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吱声,只是上前去看看,便看到一个老人,躺在冰冷的石灰地上,在那群人微弱的手机灯照下,我看到爷爷那张充满皱纹的脸,同时我眼睛亮的还看到爷爷痛苦的神色。
我忙着上前去扶,很多人劝我说:“现在的老人都为了钱,可别被讹了。”
杨建军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舒染,你疯了?弄这么一个老人回家,我们家又不是有钱没出处,何况还穷的叮当响,你是不是不打算过日子?”
“闭嘴!”我心烦的吼道。
每当我想起我这么霸气的时候,就觉得自豪。
因为我的霸气和决断,救了爷爷一命。
当时我在家勤勤恳恳,还上班,说话的权利也是底气十足的,所以杨建军再怎么拿我没辙,也没说话。
我皱着眉头,感觉老人的情况挺紧急的,叫周边的人打120。
我怎么扶都扶不起爷爷,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想说什么话,我俯下身,认真的听着,周边的人太吵闹,很多人都在录像发视频,爷爷说什么,一句也听不清。
我烦躁的冲他们喊:“别吵吵了,可以吗?”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我无意看到杨建军冷漠的眼神,那刻心里有点不痛快,他都不理解我,不支持我。
但是没管他,扶着爷爷的腰,听他微弱的声音说:“药,药在,口袋里。”
我伸手一摸,一个药瓶子,一摇,哗啦啦作响。
立马拿出来,倒了两颗,喂进爷爷嘴里。
他艰难的咽着,喉结滚动了一下,又缓了缓,过了一会儿,精神好了一点点。
我记得当时有人全程录视频,还把视频传到了网上去。
见爷爷好了很多,但是还是很虚弱,我忙让杨建军搭把手,帮忙扶到家里去。
“你还真要把他带回家啊!”他皱眉。
“不然呢?”我斜倪他一眼。
他很不高兴,骑着电车,直接去存车了,没管我。
那时我特别心凉,扶着老人,站在刺骨的寒风中,眼泪随时要掉下来。
旁边有好心人,顺道帮我扶着,才走到小区门口,我们一步步,挪着步子回去的。
那天晚上把爷爷安置好,我哭了,特别伤心,杨建军哄了哄,就睡了。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公司请了假,杨建军还给我甩了一个冷脸,就走了。
家里的矛盾逐渐上升,就连婆婆打电话给我,骂我胳膊肘往外拐的娼妇,还有各种难听不入耳的话。
这些我都忍了!
爷爷身体养好后,三天就离开了,当时还特别谢谢我。
我和杨建军的生活又恢复正常,但是爷爷的事,让我和杨建军有了小的间隙。
这种间隙在一个月后,变成了杨建军对我不断地感激。
这也为我们的婚姻破裂埋下了伏笔。
到现在我都感谢爷爷,金钱是试金石。
一个月后,爷爷坐着一辆奔驰来到家门口,早上七点就来了。
我们一下楼,爷爷高瘦带着眼镜的助理走到我们面前,问:“请问你们是杨先生杨太太吗?”
一个穿的西装革履的男人老找我们,那刻我不懂自己得罪了什么人,犯了了什么事,有点忐忑的。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
助理露出了礼貌性的笑:“请你们上车,董事长要见你们。”
董,董事长?我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杨建军也狐疑的看着我,眼里有不可思议。
上车后,爷爷穿的干净整洁,坐在车上,看着正前方。
见我们上车,他对我露出慈爱的笑。
“爷,爷爷?”我震惊的说话结巴。
相互寒暄了几句,爷爷对我吐露,他无儿无女,想要认我做孙女。
之后,杨建军直接坐到总经理的位置,帮爷爷管理事宜,一年后,就是今天,我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要是问我,后悔认爷爷吗?我绝不后悔,正因为金钱,让我认清了我的前夫。
电脑刺眼的目光,把我眼睛晃的回过神,深吸一口气,看了下手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摘下面膜,去洗了把脸,就上床睡觉了。
隔天,一上班,小林走过来,狗腿的跟在我身后说:“舒姐,你太厉害了,这么短的时间,怎么把总经理钓到手的?”
我没搭话,故作凶凶的说:“快去工作。”
她撇撇嘴,就离开了。
店里有田宁,大小事他都忙乱,除非有特别大的事,才会让我上场。
所以很闲,一天天的,也没什么事做。
就这么一连过了几天,我坐在一个空的包间里,里边有点黑,在黑暗中,我转着手中的笔想,自从我说了那句话之后,沈彦就没再见过了。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生出一丝惆怅。
我在想,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再见沈彦是一天晚上,客人十分多,所以他来我并没有注意到。
直到有一桌客人点名要我去,一进包间才看见喝的微醺的沈彦,他的身侧还有一个人,就是季警官。
我们这里的做的是违法的生意,那刻我心里一个“咕咚”,有点怕的。
尽管担心,我面上保持着礼貌的笑:“两位先生点点儿什么?”
我拿出手里的点菜堡,装模作样的问。
沈彦即使有点醉,但是他的样子很淡漠,云淡风轻。
他的样子给人的感觉是,理智还在,神智清晰。
突然他朝我勾勾手指,示意我过去。
我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