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是尊主的本命契约兽,又是天地间唯一的幻兽,一定不会消失,除非是变得虚弱了,无法维持人形。”卿城接着凤天凌的话分析道,“所以现在尊主落了下风!”
“啪!”
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巨响,众魔回过头,却见那天地间屹然而立的仙魔结界上爬满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缝,在他们眼前,啪的一声碎成了泡影。
卿立宇瞳孔猛缩,虽然魔族大军可以任意出入云魔之都侵占仙修界的领土,但那是因为仙魔结界的存在,让仙修无法侵入云魔之都从而保全魔族之源,但是现在,仙魔结界已然碎裂,那一直潜伏在魔灵深渊附近的伏魔团定会乘此机会攻打云魔之都。
凤天凌三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魔族和伏魔团向来是死对头,就算是楼家放出傀儡也不曾将他们击退,可见其顽固。
“没事的,云魔之都是上古魔族的后人,乃是魔族之源,就算现在尊主不在,我们也照样能够御阵杀敌。”
见三人一脸的严肃,卿城只好放声宽慰道,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是没有底的,魔族九大魔使,流传至今已成九大世家,各执一方,根本没有他说的那样能够让人放心的实力,若不是尊主出来主持大局,那现在的魔族根本不堪一击....
“南邱自小在伏魔团长大,算到现在,差不多也有七百年了,现在又是我伏魔团总福团长,在伏魔团的地位可以说是仅次与我,那他的功劳和人品自然是有目共睹的,如今两位一来便说这伏魔团的功臣其实是魔族的奸细,但又拿不出具体的证据,这让我如何相信两位啊。”
魔灵深渊,几方泛白的帐篷隐于浓密的烟瘴下,正是伏魔团的小分团,营帐之内,伏魔团的团长虞擎长趴在满是小山丘的沙盘,对身后两人的话丝毫不认同。
“那虞团长这话,意思是摆明了不相信我们的话咯!”柳淮谷挑了挑眉,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所谓的证据都摆在那里了,可某些人明明清楚的看着嘴里却说着视而不见的话。
虞擎长抬头看了看她,开口道:“不是我不信,只是现在乃是多事之秋,魔族对修仙界虎视眈眈,若是这时候突然拿掉一个权重望崇的人,若事拿出的证据没有一点说服力,那他们怎么会相信呢,你们说是吧?”
柳淮谷瞥了一眼君莫逆,见他无语的耸了耸肩,不由摇头冷笑一声,说得这么多,就是不想相信被,她转头对着虞擎长道:“既然虞团长这么笃定南邱的清白,那本谷主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本谷主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容不得同盟有这么一根刺,所以自今日起,神风谷退出同盟。”
“阿淮你...”她突然说这话,就连跟着一起来的君莫逆也诧异了。
“怎么,诧异吗?这可是我一开始的打算,本来伏魔团蛰伏南邱这么一个毒刺已经让我有些失望了,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明知道衣服划破了,某些人居然打算故作看不见,这让我很不放心呐。”
柳淮谷的话丝毫不留情,明里暗里的嘲讽让虞擎长的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见柳淮谷似乎又拂袖而去的意思,他冷声道:“柳谷主,何必这么急着走呢,既然来了,趁着君宗主也在,那就把事情说清楚再走也不迟啊。”
柳淮谷脚步一顿,眉头微蹙,道:“虞团长这是什么意思?”
虞擎长不慌不忙的直立起身,冷冷的看着他们两,“前些日子灵山覆灭一事,里面疑点重重,只是最让本团长疑惑的是,论剑大会决战前一日,逆水宗与神风谷的弟子为何会突然返航,而更巧合的是,在他们离开过后,那魔尊便后脚降临,对此,两位是不是该做一些解释啊?不然全天下的人都会对神风谷和逆水宗心存芥蒂的哦!”
柳淮谷不悦的皱起眉头,“虞团长这是在怀疑我们?”
“诶,话不能这么说,本团长可是没有有意污蔑两位哦,只是本团长向来相信,世上所有的巧合属于真正偶然的只有百分之一,而剩下的嘛,自然是人为的!”
“你...”柳淮谷气急,她本想再反驳些什么,但却生生抑制住了,“论剑大会不是说自愿参加吗,我神风谷实力低微,没能进入决赛,提前一步走有何不对?”
“是吗?原来本团长也是以为这样的....”
“除了这样你觉得还有其他什么原因吗?”
虞擎长笑不达眼底,故作漫不经心道:“是吗?可本谷主听说,那神秘的魔尊,与两位的关系匪浅啊!”
“你少在哪里血口喷人,本谷主与那魔尊有何关系?”
虞擎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君莫逆,“那君宗主可知,当年盛名响彻整个九幽的紫菱上尊现在在哪里呢?”
“你够了!”
阿三方来,便听到柳淮谷的吼声,只觉得心脏一阵猛缩,在他记忆中,自从当年的少主当上了谷主过后就从来没有发过脾气,真正是喜怒不言于色,但是现在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呢?他向君莫逆投去询问的目光,但是君莫逆并没有给他任何回答,而他也很快知道了其中原因。
柳家的人都知道,在柳家有一个提不得的禁忌,那便是觉不能提关于紫菱上尊的任何事,就连名字也不能,倒不是说提到了什么会受罚之类,只是要是被谷主听见了,那谷主又会黯然伤神好久,所以柳家的人都心照不宣的对紫菱上尊闭口不提。
然而现在对方竟然公然侮辱紫菱上尊的名声,那谷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