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怀也被慕容毅这一手给吓到了,不禁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说:“慕容兄,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我觉得,就算是昆仑派的现任掌门在你面前,也压根儿别想赢,最多只能保持不败......”
慕容毅回过神来,哂笑道:“也就一般般吧,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
张景怀连忙摆手道:“你就别谦虚了!你和韵梅女士两人并称当世天骄,现在看来真是名副其实啊!如此一来,就算是那个怪人再次重出江湖,你们二人也可将其击杀了!”
可是慕容毅却摇了摇头,否定了:“不,我和韵梅两人的功力虽然深厚了很多,又创造出了专门克制他的功法,但是......并不完美。”
“什么意思?什么叫并不完美?”
“意思就是说,我和韵梅两人毕竟是半路出家,虽然创出了《凌霄诀》,但在这个过程中也走了太多的弯路,甚至有的时候都练到一半了,才发现此路不通、需要修改......所以,虽然我和韵梅有了一定的底气,但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张景怀顿时慌了:“那可怎么办啊!连你们这样的高手都没有把握,难道武林中真的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了吗?”
这时,秦韵梅忽然从人群中款款而出,答道:“不,我们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算我们失败了,也有后路可退。”
慕容毅微微一笑,为秦韵梅腾出了一个位置,说道:“韵梅,你怎么来了。”
秦韵梅嗔了他一眼,答道:“你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我怎么能不来看一看呢?哦?这不是景怀兄吗?好久不见。”
张景怀眉头抽搐了两下,因为他隐隐的感觉到秦韵梅的功力并不比慕容毅差,随后急忙作揖行礼道:“韵梅姑娘,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风华绝代呢。”
秦韵梅呵呵一笑,回道:“你也是,没想到当年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如今都当上长老了。”
张景怀不禁羞愧难当,心中哀叹了起来:什么长老不长老的,跟你们两个怪物比起来,我这长老算个啥?
不过心里自嘲归自嘲,表面上还是要继续对话的,于是他问了起来:“对了慕容兄,你们既然没有必胜的把握,为何还要带着自己的女儿入世呢?难道你们从一开始就打算走准备好的后路吗?”
慕容毅叹道:“怎么可能。如果能必胜的话,谁会愿意兵行险招呢?实际上,并不是我们愿意这么早入世,而是时间不等人啊。”
“时间不等人?什么意思?”
秦韵梅笑了笑,答:“就是表面的意思呀。婉灵她们已经16岁了,正值碧玉,可是老憋在山中算怎么回事?要知道寻常人家的女孩子,14岁就已经忙着要出嫁了,而婉灵和诗茵却至今都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说来有些残忍。咱们老一辈儿的恩怨,还是要由老一辈儿的人来解决,可不能为此而苦了孩子们啊。”
张景怀听罢,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若是今天这番话让那些掌门人听到了,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
慕容毅摆了摆手,答:“没用,他们不会信的。没有和那个家伙交过手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就算你跟他们说江湖上有多少人死于怪人之手,他们也只会觉得对方是一个练武奇才,然后唏嘘两句,仅此而已了。当年我和韵梅就跟他们说过,他们没有人信,如今你再去说,他们更不可能信了。”
张景怀听罢,顿时陷入了沉默。许久,他才抬起头来,郑重地说:“慕容兄、韵梅姑娘,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您二人能够海涵同意。”
秦韵梅疑惑道:“什么事,先说来听听。”
于是,张景怀便红着脸说道:“在下想让劣徒跟随你们二人进行历练。若有可能,也希望将来您二位能够传授他《凌霄诀》的一招半式。”
秦韵梅顿时眉头一皱,说:“你可要想清楚了。本门弟子另投他人门下,这可是大忌。如果让昆仑派上面的那些老家伙们知道了,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张景怀非常坚决,看来是做出了相当的觉悟,答道:“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但是,我希望在将来江湖震动之时,张俭能有一个保命的能力。说来也不怕您二位笑话,我如今已是快要步入不惑之年的老人了,一直也未娶妻生子,张俭这孩子乖巧懂事、天资过人,我是打心底里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想当年,那个怪人只是为了一个‘天下第一’的虚名,便在江湖上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如今他若是为了复仇而归来,只怕我们这些人都没什么好下场。所以,拜托您二位了!收下张俭为徒吧!”说着,他就给慕容毅和秦韵梅两人行了一个大礼。
两人急忙将他从地上扶起,然后苦笑了起来。慕容毅答:“景怀兄,你这是何苦呢?大家都是过来人,可以体会你的心情。这样吧,张俭这孩子就先跟着我们历练,我们也先教他一点《凌霄诀》的皮毛。如果最终结果他能很好的适应这部功法,我们再正式收他为徒也不迟。”
“大恩不言谢!慕容兄,秦女士,景怀今日记住你们的恩情了。日后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保证上刀山下火海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慕容毅摆了摆手,说:“不用这么夸张。为了后辈们的安全,这也算是我们的份内之事。”
三人正说着,远处却传来了另外四人的声音:
“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