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诚心中还惊疑之时,刚刚还围着听朱元璋英雄事迹之人一瞬之间全都一哄而散。
在这些人一哄而散离开之时倒是也有一个两个热心之人不忘提醒一番,“兄台,为了自己小命还是应当注意言辞为好!”
那人或许是遭遇了什么变故,言辞依旧是激烈的很。
如若不是有了什么变故,就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又如何会这么当街得罪当朝权贵呢。
要不就是这个人喝酒喝多了。
苏诚一直都只顾着观察那便的情况,倒是忘记了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当事人在这里坐着呢。
还是司马敬仁拉了拉的他的衣袖,苏诚才想起了朱由校。
此刻的朱由校手里紧紧握着酒碗,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很大程度之上,那人所讲的那番关于他的话他是听进去了。
这也正是苏诚所希望的那样。
有时候的一些话苏诚去讲,朱由校或许是不信,但是这当街被被人讲出来,怎么着都能够在朱由校这里起到一点儿效果呢。
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喝醉了,根本就不听任何的劝告,以及口无遮拦的道:“这本就事实,你们心里不是这般想吗?你不是吗?你不是吗?”
那人就这么问了酒肆之中吃饭的好几个人。
各个都闭口不言语。
虽说是不言语,但却也是见解的承认了那人所说之言的真实性了。
“苏先生,你去把他叫过来,朕想与他聊聊!”
“皇上,那人八成是喝多了,这个时候去问他也问出个所以然来!”
苏诚必须得让朱由校知道,这人醉酒了一会若是有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口他还真不能因此治罪与人家。
你若是去与一个酒鬼计较的话那你得变成什么人。
“朕知道,酒后吐真言嘛,越是这个时候讲出来的话才越是真话啊!”
既然朱由校都已经这么说了,苏诚于是便遣了司马敬仁去办这个事情。
虽说司马敬仁只不过是个三四岁的孩子,看起来还稚嫩的很,一些简单的事情交给他去做,才能把他磨砺出来啊!
司马敬仁在外面绝对不是对苏诚的话唯命是从的。
听了苏诚的安排之后便跳下了椅子准备去吧那醉鬼请过来的,而就在这个时候竟然从外面冲进来几个兵丁。
司马敬仁看见有兵丁冲进来,但也是机灵的很,扭头便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之上。
他们的身边虽然坐着皇帝,但却也不能为所欲为的与这些个兵丁正面对抗。
司马敬仁刚刚坐在他原本的那个位置之上还没缓过神来呢,只听噗嗤一声,刚刚那个还活蹦乱跳的醉鬼便身首异处了,连一句遗言都没来得及讲。
“任何有胆敢非议朝政,妄议当今陛下者杀无赦,此人首级挂于城门口示众以儆效尤!”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哪个衙门口的人,竟然就这么当众斩杀于百姓。
苏诚和司马敬仁怎么说也是见识过类似于这般血腥的场面的,而朱由校就不一样了。
他再怎么不受重视,那也是衣食无忧的皇子皇孙,这种阴暗的东西他又何时见过。
现在他看完这样场面自然是浑身上下难受的不行。
在场的出了朱由校没见过,可还有很多人是不曾见过的。
这些人虽说身在底层,但过得也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如何能接受得了这般血腥。
在那些兵丁带着那个被斩杀的醉鬼离开之后,好多人都跑出去吐得不行。
朱由校倒是还真的是有几分的毅力的,虽说强忍的极其的难受,但是却也不像其他的百姓那般吐个不行。
“皇上,要不咱先回宫去吧,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在下也实在是担待不起啊!”
朱由校他现在忍得已经够难受了,闻着空气当中的这个味道,护更加的充斥着感官的。
朱由校要想还保持他的风度,只能是让他尽快的离开这里了。
“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是东厂的吧?”
朱由校并没有直接回到苏诚的问题,而是在良久之后问出了这样一问题。
苏诚他虽说来到这里没有几天时间,但是就凭他现在所知晓的消息,那些人还真是隶属于东厂不假。
更何况敢这么光明正大挥洒屠刀之人还真的就只有厂卫两个部门不假了。
“确实是东厂之人!”
“东厂...”朱由校念叨了半天也没说后半句话便直接就往外面走去。
苏诚一看朱由校就这么走了,便从口袋当中掏出几文钱直接放在桌子上,然后紧随着朱由校离开了这家酒肆。
这个酒肆原本热闹的氛围也因为这个变故顿时之间变得低迷起来了。
所有人都不曾主意到在他们身边便有那个喜欢木匠活儿的皇帝。
朱由校离开酒肆之后便没有上马车,苏诚也只能牵着马车紧随朱由校身边。
苏诚知晓朱由校现在一时之间对今日发生的事情难以接受。
现在苏诚他说什么都会显得有些徒劳,也只能是静静的等着朱由校自己把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想通。
这个事情若是想通或许他就能做个好皇帝。
苏诚原本以为今日这两个突发起来的两个事情就已经够了。
没想到天意有时候真的是难以捉摸的很,竟又发生了一件事情对朱由校很有教育意义的事情。
就在朱由校在前边单独走出去没几步的时间,便有一女子惊慌失措的朝着他们这边跑过来。
在她后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