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等了那么一会儿之后终于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这几日查出的有关于魏忠贤的罪状。
这些东西在魏朝查出来的时候,苏诚其实就已经见过了。
就是这些个东西,魏忠贤就是死上十次都不足惜。
朱由校接过这些东西只是简单的看了一遍,其实就朱由校的人也已经掌握了有关于魏忠贤的所有事情了,即便是朱由校不看,也差不多能够知晓这几日朱由校做过的事情了。
他只是简单的看了那么一遍之后便把这份东西直接丢给了魏忠贤。
“魏厂公,好好看看吧。”朱由校坐在那里板着脸说道。
朱由校冷冰冰的表情让人心中很没底。
虽然这件事情之上苏诚他理直气壮的并没有什么过错,但是现在的苏诚在这样的朱由校面前也根本不敢有任何造次的。
魏忠贤先把魏朝找到的这些证据看了那么一遍之后才转到了客印月的手中,在魏忠贤自己看完的时候,便很快的匍匐在地上,高声呼喊道:“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
魏忠贤说完这个话倒是就只是跪在地上等着朱由校说话了。
反倒是客印月看完这个东西竟然高声咒骂道:“是谁诬陷忠贤的?忠贤一向都对皇上忠心,如何能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什么卖官鬻爵,什么九千岁,那都是有人在陷害他,皇上,你定要明察啊,万不可被一些小人给蒙蔽了。”
客印月这个话讲完之后,直接冲着苏诚盯了一眼,好像实实在在摆在这里的证据是苏诚陷害的一样。
以前朱由校对客印月还有依赖,但是随着客印月与魏忠贤所做的那些事情逐渐的暴露出来,朱由校对他们二人的好感也会逐渐的消磨殆尽了。
“乳娘,是否是苏先生诬陷你们,朕眼还没瞎,自己懂得看。”
朱由校大概还从来就没这个态度与客印月说过话。
今日这个态度足够让客印月害怕了。
“魏厂公啊,就这些罪证就是把你杀十次都不够,何况这些证据与你这些年所做的事情比较起来还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皇上饶命,奴才知错了...”
魏忠贤现在就是不认账那都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是磕头如捣蒜的冲着朱由校求情。
朱由校也不管他是如何的深刻求情,只是还是那个态度道:“朕之所以没把此事当着文武大臣的面讲出来就是不想把你赶尽杀绝,奉圣夫人对朕有恩,朕自然是不想对你二人施以任何的处决方式,那样对朕也没半点儿好处。”
现在的魏忠贤还哪有以往那般的嚣张。
无论魏忠贤和客印月在外面有多么的嚣张跋扈,但那也是基于朱由校对他们信任的基础之上的,一旦朱由校对他们丧失了这个信任,那他们也就什么都不是了,连个蝼蚁都不如。
不管如何,他们在朱由校的面前定要把自己放置到最低的位置。
“看在奉圣夫人的面子之上,朕才今日这样把你叫来,朕就是希望你们能就此改正,把你们先前做的错事都修改过来,回到原本预定的轨道上来,如此一来朕也不用为难,尔等也能逃脱一命,可以吗?”朱由校问道。
本来魏忠贤做的那些事情,要是真的按照大明律法处置的话,他们还真就不见得能活下去,现在朱由校给了他们这个机会,他们当然也是乐得答应的。
“多谢皇上,奴才一定改,定不再让皇上为难!”
“行吧,你们两人回去吧,记住,若是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魏忠贤与客印月两人被下了个半死,这下终于得到了朱由校让他们回去的旨意,他们当然是想要马上离开这里,只是,不知道是因为跪在那里时间太久,还是被吓住的缘故,反正是两人刚站起来的时候,踉踉跄跄的,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要不是侯在一旁的厉洪扶了他们两个一把,他们绝对是要在君前失仪了。
“好了,厉洪,你派人送奉圣夫人还有魏厂公回去吧,你们两个回去也想想今后到底该如何行事,还有,魏厂公,朕在这里是能饶你一命,但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这些事情老天总是有看不过去的时候,回去之后还是要好好偿还你所犯下的那些错,尽量的补偿苦主,明白吗?”
现在的魏忠贤早就已经被魏朝拿出来的那些罪证给吓破了胆子,还不是朱由校怎么说他就怎么应吗?
以前的时候,他或许还能想着糊弄一下朱由校,现在他绝对是没有这个心思了。
他也不敢有这个心思。
“是是是...奴才定当去偿还苦主。”
在魏忠贤和客印月离开之后,朱由校才道:“苏先生,在此事上让你受委屈了。”
其实受委屈的还真不是苏诚,苏诚他也就不能把这个事情贪到自己身上。
“皇上,在下在此事上并没受任何委屈,真正受委屈的还是魏公公,因奉圣夫人的事情,他与魏厂公的矛盾颇深,处处被魏厂公刁难,还差点就丧命到了魏厂公的手上,现在却因不得已的原因放过了魏厂公,那魏公公所遭受的那些也就找不到发泄的途径了,在下本想着,在这个事情水落石出之后,给魏公公一个公平的决断,现在恐也是办不到了,有关于魏厂公的很多罪证都是魏公公查出来的。”
苏诚所说的那些并没有半分的虚假,在这个事情之上受委屈最多的的确就是魏朝,人家费劲力气查处了魏忠贤的罪证,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