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人来敲门,闻着气味妃樱也知道来人是谁。伺候在侧的使女,每个人身上的气味她都记得很清楚。因为这些人身上的气味都是她赏的,不仅仅是为了让自己随时能够掌控她们,也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
她自小气味就十分的灵敏,但凡半点的异常都能觉察个十足十的惊醒来。而那些耐不住她的折磨想要害她的人,她也不会让她们有半点的可乘之机的。
“进来!”
妃樱起身站了起来,她手中的袖口迎出一阵风来,门顿时被那股力道给震开来了,她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历来在乎的也就是随心所欲,花这点灵力求个自己开心,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门外伺候的使女是刚刚调来的,并不知道她的脾气,但短暂的惊愕过后立即就恢复如常,端着自己手上的喜盆走了进来,“主子,喜娘来了就在门外,是否现在传召进来?”
“进来吧!”
听说这个喜娘在这一带颇为有名气,她对这里不熟,但总觉得人人称颂应该就是好的才对。所以她二话不说就安排人花高价请了她来,若是这事办得好,钱财好说。若是办得让她不痛快了,那她给的就不只是银子那么简单了。
所以接下这个活的王喜娘也觉得内心压力很大很大,她看着眼前这宅院,这排场也知道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虽说她接触的江湖人也不少,但是这般阵仗的的确少见,更何况还是女娶男——
这几个字在脑袋里一晃而过的时候,她又想起请她来的姑娘说过,不可以用这样的字眼让新姑爷难堪。也不知道那新姑爷是怎样的人中龙凤,值当一个女子这样拉低身份?莫不是什么小白脸,单看长得一副好皮囊罢了?
这样的想法在脑袋里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她想起自己还是个专业的喜娘。简单地做完了心理建设,就昂挺胸的走了进去。
妃樱坐在梳妆镜前,正由着旁边的使女给她梳洗打扮,她以前从来不在意这种东西,但是今日日子不同,所以她特地找了个使女中特别会打扮的姑娘来帮她梳洗。
王喜娘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地行了个身,才抬头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女主子。她眉目英气的很,但倒不是那种纯种的男子英气,而是女子柔硬相结合的那种,看起来格外有气节,最主要的是她修长柔韧的腰姿,看起来也很有气度。
虽不是那种娇柔魅惑型的女子,但却也有别具一格,各有风味。
“姑娘梳洗好了,我来为您收拾打扮?”
妃樱拧了拧眉,觉得这个王喜娘打扰了她的清净,只是那股戾气在她的眉宇间只是轻轻地闪过,很快就归于平静。她想起来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见不得血。又按捺住内心的焦躁,笑着说道:“以后我吩咐了,你在说话,可明白?”
尽管她是在笑的,王喜娘还是感觉到背脊一阵凉,害怕的不行不行。她根本没明白妃樱这话的意思,按理来说她虽然是收钱来办事的,但也并非是长期听她调令的。但是现在…既然她要怎样说,那就这样做吧,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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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自从被叶徊解开锁链获得自由之后,她就开始在研究着眼前的这座密牢。之前的风声水流声随着她的灵力逐渐恢复,变的愈清晰起来。
她知道就在这里面应该是有个出口的,而这个出口或许隐藏着妃樱隐藏的某种秘密。
或许是这次的婚礼真的很受妃樱的看中,就算是在这么个密室地牢里她都能凭借很好的耳力听见那吹走喜乐的
声音,想来妃樱和夜北的婚礼就在这一时半刻了吧!她忍不住地想着,心里又开始跟针扎似的开始疼痛起来,她现自己现在好像越来越在意夜北了。
这并不是很好的开始,可是怎么办呢,把一颗心交到另外一个人手上,本来就是有风险的。
她现在就是在体会着付出的心被伤了的恶果。
叶瑾本来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可是在这种焦躁烦闷的情况下,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心思来静下心来研究这间见鬼的密室水牢什么的,她就想一脚踢飞妃樱,然后拽着夜北的手迅离开这么个鬼地方。
“也不知道妃樱到底什么时候派人来带我去观礼?”叶瑾嘀嘀咕咕的就差冲动之下,自己使劲地冲出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声响,明显是有人要进来了。
叶瑾迅将自己伪装成原来的样子,头散乱的模样非常符合一个阶下囚的形象,使女是妃樱身边经常跟着的那个,名叫妃宴。妃宴伺候在妃樱的身边多年,最得她的心,所以这件来带叶瑾到大堂的重要事情,自然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封住她的灵力穴道这件事很难,但是一碗毒药却很简单,她也会乖乖的喝下的。”
临走的时候,妃樱的话言犹在耳,妃宴起初还觉得有些疑惑,现在她看到叶瑾的那刻,又觉得可以理解了。人总是还充满着一抹希冀,希冀的催动下让人无论怎样都想去见证结果的。
叶瑾很显然不是那么个轻易呢功能认命的人。
妃宴将手中的药碗放到叶瑾的眼前的时候,还没有多说什么,叶瑾已经自动自觉地喝了下去,她摇晃着手中的碗,里面当真是一干二净的,随着她的晃动,手上的铁链跟着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来。
“嗯。”妃宴因为她的果断,不禁又多看了她几眼。
“现在可以带我去见夜北了吗?”叶瑾接着问。
妃宴忍不住拧了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