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溪静静听着谷流风把多年来的愤怒与仇恨统统发泄出来。
她既没有安慰,也没有露出怜惜同(情qing)的表(情qing),因为她知道,谷流风不需要这些。
一直到谷流风全部说完,纥溪才淡淡道:“你想要怎么对付慕容家,算我一份。我帮你!”
谷流风猛地抬头看向她,哑声道:“奚玥,为什么……你欠我的明明早已还清,现在是我欠你的更多,为什么你要……这么帮我?”
“不知道。”纥溪笑得云淡风轻,眼中却有淡淡的光华流转,“可能是因为看慕容家这群畜生不顺眼,可能是闲得无聊,也可能是因为……你是第一个说我是你朋友的人。”
“管他是什么理由,反正我奚玥向来只做我想做的事(情qing),随心所(欲yu),要什么理由?”
谷流风眼中暗淡的光芒一点点被点亮,浓浓的晦暗与绝望,也化为了冉冉星光。
突然之间,他觉得从前所经历的仇恨、黑暗、屈辱、伤痛,好像都变得微不足道。
他从前的世界那样绝望,或许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刻,光明与希望的到来。
纥溪踢了踢(身shen)边的昏死过去的慕容临风,问道:“你想怎么处理他?”
谷流风定了定神,将翻腾的(情qing)绪压下来,随后眼眸一暗,走到一旁拿过了已经被烧红的烙铁。
纥溪抱(胸xiong)站在一旁,神色悠然地看着谷流风的举动,(身shen)上的紫色藤蔓无声无息飞出,把这一方地牢笼罩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
谷流风缓步走到慕容临风面前,眼中不断闪烁着强烈的(情qing)绪。
有厌憎、有仇恨、有鄙夷、有杀意!
随后,他猛地举起烙铁,狠狠朝着慕容临风的胯下压去。
只听“滋啦啦啦”,一阵血(肉rou)被烤焦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昏迷的慕容临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嚎,整个人像只虾子一样缩起来尖叫,随后又痛的满地打滚。
他满头满脸都是汗水和泪水,睁开眼,看到的是谷流风冷笑着的艳丽容颜。
横亘在脸上的那条蜈蚣,就像是血色的镰刀,朝着他挥下,收割他的姓名。
慕容临风指着谷流风颤声道:“你……你怎么会逃脱出来?”
眼看着谷流风手中拿着烙铁,又一步步朝他走来,慕容临风吓得全(身shen)如筛糠般颤抖起来。
“你……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你……你要是杀了我,我爹和我娘不会放过你的,慕容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慕容流风,我告诉你,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不过是慕容家的庶子,跟着我,我可以传你慕容家最高深的功法,我……啊啊啊啊————!!”
第二下烙铁,再度牢牢按在他的胯下,慕容临风再也受不了脆弱之处被如此摧残,哀嚎了一声,昏厥过去。
而此时,他的下(身shen)已经一片血(肉rou)模糊,裤子的布料和烤焦的皮(肉rou)黏在一起,黏糊成一团,看上去说不出的恶心与恐怖。
谷流风眼中露出一丝快意,一把丢掉了那烙铁,冷笑道:“慕容临风,我看你以后还怎么用你那肮脏的胯下之物去做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