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你不是依兰阁的红玉吗?”
县令扫了眼安妮等人,目光却意外的停留在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女冠身上。
他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肯定自己没有看错,便顿时变了脸色,“胡闹!真是胡闹!一个妓子,也敢冒充神医?”
听到“红玉”二字时,那名女冠微微变了脸色。
因为那是她做妓子时的花名。
依兰阁更是她卖身的青楼。
而这位县令,“红玉”也认出来了,几年前,他曾是她的恩客。
“红玉”心里有些发慌,根本不敢看周围的人。
尤其是那些村民和耆老,之前,他们是那般敬重自己,仿佛自己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这让被人轻视、践踏了二十多年的“红玉”,第一次享受到了被人尊敬的感觉。
那感觉,真是该死的好啊。
整日被人那般敬着,“红玉”几乎都忘了自己曾经不堪的过往。
可县令的一句“依兰阁的红玉”,彻底将她从云端打落尘埃。
她闭上眼睛,恨不能立时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红玉”快要承受不住这种折磨,几近崩溃的时候,她的手忽然被一只柔软、温暖的小手握住了。
她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安妮温柔的双眸,“观、观主?”
安妮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忘了我跟你说的话了?”
“红玉”想起出发前观主的告诫,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直直的迎着县令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没错,我确实是依兰阁的红玉,是个倚门卖笑的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