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仙侠修真>玄黄演义>第二十章 敌援

却说胡惟庸和许御,连同蜀山剑派的疯子虚剑,加快了速度,胡惟庸道:“许兄弟,那高岳小贼巧夺虚空兽皮,速度极快,老朽在姬先生炼器时,提议那虚空兽皮即便炼成,也不能认主,若不小心遗失了,很难找回,所以这虚空兽皮中,暗藏了一根六尾狐狸的毛,若非有这一手,还真不知该如何追踪那小贼的下落。”

许御道:“姬大师是个有气运的人,在这唐古拉山一带,发现了一座上古洞府,布有上古神阵,曾嘱咐我,若到了危难时刻,便可去那里避难。呵呵呵,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清心寡欲惯了,从不与人结仇,这‘避难’二字,权当开了个玩笑。”

胡惟庸道:“许兄弟在朝廷做隐修,福分也是不浅。只不过姬先生的这个玩笑,这次倒是救了他自己的命。”

许御道:“不错,他若被高岳那小子追得急了,必然去那洞府中避难。可惜,当初我并没有问明具体所在,正好,那虚空兽皮上有胡道友你留下的隐秘记号,倒是省去一些时间。”

胡惟庸道:“好说好说,届时,老朽正要好好瞧瞧那上古神阵去杀杀那小贼的威风。”言毕,他在腰间的一个锦袋中掏出一只小白鼠,这小白鼠贼头贼脑,眼珠子却已被剜去,嘴巴比寻常老鼠的要长一倍,一放出来,鼻头动了动,像是闻到了人间美味,居然是一副享受的样子,极具灵性。

胡惟庸呵斥道:“你这畜生,若连最后一点价值都没有了,恐怕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那小白鼠居然能听懂人话,脖子一缩,显然很是害怕的样子,并且后腿直立,前脚朝前方一指,吱吱乱叫一通,看起来忽又变得惶恐失措,与之前大相径庭。

许御道:“这是一只白貂?呵呵呵,若悉心培养,虽然不能帮人打架,却极其通灵,能助人趋吉避凶,可惜了。”

胡惟庸道:“许兄弟有所不知,此物狡猾得很,若不用特殊手段,则不能为我所用,与其如此,嘿嘿……”

许御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却也闭口不再言它。

胡惟庸注视着小白鼠,片刻后,道:“看来许兄弟所言不虚,这唐古拉山深处有大恐怖,我的这只白貂居然改了性子,嘿嘿,连小命都不要了,不肯指出那虚空兽皮的方位,反而劝我莫要深入。”

许御道:“恐怕姬先生已开启了阵法,我等当速速前去,免得彼此再有失手,一发不可收拾。”

胡惟庸表面连连应是,指了个方向,全速前进,其实却不置可否,心中还暗暗冷笑。不过他对许御这人的为人自认为拿捏得很准,所谓不叫的狗才咬人,这家伙隐于朝野,看起来清心寡欲,实则是个杀人如麻的老家伙。别看这老家伙好像是来劝架的,到了打杀的时候,可不会手软。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诸子百家各脉,早已名存实亡,绝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人丁兴旺,门庭若市。相反,很多诸子后人,为了生存下去,要么投奔某一望族,成为客卿,实际上是寄人篱下,给人当打手;要么干脆单干,地下打黑拳,和人搏命,挣点血汗钱;要么就是退隐深山,做了隐士。时代在更迭,年轻人的圈子,很难真正融入这些自负清高,实际上和时代脱节的所谓高人,更不要说能谋个一官半职了,就算做了官,也绝不会做大官。

当今社会早已是不出圣人的时代。这并不是说世上已没了圣贤,而是圣贤已不能教化世人,因为大多数世人自认为都活得很好,即便有圣贤出世,也成为了“食古不化”的顽固分子,不信那一套。譬如人们并不吝啬七宝布施佛陀雕像,但真正信受的又有多少?真正认可佛家那套传承的又有多少?

也许像徐达之流,还秉承兵家正统,但他也并不是没有付出,在他和高岳斗法之前,他绝不是人们想象中那样,在深山老林里开辟一座洞府,用来修炼,枪法就能练到佛祖“步步生莲”的境地。

要想修炼,就得有资源,尘世中有没有资源?绝没有人们想象中的多,拿着把锄头,碰巧在某悬崖峭壁上就能挖到一株千年老药,千里奔袭,去天山走一圈,九死一生,就能采一篓天山雪莲,这样的桥段,并不现实。

这问题就来了,为什么诸子百家的后人,非要和守护者一脉过不去?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大仇,先人的尸骨早已经化了,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守护者第一代和第二代太狠了。“守护者”这三个字,是创始人黄龙道打出来的旗帜,但为什么要打这样的旗帜?即便是他的仇家嫡系后人,很多都忘记了,只记得这是个狠人,将同时期的各门各派的先祖们都杀得不敢出门。而第二代也不逞多让,李雪寒大剑侠,这六个字,在那个时代,就是大魔头的代名词。各门各派都封山闭户,不敢入世,偏偏他不肯罢休,攻破了“方外之门”,将口诵释迦的诸多高手屠杀殆尽,血流成河。

这就是为什么守护者一脉,每一代都出绝顶高手,而其余教派,要么干脆销声匿迹,要么就选择一脉单传的路线,才勉强没彻底断了传承。在这样资源匮乏,勒紧了裤腰带才勉强维持修炼的前提下,面对高岳的高调入世,真正敢来挑衅的人,又有几个?

偏偏这许御就是其中一个,而且还是领头人之一。

不过,胡惟庸虽然明白这一点,但对许御开口闭口作出一副“劝架”的姿态,他却也理智的没有出言反驳,反而会偶尔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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