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半个小时,毛小玲似乎有些坐不住了,看了一眼沉思着的刘中孚,起身回了房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八卦布袋,搭在肩上坐回到椅子上。
毛小玲清点了一下里面的符纸和令旗,确定东西齐全后,从里面掏出一块血红色圆形玉佩把玩起来。
这血红色圆形玉佩两面是纂刻有八卦图案,两个八卦阴阳鱼中心分别是一个白点和黑点,这玉佩颜色造型很独特。
半响后,刘中孚身子动了一动,收回心神,又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起来。
目光撇到毛小玲手里的玉佩后,愣了一下,“这是哪来的?”。说着刘中孚伸手就要去拿过来。
毛小玲将玉佩拿到一边躲开了刘中孚的手,“馆长你干嘛,这玉佩我师傅给我的,不许外人碰”。
刘中孚眉头微皱道:“让我看看”。
“不要”
“拿来”
“不给”
刘中孚坐起身子伸出手就要去抢。
“哎哎哎,馆长,你的胸可快要贴着我的胸了”。
毛小玲身子后仰,一只手伸在一旁,刘中孚侧着身子,一只手伸向毛小玲握着玉佩的那只手爱,另一手夹着烟,两人此刻确实靠的很近。
“咳”
刘中孚反应过来,面色有一丝尴尬,咳嗽一声后,深吸了口烟,“那个,让我看看,你那块玉佩,你没发觉有些古怪吗?”。
毛小玲看着刘中孚尴尬的样子哈哈一笑,收回手势将玉佩在刘中孚眼前晃了晃,“馆长是觉得这像一块血玉吗?
其实我刚开始也这么认为,不过我师傅说了这不是,而且若是血玉,怎么可能制成法器,这可是我一件护身宝贝呢”。
刘中孚吐出嘴里的烟,看了毛小玲一眼,“最好给我看看”。
看见刘中孚有些认真,毛小玲犹豫了一下,递了过去,“呐,让你看一会吧,别弄坏了”。
刘中孚接过玉佩,入手温润带一丝凉意,对灯光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似乎确实只是一块类似血玉的玉佩。
刘中孚掏出火机,打燃之后就要将玉佩放上炙烤一下,毛小玲抓了刘中孚的手臂,“馆长你干嘛?”。
“放心吧,只是微微炙烤一下,这怎么可能烧坏”。
刘中孚说完将玉佩放到火焰上炙烤,在玉佩触碰到火焰的那一刻,玉佩里一丝阴寒一闪而过,快到让人难以察觉。
刘中孚愣了一下,刚才指尖的触感让其也不敢肯定,炙烤片刻后,玉佩没有任何反应,对于刚才的事觉得是自己过于多心了。
又仔察看片刻后,将玉佩递给了毛小玲,“若是可以的话,这块玉佩我还是建议你少用,最好不要带在身边”。
“为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毛小玲一脸疑问。
“没什么问题,但给我感觉很不好”。
毛小玲白了刘中孚一眼,“你那感觉不管人和物,都没几样好的,不说跟你说了,我进去躺会”。
毛小玲起身回了房间,躺到床上拿起玉牌看了看,将其放进口袋里,眼望着屋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坐在屋内不时抽上一根烟,看了看表快到十二点,才起身走到房里去叫毛小玲。
此刻毛小玲已经睡着了,白皙的皮肤,漂亮的面容,眼睛闭上后微长的睫毛,给人一种别样美感。
说来,刘中孚长这么大,除了自己的妈以外还是第一次看见别的女人睡觉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出神。
“馆长,看够了没,站着多累啊,要不过来一起躺会,我不会大叫的”,毛小玲醒了,不过眼睛依旧闭着,没有破坏那份美感,但是破坏了气氛。
“咳,那个,时间到了起来吧”
刘中孚面上有一丝尴尬,说完走了出去。
毛小玲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刘中孚的背影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
两人出了门之后,刘中孚拿着电筒带着毛小玲往山上走了一里路远才停了下来,其实月色明亮,也看得到路,刘中孚也只是习惯性拿上了电筒。
毛小玲将自己的八卦袋取了下来,从里面掏出符纸令旗等东西。
刘中孚看了毛小玲一眼开口道:“你先等等,我办完一件事再开始”。
“什么事?馆长你不是要拉屎吧?”,毛小玲抬头看向刘中孚,一脸疑惑。
刘中孚一阵无语,“在这那边百米地方有一个骸阵,我得先去看看,然后再加固一下”。
“骸阵”
毛小玲面色一惊道:“还有骸阵流传下来”。
骸阵算是降术中一种邪门且极为逆天的阵法,冤魂恶鬼只能在自己的尸身附近作祟。
触犯尸身,要么犯怨孽之气大病大恙,要么闹撞客鬼气冲身,而在远离其尸身的地方是没事的。
布置骸阵的尸体得是一个惨死的人才行,大部分布置骸阵的尸体都烧死或毒气,或把人放到容器起冷水加热,活活把人煮死,反正要保持尸体的完整性。
然后利用死者的骨骸为其重塑一个“假身”,并使其魂魄依附其上。
其实就是人为给恶鬼制造一个假的尸身坟墓,所以在“骸阵”周围,往往会听到有人说话、哭泣等等声音,甚至看到人形。
若在“骸阵”周围呆的时间过长,兴许也会闹出撞客。
这种阵法即便在降术中也属于“渎神戏鬼”的大忌之术,布阵者必折阳寿,且折的比直接在活人身上下降还要多。
毛小玲有些不明白,这种山上怎么会有骸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