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慢慢的凑近我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朵上,有些暧昧,惹的我面红耳赤。
他声音低沉:“得看人。”
他目光灼灼,十分炙热,我红着脸,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舒染,你在勾引我吗?”沈彦磁性的声音,颇为沙哑。
“我不爱你。”我直截了当的说。
我的话,就像浇了一盆冷水,把处于暧昧中的我们,浇的冷个通透。
沈彦一阵子没说话,我们相对无言。
天渐渐地深了,沈彦站起身来,说:“我送你回去。”
他的语气疏离客套,我心竟然就像针扎一下。
我不敢看他,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我搅着手指,一直低着头,他看出我的内疚,回头对我说:“舒染,拒绝是你的权利,你不用自责。”
我看他一眼,他的声音沉然,但是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说:拒绝是我权利,不用自责。
可是到后来,我们反过来了,我却后悔的要死,却没勇气说一句:拒绝是你的权利,不用自责。
他送我到家门口,目送我下车,车子就绝尘而去。
我站在原地,一直看着车的影子,直至消失不见。
晚上回到家,我就按沈彦出的主意,给爷爷打了一个电话。
爷爷听闻,并不想去,但是听到我的想法之后,他答应了。
爷爷老了,我这么折腾,是不是有点不孝?
“染染?”爷爷苍老的声音,把我拉回神。
我说:“爷爷,您别去了。”
爷爷是个精明的人,他笑呵呵的说:“放心,我会带你冯姨去的,还有助理。”
我压下心里的感动,应了声。
“染染,你想做什么尽管做,爷爷永远支持你。”
我点头,眼睛瞬间湿润。
第二天,我到店里,在一旁忙着,忽然看见助理走进来,跟杨建军说着什么,杨建军的脸刷的一下就变了,但是他什么都没说,身子很僵。
助理走后,我仍然忙碌着,杨建军走到我面前,说:“舒染你来一下。”
我停下手里的事,跟着他去了办公室。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一直打量着我。
“有什么事吗?”我问。
心里一直在打鼓,杨建军那肃穆的脸,突然变得柔和,他说:“舒染,你,和我一起住。”
我故作惊讶的抬起头,结巴的说:“为,为什么?”
“因为我还对你有感觉,你知道梅梅那种性格,我根本受不了。”
杨建军的回答,让我十分厌恶,说起来,我和胡梅梅都是可怜人,我们都被利用着,但是胡梅梅更为可恨。
我手指掐进手心,却感觉不到一点儿疼,这点疼痛,比不上杨建军带给我的一分一毫。
我笑着说:“是吗?”
杨建军站了起来,他走到我身边,挨的极近,说:“你不相信我吗?我会用时间来证明。”
一个男人为了利益,周旋在两个女人身边,真是男人中的败类,人渣。
我忍着对杨建军的厌恶,笑着说:“我相信。”
我现在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演技了,对付杨建军,越来越游刃有余。
说罢,杨建军说:“下午我接你,还回我们家住吧!现在妈也在。”
我轻轻点头。
我中午收拾了一下,杨建军过来,指着我收拾好的那堆东西说:“不要带了,家里有,你走后,那些东西我还留着。”
那刻我顿住,有一秒钟的愣怔,是还没来的及丢,还是懒得丢?
我站直,应了声,直接去了曾经的“家”。
一进家门,我环视一周,这里全都没变,家里除了某些地方,还有少量的灰尘,我想杨建军是不常来住的。
“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
厨房里一阵声响,或许是听到杨建军的声音,伍翠花从厨房里出来,她身上围着围裙,看到我脸上一喜。
她说:“舒染,快过来给我们做饭。”
我看向杨建军。
杨建军埋怨的看着伍翠花:“妈,舒染来不是伺候我们的,你自己做!”
伍翠花的脸瞬间耷拉下来,嘴里嘟囔着:“以前我叫他做,也没见你说什么。”
说着她转身走进了厨房。
家里灰尘很多,除了伍翠花自己住的一间,还有沙发,电视外,其他的都有灰尘。
下午杨建军还吩咐我别去上班了,让我收拾家,他说,爷爷要来和我们住一段时间。
我再次感到惊讶:“爷爷,怎么会突然来?”
他脸色看起来很凝重:“我也不知道。”
下午收拾家的时候,我特别留意了很多地方,比如杨建军的书房,以及他总爱呆的阳台。
什么都没有发现,我这才作罢,拿起抹布,心无旁骛的干起家务活儿。
伍翠花自己拿了一个苹果过来,边啃边走到我面前,像是在监工似得。
她的身影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有些不耐烦的说:“妈,你可以到一边吗?”
杨建军没在,伍翠花像是长了气焰,她叉着腰,说:“舒染,别看建军现在向着你,迟早有一天,建军得把你休了,看你再敢跟我面前嘚瑟!”
我站起身来,把布子一扔,说:“到那时候你再说这种话,至少现在这是我的家,你敢惹我不开心,我立马把你扫地出门!”
伍翠花气结:“你……”
我以前是为了好好过日子,委曲求全,成了一个谁都可以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