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
“墨渊,你可是稀客啊!前儿,我们不是刚在昆仑墟见过面吗?今日造访青丘,所谓何事啊?”白止轻啜一口茶,明知故问道。
“本君此来,特为求娶二位的掌上明珠——青丘女君白浅上神。”墨渊开门见山,诚恳地说明来意。
“墨渊,承蒙你抬爱小女,只是……依我看,这桩婚事似乎不大合适啊!且不说你与浅浅是师徒,我与你是同窗,就单说这年龄辈分,你二人也差了太多!浅浅今年十四万岁,你都三十六万岁了吧?”白止吹了吹胡子,挑了挑眉毛,就差没说墨渊老牛吃嫩草这种话了!
“狐帝,你我同窗不假,我与浅浅是师徒关系也不假,可正因如此,你才应该更加了解墨渊的为人呐?我向来是个说一不二,负责到底的人,若不是思虑再三,也断不会贸然前来青丘提亲的。如若二位肯将浅浅放心交与我,墨渊定会拼尽一生,照顾好她,不会令她受一点委屈!”说到此处,墨渊起身向狐帝、狐后郑重一拜。
说实在的,白止此时也深深佩服起墨渊来,他不仅出身高贵,而且确实是那种凭着自己真本事让四海八荒为之折服的人,绝不是依靠父神母神的声名,徒有其表的神仙!想来,这父神嫡子、四海战神又何时在人前低过头?更别说为了娶一个小辈儿的女子,肯向自己的老同学行此大礼!
于是他忙上前去,扶住墨渊的双臂,道:“墨渊上神客气了!其实以你的身世地位,四海八荒都是敬仰万分的。便是你看上谁家的女儿,别说是明媒正娶了,就是想讨了去做房小妾,谁又敢不给呢?我说那些话,无非是一个作父亲的替自己的女儿探探你的诚意罢了。其实,浅浅对你一片痴心,我和她娘亲早就看出来了,本来,若是你二人情投意合,我们理当即刻应允的,但是……”话到嘴边,白止又摇摇头,叹息一声,不再言语了。
“夫君,你这是何意啊?人家墨渊上神诚意拳拳,浅浅也心仪她师父久矣,为何还如此吞吞吐吐,不肯答应呢?有话你便直说嘛!”狐后在一旁劝说道。
“墨渊,如此便与你明言吧,若要老夫把浅浅托付于你也无不可,但你绝不能允她昆仑墟女主之位,权当她是个普通姬妾,放在身侧便罢。”白止也是为难,只道出这么一句令人费解的话来。
“狐帝!这如何使得?墨渊此来是郑重求娶十七当我的正妻的,狐帝你怎能如此作践自己的亲生女儿?莫非,你这是在质疑我墨渊的为人吗?想我此生,除了十七,根本不可能对其他任何女子动心!我日夜不停地修补元神,也全是为她一人而已!如今,怎可能委屈她做个姬妾?此事若是传出去,岂不要怡笑天下吗?”墨渊对狐帝的言论简直无法容忍,似有些动怒起来。
“墨渊上神,莫要激动!我乃浅浅的亲爹,怎会不心疼自己的闺女呢?只是,正因为替她着想,又不忍见你二人天各一方,才出此下策的呀!且听我与你慢慢解释。”
“哎……”狐帝长舒一口气,道:“想当年,老夫曾冒险救过一个九黎族的大祭司,只因此人与我族有恩,又多少沾亲带故,他临走之时与我道出一个关于父神、母神以及昆仑墟的辛秘。普天之下,尽知昆仑墟是一座龙骨顶处的仙山,乃万脉之源、万宗之首,龙气鼎盛,四海八荒无不为之震慑!但尔等可有想过,此地既然乃至阳之所在,于男主的确大有裨益,而于女主则是大刑大克啊!”
白止此言虽意犹未尽,但墨渊心里已有几分黯然,如斯道理其实自己脑海中隐约也曾闪现过。当年母神仙逝,人人皆道是她为补天耗费心力过多,灯枯油尽所致。可墨渊自小与母亲感情最好,入水沼泽进学前,一直伴在母亲身侧,深知以母神的修为能力与身体状况,应付补天之小事,根本不是问题,更不应因此早早身归了混沌。眼下,狐帝的话无非是再次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但这无论如何只是个推论,如果因此不能娶小十七为妻,他岂会甘心?
“狐帝!这只是那大祭司一家的推论而已,不可全信呐。你看,我那几位姨母,不也都没事吗?”墨渊与白止道。
“那不正因为她们都是父神的妾室,而非正妻吗?想来,连母神的修为和造诣都扛不住你昆仑墟的龙气,以小五如今的状况,你觉得她能当昆仑墟的女主吗?实话与你讲,那大祭司临行前,还明明白白告诉过我一句话,说浅浅天生是要为父神家延续血脉的女子,但若嫁你墨渊为妻,必会凶多吉少!”白止终于将这个尘封在他心底的秘密透露给了墨渊。
“老头子,莫要危言耸听!巫蛊之言,岂可作数?”狐后对那九黎族本就不待见,此人又言及自己女儿的祸事,更令其不喜。
“狐帝,既然你如此担心浅浅的安危,墨渊还有一策,想必,既可化解此预言,又可成全十七与青丘的体面。”墨渊灵机一动,想到一条妙计。
“哦?上神有何高见呐?愿闻其详!”白止此时,方才露出些喜色。
“墨渊闻那预言,无非是指昆仑墟龙气刑克女主,既如此,墨渊愿入赘你青丘,甘愿做青丘女君的王夫,届时,婚礼也在青丘举行,狐帝以为如何?”
“啊?这如何使得?上神如此,折杀老夫也!不妥不妥,如此万万不可啊!我夫妻二人宁愿浅浅嫁入你昆仑墟为妾,也断不敢招战神为上门女婿啊!”墨渊方才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