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信道:“因为我的气运不够,无法在初期供养木剑开花,当我有能力的时候,心境圆满,对于木剑开花,心中也无执念了。”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属于你的,就是不属于你。”
“其实你的娘亲虽是女子,可先天气运极为昌盛,完全可以在入了天境之后,掌控阴阳之力,彻底获得开花,可惜,你娘亲没有等到那一天。”
“我曾经调查过开花的本质,可以确定开花是在五行本源之地诞生的先天神物,却不知晓,木剑开花的历史到底有多么的厚重。”
“也许是从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神器,也许是上古结束之后,天地法则重演后的产物。”
“我也是某次游历昆仑山,在昆仑山的半山腰之地,意外发现了这柄先天剑胎。”
“我所了解的,就是这么多了。”
元正这才明白,就连姥爷都不知道开花全部的跟脚,也可以断定,开花最初的主人,并非自己的娘亲。
了解到娘亲的过往之后,元正心里有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悲伤。
元正问道:“母亲的坟墓在何处?”
独孤信道:“东海的岛屿上,一座无人问津鲜花盛开的岛屿上。”
元正哦了一声,想了想问道:“那您记恨我的父王吗?”
听到这个问题,独孤信心头一沉,说道:“刚开始的时候,的确记恨,后来也就没有那么记恨了,毕竟你的父王,是你娘亲选择的男人,我若是为难你的父王,你的娘亲在天上知晓的话,心里也会难受的。”
“但是我不喜欢你的父王,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喜欢。”
“我第一次见到你父王的时候,就知晓你的父王,早晚会位极人臣,成为一个土皇帝的。”
“可当时想的也不够长远,也很害怕,你娘亲会因为没有办法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乱了自己的本心。”
“就那样默认了。”
元正摸索了一下茶杯,温度略有烫,就像是自己现在的心情。
有些感伤的说道:“每年过年的时候,父王白天,就陪着王妃还有大哥二哥在一起,而我自己一个人在白天的时候,想干什么都可以,吃喝玩乐,无所顾忌,到了晚上,父王就会特意过来陪着我。”
“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寻常百姓喝不起的好酒。”
“其实我那个时候,只想着吃喝玩乐这些事,对于父王当时的絮语,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晚上陪着我的时候,说的都是一些无关轻重的话语,甚至有些烦。”
“现在想起来的时候,反而会觉得父王当初,特别的温柔可爱。”
“可惜啊,这样的日子,基本上一去不复还了。”
“如果早一点知晓的您是我的姥爷,每年过年的时候,我都会偷偷摸摸的去东海,然后陪着你,做些无关轻重的事情,或者说,你来我这里,不管怎么样,过年的时候,大家在一起聚聚,说说话也挺好。”
“这些年来,你都是孑然一身,逢年过节的时候,难道不曾感受到孤独吗?”
独孤信闻后,心里有些抽搐,呵呵笑道:“孤独嘛,是天境高手应该有的品质,我这一辈子,抵达了大多数武夫无法到达的高度,也曾违背天意,硬生生的成就了自己。”
“时常回想起当初的事情,也时常想着你未来会走到哪一步。”
“其实你的父王,也很可怜,看似位极人臣,却身不由己。”
“大魏的君王社稷,始终都压在你父王的肩膀上。”
“和你的父王比较起来,我还算是轻松的,即便我不喜欢你的父王。”
元正大致也明白了,很多时候,元正也曾感受到孤独,其实元正并不害怕孤独,甚至有的时候还很享受孤独,一个人的滋味,细细品尝的话,也是一种情怀和享受。
可是元正很害怕,自己所在意的人,承受着身不由己的孤独。
开口道:“如果我足够强大,可否将父王从大魏君王社稷的泥沼里带出来,我们父子,一同逐鹿天下?”
独孤信淡然的说道:“这件事,我曾经推演计算过,很模糊,牵扯的因果的很多。”
“人族这一次的大争之世,也会将妖族牵涉其中。”
“我总觉得,这一次的大争之世,兴许会出现一位新的人皇,兴许,就像是上古时期一样,被所谓的天意,给操控。”
“你的父王,只是其中一颗棋子,而你,算是逍遥法外的那一个人,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你的师尊鬼谷子,才会选择你。”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巨大的危险,或许我无能为力,你的父王无能为力,只能依靠你自己。”
“这只是我的猜测,因为未来是模糊的,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判断整个未来,我所看到的,不过是些支离破碎的片段罢了。”
元正心中起伏不定,连自己的师傅,都感觉到棘手,估计也是很大的一盘棋吧。
他现在也不想要和姥爷谈论天意,他也没有抵达那样的境界,说的太多的话,反而会给元正增加无形压力,乱了元正的本心,甚至,让元正落下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心病。
元正道:“这一次的南海之行,我始终都不知道是因何缘故,您应该知晓吧。”
“那个小男孩很聪明,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独孤信淡然应道:“这一次,应该是关于龙灵根的事情。”
元正心里咯噔了一下,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