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再去陪她吃早饭,送早早上班,再送小哈去上学,自己去工作室加紧忙碌,下班一分钟都不耽误地去接早早,俨然一个努力工作认真照顾家人的居家好男人。
涛哥也提前结束了在外地的事,跟胖子几个经常找早早小聚,还有偶尔会加入的吴叔叔,大家其乐融融,谁都不提忠义坊,不提外婆。
早早也很配合,所有的好意都会接受,所有的关心都放在心里,几乎恢复了以前的气色。
只是还是每天雷打不动地一个人去医院看外婆一眼。
每次手机响起都会马上去接,可总是等不来期待的那个电话。
直到有一天,她站在走廊上看着外婆被褥整齐却空无一人的病床呆住,路过的小护士认识她,也知道一些她的事,轻声安慰她:“老太太今天中午出院的,恢复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早早道谢,慢慢走过医院长长的灯光白亮刺眼的走廊,心里有个角落空得刮起冷风。
她真的不用再担心了,外婆的一切都不用她去操心了。
外婆已经不想要她的关心了。
也不想要她了。
有什么温热咸腥的东西滴落下来,早早摸摸眼睛,她没哭啊,外婆身体恢复了,也有人照顾,就是不理她不给她打电话,不告诉她出院,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有什么好哭的?她应该放心才是。
迎面走来的小女孩忽然拉住妈妈的裙角,指着早早:“妈妈,姐姐流鼻血了,她都难过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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