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西凉王!”
包昊走到吕天面前行礼,依旧是一幅粗布麻衣的模样,扎着一根朴素的绸带,倒是和白起的装扮差不多。
“嗯。”
吕天点了点头,细细地打量着包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替他在天京做事的地府人员。
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沉稳,很不错。
“起来吧。”吕天道。
“是。”
包昊这才站起身,然后看向了诸葛玉,躬身道:
“见过小师叔。”
“好了好了,和我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诸葛玉摆了摆手中的五彩雉翎扇,笑嘻嘻地道。
“怎么样,殿下?可满意?
我卧龙坡走出来的人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诸葛玉得意地笑着道。
“嗯,看着比你靠谱多了。”吕天点头道。
诸葛玉:“……”
这简直是在他心中插了一把刀子啊。
“地府在天京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做的不错,待会在你小师叔这里随便要,只要我给得起。”吕天满意道。
“谢过殿下!
包昊别无所求,能够替殿下做事,有朝一日为我一家报仇就足够了。”
包昊躬身道,很谦逊,很自然。
“肥鱼你看看,和你这师侄好好学学。
你那鱼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吕天鄙夷地看着诸葛玉,让诸葛玉很是无言。
随后,吕天看着包昊道:“你的仇,我定然会替你报。
你只需安心运营地府即可。
甚至有朝一日,坐在你父亲当年的位置也未尝不可。
再或许,那丞相之位亦可。”
包昊一听,身体陡然一颤,立刻便是跪拜下来。
“多谢殿下!”
他的眼中也是有着一抹狂热,本来只是想要替家人报仇,但现在看来,自己的仕途也稳了。
“起来吧,不用见我就跪。躬身回答就好。”吕天道。
“是!”
包昊站起身。
“来找我可有别的事情?”
吕天问道,他可不信包昊只是来这里眼熟一下。
“有关太子吕嘉的踪迹。”包昊道。
“找到他了?”吕天坐直了身体。
“太子吕嘉如今应该是在南方云剑宗疗伤,等伤势好转才会回京。”
“消息可靠?”
“是太子吕嘉给陈丞相送了书信,内容被我们的人看到了。”
闻言,吕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这龟孙子,居然逃到了云剑宗,这是怎么跑过去的?这么远的距离。
骑着小毛驴也没这么快吧?
难怪那陈丞相今日在朝堂上一幅自信满满的模样,原来真的是找到了那孙子。
“还有一件事。”包昊躬身道。
“说。”
“此次年末皇上的寿宴,恐怕会有大变故。”
吕天闻言眼睛微眯,其中有着寒芒流动,道:“是太子那边有什么动作?”
“还不确定,但是陈丞相和陈皇后最近在调动自己的势力,已经是徘徊在天京附近。
估计,就是在等候年末皇上的寿宴。”
“有点意思,看来他们似乎有点坐不住了。”吕天思索道,“盯紧了他们,有任何事情告诉肥鱼即可。”
“是。”包昊点头道。
“殿下和小师叔七日后便是会去卧龙坡,若是可以,我想请小师叔替我问候一下师傅。”包昊接着道。
“这点小事,没问题。”诸葛玉道。
…………
应天国南部区域,一座巍峨壮丽的山峰竖立着,高耸入云,好似一柄插入云空的宝剑。
这便是云剑宗。
此时,吕嘉正在云剑宗的广场之上,右手持着一把铁剑大肆屠杀。
“嗷!”
“咴咴!”
整个云剑宗广场之上,数以百计的驴子发出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
吕嘉状若癫狂,满头头发已经是披散开来,双目猩红,脸上青筋如地龙虬扎一般。
“我杀了你!”
“杀了你!!!”
吕嘉挥剑,一道剑气迸射而出,直直地朝着一头母驴飞过去。
紧接着,唰的一声之后,这头母驴便是被劈开,内脏夹杂着鲜血流了一地。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开始在这广场上蔓延开来。
“杀杀杀!”
吕嘉持续挥剑,心中的耻辱又有何人能够懂?
一头母驴!
他居然是和那一头母驴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
堂堂应天国太子!
是要登基称帝的男人!
不能忍受,这让他完全不能够忍受啊啊啊!!!
“嗷!”
“咴咴!”
一头又一头驴子惨叫死去,死状极其惨烈,没有一个有完整的躯体。
“我让你们嗷啊!
我让你们咴咴!
你们还叫不叫?!
叫不叫?!”
吕嘉满头狂舞的头发已经是被鲜血淋湿,粘稠无比,浑身衣服同样是变得刺目红色。
许久之后,吕嘉站在了广场中央,数以百计的驴子全部丧命。
看着满地的尸骨、血肉,吕嘉木讷地站在那里,眼中有着血泪流下。
被说是以一百头驴子的鲜血,纵然是以一千头、一万头、十万头驴子的鲜血也洗刷不了他心中的耻辱!
一道伟岸身影默默地站在高处的山峰上,俯瞰着这一幕,眉头微蹙。
“嘉儿这是怎么了?就因为失去了左臂而变得如此癫狂吗?”
男子沉声道,剑眉星目,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