顺藤摸瓜,把谋害皇子的人都给抓起来。”
“方能确保皇兄你的安全啊!”眼前的夜北说的十分语重心长。
若不是知晓夜北的性子,素日里和他们这些兄弟之间,交情寡淡的很,否则他都要相信夜北刚刚说的那通话,真的是在为他考虑了。
“这些事就不劳烦北王你来动手了,本王府邸里的人自会调查个水落石出的。”
其实大家的心里都十分的清楚,什么冲撞,什么治罪都是借口,只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故意安加的罪名。
可偏偏大家即便都很清楚,却没人敢说出真相来。
小姑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冤屈了点。
“既是在京都街面上生的事情,自然是归在本王手上,父皇讲京都百姓交付于我,我自然是要恪尽职守,对百姓负责,对父皇尽忠尽孝。”
值当把这么件破事说道这份上?
夜瑄不耐地拧了拧眉头,正要开口。
夜北又继续开口了:“更何况这件事往小了说就是个意外,忘了个说,说不定是个惊天大阴谋。”
“此话怎讲?”
“皇兄你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有人敢堂而皇之地对皇子的马车动手,如果此事不查清楚,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这件事定要严查才行。”
夜瑄抬眸看向眼前的‘夜北’,这番话看似很有道理,可不过是套说辞,谁都看的清楚看的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