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叶绥小心翼翼地帮她扯开裹紧伤口里的布料,皮肉随着他的动作继续带出第二次的伤害,仿佛被人在砍了一刀的痛意袭来,令妃樱忍不住嘤咛一声。但是她最后也没叫出声来,只是拧着眉头,硬生生地将那股疼痛给强忍了下来。
所幸那股疼痛就是那么一刹那,叶绥的动作停下来的瞬间,疼痛也就逐渐消失,只是感觉手臂一阵麻,再也察觉不到疼意。
她自己就懂一些药理,他们都称呼她为毒宗,想必她所熟知的药理知识也就是因为她失去记忆前所残留的意识。
“为什么要强忍?”
妃樱刚刚抬眸,就与叶绥深邃地眸光正好对视,那双仿佛能透过眼眸看透她心底里的眼睛,令她忍不住下意识地避开了眼神。尴尬地讪笑了两声:“我跟那些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女人不同,你把我当个汉子,或许会比较好理解一些。”
“这并不好笑。”
叶绥的语气很是严肃,令妃樱忍不住自己也变的严肃起来,像是个乖乖学生一样,低垂着眉眼,一时之间局促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头顶处传来一声叹息,叶绥率先妥协:“罢了,你若是能听人话的性子,我大约也不会来找你了”
就在妃樱抬头想要看清他的脸,探究他话语里的意思的时候,叶绥已经转身朝着内室走了进去。
“喂,你去哪里?”
“去给你拿药。”叶绥没有回头,说完之后,忽而自己又抿唇邪魅地一笑,不知道为何心情突然变好,语气也有几分像是在哄小孩一般的宠溺:“放心,我不走。”
妃樱的脸顿时爆红,“”我是那个意思吗——
叶绥的手法很是利落,拿出药粉来很快就帮她将收口处理干净了,虽然血是暂时的止住了,但是妃樱自己总感觉这条伤口不那么简单,具体是什么问题她却不太想得起来。
“这里有医术吗?我总觉得那个北王妃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我,这条伤口必然不那么简单!”
叶绥仿佛是在听什么好玩的话一样,心情很是不错:“放心,我替你检查过,你的伤并无大碍。只怕那个女人也不知道,你的这具身体早就百毒不侵了,普通的毒根本上不了你半分。那个女人之前招招直击你的要害,应该也是这个道理,知道普通的伤口在你的身上根本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
妃樱总觉得眼前的男人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桩桩件件的都和自己有关,但是到底什么关系,她根本记不得,这一切都跟她原先的记忆有关,虽然之前阿若一直在劝说自己:过去的已经过去,不必强求。
可是那个北王妃叶瑾为何总是对自己充满敌意,而且还招招要置她于死地。她不觉得自己以前是个有能力,能将北王和北王妃抓起来的人。
她可以不在细想自己为何会喜欢那个北王夜北,但这样危险的情况,她觉得或许自己下一秒都有可能被那个北王妃*,至少她应该知道真相,这样不至于让自己做个糊涂鬼。
“你在想什么?”
叶绥不知道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他的气息带着成年男子的浑厚气息,轻扫在她的耳边,令她下意识地有些躲避。回过神来的瞬间,已经下意识地避开了他。
摇摇头:“我没想什
么。”
妃樱说完,犹豫了下,又继续说道:“我虽感谢你救了我,但是我得去找我的朋友,不然他们会着急的。”
“你的朋友?”
叶绥抬手,眼前出现一道金色的光芒来,里面显现出一团人影来,“你说的是他们?”
“阿若,青云——”
妃樱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里面的人似乎也生了什么事情,阿若拽着青云的手在哭泣。“阿若怎么呢?”她现在已经顾不得为什么叶绥会有这样的本事,竟然能让她看到阿若和青云的影子在这里面。
她很担心阿若。尤其是青云那种性格,只怕有什么事都会瞒着阿若,她坚信青云对阿若的感情,但是到底什么事情能让阿若哭泣?
“女人啊,你的重点不是应该在我为何会有此法吗?”叶绥也没料到她会如此的镇定,换作是常人见到她这般模样,只怕早就慌乱畏惧了,可是眼前的女人分明是根本没把他的异于常人当作是回事啊!
妃樱却并不理会他的话,眉目专注地看着眼前的那团影子:“青云到底做了什么,阿若会这么难过?难道和花三娘有关?”
她一连串的问号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叶绥。
叶绥见她根本就不理会自己,无奈的叹息一声,没办法这鳖只能自己吃了。他抬手收回了那团影子,清了清嗓子,正打算开口,就先被眼前的女人给抢白了:“你怎么收起来了?”
叶绥:“”我还是喜欢没失忆的你怎么办
妃樱并没察觉叶绥的内心独白,她拧着眉头,眉宇间都是对阿若的担心,还有焦急:“不行,我得去找阿若,不然她肯定会出事的。”
她心里担心的是,如果这件事真的跟花三娘有关,那么必然可能也和那个宁越县主脱离不了干系,而最主要的问题在于此次北王夜北还有那个跟她有仇的北王妃叶瑾也正好在此时来了这里,这里面必然有什么蹊跷。
叶绥原本的不满也刹那消散,心里想的只剩下怎么来抚平眼前这个女人眉宇间的褶皱,“你不必担心,那个青云也不是个蠢笨的,我猜想他不过是将计就计,反倒你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