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也想冲上去救自己的宝贝女儿,但母亲不同意啊。
他娘说了,只要他敢忤逆,她就敢死给他看。
作为一个孝子,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娘去死?
再说了,不就是挨十记杖责吗,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作为父亲,刘宏他今天也挨打了呢。
脸上时不时传来的刺痛,一直在提醒刘宏:他不是在做梦,他今天真的被长公主给打了!
想到长公主打他时的狠厉,又想到母亲跟他反复说的话,刘宏再不情愿,也必须承认。
有些事,真的变了!
安妮发了话,虽然她的决定跟赵嬷嬷的计划不太一样。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奴婢,赵嬷嬷不管心里怎么想,都不会在表面上露出任何痕迹。
过去杨璀各种荒唐的时候,赵嬷嬷都对她恭敬有加。
更不用说眼前的“长公主”,陌生得让赵嬷嬷心惊,眉宇间更有种令她忌惮的威仪,赵嬷嬷更不敢拒绝。
“是,长公主!”
赵嬷嬷恭敬的冲着安妮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吩咐道,“还不赶紧按照长公主的吩咐?”
众仆妇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准备木杖的准备木杖,搬条凳的搬条凳,抓人的抓人。
众人忙碌不已,唯一常妈妈一直忠诚的守在安妮身边。
她没有掺和到那一群人当中,更没有对赵嬷嬷唯命是从。
她始终牢记自己的身份,她是长公主的奴婢,要听也只会听长公主的吩咐。
她的这种态度,让安妮很满意。
想要恣意的在这个时空生活,身边就不能少了贴心的人。
许是原主太奇葩,以至于公主府的下人都对她不甚尊敬,当着她的面儿,还能被外人使唤来使唤去。
或许原主不会在意这种事,但安妮在意!
嗯,公主府也需要好好整顿一下了。
胳膊放在迎枕上,手指轻轻描绘着上面的绣文,安妮兀自想着。
“爹,救我啊,我不要挨打,呜呜,我怕!”
“爹,我可是您最疼爱的女儿啊,求求您快帮帮我吧。”
“不,我不去,你们快放开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几个婆子上来就要把梅姨娘和刘婷押出去,梅姨娘还好,她已经认了命,根本没有半分挣扎。
刘婷却似疯了一般,拼命的挣扎着,嘴里还不住的哭喊着。
“婷儿,婷儿你别哭了!”
梅姨娘听得肝肠寸断。
她的婷儿,何曾受过这样的罪?
但,形势比人强,她这个姨娘生母,到底还是连累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梅姨娘愈发埋怨老天不公。
除了出身,她样样都比杨璀那个傻子强,可为什么,偏偏要让她被杨璀死死压着。
如今更是任由人家宰割!
梅姨娘愤恨的当儿,已经被人拖拽到了院子里。
院中,婆子们已经准备好了两张条凳,木杖什么的,也都准备妥当。
两个婆子将刘婷利索的按倒在条凳上,固定住她的四肢,便有行刑的婆子举起了木杖。
所幸公主府的木杖只是寻常人家的家法,不是有些勋贵人家用的军杖。
那玩意儿,可比普通木杖厉害多了,十杖下去,绝对能打去半条命。
饶是普通的木杖,也不是刘婷这等养尊处优的娇小姐所能承受的。
啪!
一杖打下去,刘婷的身子都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她更是本能的发出凄厉的惨叫——
“啊~~”
“爹,阿婆,救命啊!”
梅姨娘听得心疼不已,可她已经顾不上刘婷了,她本人也被婆子们按在了条凳上。
四肢被狠狠抓住,她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紧接着,屁股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
梅姨娘死死咬着嘴唇,直接将嘴唇咬破了,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疼,深入骨髓的疼。
啪、啪、啪,三四下过后,梅姨娘觉得自己的皮肉都不是自己的了,那种仿佛来自于灵魂的灼痛感,更是让她恨不能立时死掉。
她一个成年人都这般了,就更不用说刚满十岁的刘婷了。
刘婷哭得嗓子都哑了,她发髻凌乱,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神智已经开始混乱。
“救我,爹,快来救救我吧。”
“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呜呜,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哭到最后,刘婷的哭喊已经没有了意识,她就是本能在呼救。
梅姨娘自顾不暇,已经无法再关注刘婷的状况。
梅氏和刘宏却躲在角落里,有些心疼的看着这对母女受刑。
尤其是刘宏,听到女儿凄厉的叫喊,那一声声的“爹”更仿佛是钝刀子,一下一下的切割着他的心。
“够了,你们快住手!”
刘宏仿佛受了什么刺激,用力甩开梅氏的手,一头冲到了前面。
娘的,他好歹是驸马,是公主府的男主人,这些奴婢,却当着他的面打他的爱妾、爱女,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听到刘宏的暴喝,行刑的婆子略略停顿了片刻。
在公主府待了十多年,这些婆子也都知道驸马在自家长公主心中的地位。
说实话,平时刘宏在公主府比长公主还有威仪。
因为奴婢得罪了长公主,长公主还能善良大度的原谅。
可若是惹得驸马不快,别说驸马会发飙了,就是长公主也会抢先帮着他出气。
那个时候的长公主,似乎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