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本来与三离阁无关,结果他不知怎么的跑到了三离禁地,还杀了一个长老、两个护法十几个帮众。于是三离放出话来,谁若敢收留这人,便叫那整个门派不得安宁。
那时候黎珩刚刚夺回三离阁的掌握权,一战成名,就连邪魔外道都惧她三分。本来存着把魔头纳为己用的几个魔宗闻言都放弃了这个想法,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暗宗,收容了这魔头不说,还万般阻拦三离阁行事,三离做什么任务它都要横加破坏。
气得黎珩刚出关便拎着惊蛰在明玉林杀了暗宗上百号人,还闯到人总坛去烧了它们的窝。还天天守着暗宗的人,那段时间暗宗的人吃个饭都提心吊胆的,一不小心便会人头落地。最后暗宗的宗主实在没办法,亲自把魔头交了出去。黎珩当着暗宗宗主的面拔了他的经脉不说,还卸了耳朵挖了双目,那做派也不知谁才是魔头。
这此后暗宗和三离阁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虽说不会无缘无故地干扰对方执行任务,但若是碰见,肯定是要大打一场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黎珩都未再见过暗宗宗主,还以为他年纪轻轻就坐化了,没想到是到这浔阳城翻手云覆手雨来了。有梁子在前,不道义在后,这账得好好算算才是。
叶司旧一进门面色便不是很好,跟着后头的萧玄昭更是脸色奇差。谢辞心里头料到会是这种场景,提前叫了壶君山银针,此时正在给二人斟茶。
芽毫顺着青绿的壶嘴和着黄澄的茶水倒在了青瓷盏中,芽毫因为冲泡的缘故浮于水面,茶叶边上的的茸毛在温水中徐徐展开,又渐渐下沉。茶香溢满了整间屋子,却驱不走萧玄昭二人心上的愤怒。
萧玄昭握着茶盏的骨节渐白,脑子里头想着大理寺评事那张嘴脸愈发愤怒,一把摔了手中的温茶。青瓷杯碎了一地,几根淡黄色的芽毫还孤零零地飘在碎片上的茶水中。
萧玄昭怒急反笑:“你知道那评事说什么吗?他说就算是皇上的手谕到了,他都不可能说,他只听大理寺卿一人的手谕。还真是忠心不二啊!”
叶司旧闻言喝着茶的手一顿,面色晦暗放下了茶盏。
“我倒要去求父皇一道手谕,看看这评事到时候是不是真的为了莫名其妙的忠心抗旨!”
“不可。”谢辞出口阻了萧玄昭,“这事情还是先别闹到皇上那儿去,还没查清楚,万一他们狗急跳墙,那些孩子更加危险。”
“谢兄说得对,找皇上的事情还有待商榷。如今还是想办法弄清楚失踪孩子的名单。”叶司旧在一旁附和道。
萧玄昭紧握双拳,拿过瓷壶倒了杯茶水饮下才抚平了心绪。
叶司旧见他平静下来了,松了口气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满大街去问谁家孩子丢了。”
“还真得问去,不过不是满大街。”谢辞摇着九骨折扇笑道。
“谢兄的意思是......”
“主子的意思是找乞丐问去。”黎珩捧着三个木册进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