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刘晓佳刷完碗筷时，陈艺正坐在沙发床上看电影。给他泡了杯牛奶，她舒舒服服地靠在陈艺怀里一起看。
但没看一会，两人就尴尬了：“这是什么电影，怎么这么多那种镜头。”所谓那种镜头就是羞羞羞画面呀。
陈艺红着脸：“老王知道我今天过来就特意给我传的，说让我们一起看，我以为是什么好莱坞大片……”
电脑里让人面红耳赤的呻1吟声不绝于耳。
刘晓佳赶忙合上电脑：“珍爱生命，远离老王……”
话还没说完，陈艺突然拥过来，托着她的后脑勺，霸道地热吻起来。
吻得迷糊间，刘晓佳就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躺在了陈艺的身下，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地上下游走起来。
“陈……”刚一出声，就被陈艺更热烈的吻堵得严实。
一丝冰凉的触感从腹部袭来，刘晓佳脑袋里“嗡”的一声——他在脱自己衣服！
“不……不要……”她有些慌，无奈被陈艺压得太死，动弹不得。
“晓佳，”陈艺喘着粗气，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我想要……”
“不……不可以。”刘晓佳拉住他继续向上游走的手，“你答应过我的。”
陈艺抬起头，眼里盈满了哀求和欲念：“我爱你，晓佳，都三年了，你还不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刘晓佳捧着他的脸：“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接受婚前性1行为。”
陈艺顿了一下，还是不死心：“有区别吗？我是要娶你的，迟早都会发生的，早一点为什么就不行？还是说，你其实不够爱我？”所以才有所保留？
“你说什么呢？”刘晓佳撅起嘴，对他的质疑很是伤心，“我不爱你的话，干嘛还为了早点跟你结婚一个人在这里努力攒嫁妆？你是我的初恋，我唯一爱的人！”
陈艺的眼神又柔软下来，他再次吻上去，比方才还要激烈缱绻：“给我，我想要。”右手探入胸1间柔软的刹那，他仿佛被点燃了全身的欲1火，呼吸更加急促起来。
刘晓佳隔着裤子感觉到下身有硬物顶着自己，心中大惊，不得不使劲推开了他。
“陈艺……”然而推完，她就有点后悔自己反抗太激烈了。
陈艺毫无防备地被整个人推到沙发床下，像是被瞬间泼了一大盆冷水，他单手手背枕放在脑门上，呼吸一点一点平缓下来。
“陈艺，你没事吧？”刘晓佳想伸手拉陈艺起来，却被他下意识地躲开。
气氛像是突遇了寒流，瞬间冷凝下来，两个人都不发一语，空气在寸寸结冰。
良久，陈艺从地上爬起来，声音不带着一丝温度：“我去冲个澡。”
刘晓佳抱着膝盖蜷成一团，看着他的背影直到被浴室门隔断，才终于忍不住眼泪，抽噎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坚持对不对，但她清楚陈艺其实说的没错，做的也没错。
交往三年，异地两年，他为了尊重自己，始终不越雷池半步。陈艺的隐忍和包容，她一直都知道，也感激在心中。
如今的时代越来越开放，性1观念也愈加多元化，虽然现在她也能接受身边人的未婚同居甚至未婚先孕等行为，但搁自己身上还是始终放不开。
所以坚持到最后，似乎已经没有了什么对错之说，只是各自立场谁更坚定而已。
陈艺出来时，刘晓佳站在门口，垂着眼眉显得楚楚可怜。看着她红肿的双眼，他终是说不出一句重话，只能轻叹一声，将她揽入了怀中：“刚才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刘晓佳摇着头，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被他轻易地勾了出来：“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这些年你很辛苦，我这么任性，你一直都在迁就我。”被宠习惯了，反而忽略了该怎么去体谅他。
所谓的恃宠而骄。
陈艺笑笑，不带任何杂念地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不早了，赶紧去睡觉吧。”
刘晓佳欲言又止，回身快走到房间时，陈艺突然在身后说：“我想在省会买房了。”
她惊愕转身：“我们俩的存款加起来，好像连首付的一半都没到吧？”
“没办法，房价一直涨，不想等了。”陈艺低着头，脸埋在阴影里不辨喜怒，“我爸妈说首付他们出，我……还贷款就行。”
刘晓佳没注意到他刻意略去的“们”字，心里只纠结着毕业时说好的不啃老的约定。
“陈艺，”她做了个深呼吸，心里像被针扎了似的，说不出的憋屈，“你变了。”
“没有谁会一成不变的。当初你不也说好会尽早来省会陪我，可是最后却告诉我比起省会你更喜欢这里么？”陈艺抬起脸，始终明亮的眼眸里依然闪烁着曾经无比吸引她的碎光。只是，那样的眸光再也没有了初见时的清明与澄澈。
她蓦地想起了吴辰，那个说会一直等他的白月光，等到等不动为止的男人。
14（上）
刘晓佳第一次没有了她和陈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快到令人发指的错觉，这两天，陈艺虽然不再逾矩，可亲昵也跟着生硬了很多，她知道因为那晚两人心里的隔阂一时半会消不掉，所以只祈祷着异地的思念可以缓冲一下。
送陈艺上出租车时，她心里一个劲地祈祷着希望下次见面两人就能和好如初。习惯性地额头一记深吻送别，刘晓佳目送着他，眼眶一阵酸涩——冷战还要异地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刘晓佳折回公寓大厦时总觉得身后有人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