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一抹清澈和煦的朝阳,透过纱帘,千回百转地照进屋内,洒在榻上。方才意识到,这还是我第一次以人身睡在师尊的榻上,也不知昨晚是何时睡着的?只觉得头晕乎乎的。
那人已不在身侧,摸摸褥子的温度,早已是冰凉。这也难怪,昆仑虚素来规矩严,即便发生天塌下来的事情,每日卯时的早课也是不能免的。这规矩,自师父往下无一人例外,当然也只有自己这懒狐狸时常睡过头罢了。掀开被窝,正预备下床,一低头,发现自己长袍半褪半掩,露出胸前一片光滑如雪的肌肤,修长的双腿竟毫无遮掩,从裙摆里展露出来,忽而回想起昨晚师尊的手指曾在自己那处停留过的羞人场景,脸又灼烧起来。
正在这时,师父推门进来,只觉一阵檀香混着屋外晨露的湿寒扑面而来,他一身风华,两袖凌霜,显然在外逗留已不是一会儿。缓步过来,师父将一套女儿家的衣衫置于榻上,淡淡的烟霞紫缀绣着蝶舞菊花,极为雅致,也合这季节,倒不似我平素穿的素色衣裙。
他与我道:“怎的这么早就醒了,不再睡会儿?为师见你没有换洗的衣服,又不好贸然去你房内找,就下了趟凡,碰巧店铺还没打烊,随便置了一套,也不知是不是你喜欢的样式。”我不禁心下一暖,师父他老人家竟为了这点小事,一大清早的跑下凡间去折腾一遭,我如何受得起。忙道:“十七当然喜欢,师父的眼光盖世无双!”。
“是也,为师选娘子的眼光也是天下无双!”边说着,他边拥过我坐在他腿上,下颌一低,便吻上面颊来,道:“十七,其实你是喜欢为师的,对不对?不只是因为我是师父,还因为我是你想要的男人?”我的脸瞬间腾起了红云,滚烫一片。
墨渊最喜欢看他的小狐狸被逗得红粉发憷的娇俏模样,他的十七举手投足间自是媚态天成,任何一个小动作都能撩拨得他心田里草长莺飞。现下,昨晚那好不容易熄灭的火苗又无明燃烧起来,忍不住咬住她红得滴血的小耳珠,大手探入胸前半敞半掩的衣袍内,捏揉着雪山顶端那颗可爱的小樱桃。稍一触碰,就使得他体内的一处器官猛烈地收缩着,鼓舞着,将他逼疯掉。
这两人过去错过的时间,真是用多少抵死缠绵也弥补不过来。
“十七,给我好吗?为师快忍不住了!”
天啊!确认我没有认错人吗?师尊万万年独坐莲台的一副板正君子样儿,现下怎么这般老没正经起来,这天光白日的,他竟这般急色不成?真没想到万人阵前庄重肃穆、生死勘破的战神,怎会也对这闺房之乐……可师尊的要求怎好拒绝?况且,以师父这般尊贵的身份,昨晚竟将姿态摆得如此低,掏心掏肺的,说了那些个感人肺腑之言,纵是再无情无义的人,也不能陷他于难堪呀!于是,自解了罗裙,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将头深深地埋进他怀里,一张小脸早红过了芍药花。
墨渊见状,只觉一片欢情冲霄汉,无边爱意出灵台,就知他的小狐狸这是默许了,略一思付,将十七抱上榻去,“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惊得小狐狸肩头一颤,墨渊忙将她裹进被子。“师父,您起身了吗?徒儿送早点过来了。”长衫在门外问道。“放门口吧。”师父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异样。
长衫又道:“师父,大殿一早有贵客到访。”
“知道了,好生招待,为师一会儿就过去。”墨渊不慌不忙的答到。
师父起身开门,将早点端了进来放在桌上,看着床上那个裹成粽子的狐狸不禁莞尔,她竟紧张得变回原身去了。“十七,你知何为掩耳盗铃吗?快起来喝点粥,再回去睡吧,今日不必去前殿伺候了,这两日你也着实辛苦了。”
有道是,风飘玉珏似仙乐,龙阙大开光蔼蔼,麒麟殿内炉烟袅,苍龙峥嵘如上国。
众人只见两个长相相同,风姿英伟、相貌轩昂的人同时出现在昆仑虚大殿内,皆是震撼不已。单看外貌,这二人真可谓是一模一样。但再仔细瞧,周身气质,却是不同,靛蓝衫子的人沉稳内敛、浑然天成;龙纹玄衣的人少年老成,但终究透着些刻意。
墨渊敛了袍袖稳稳端坐上首,眼波平静地打量着那个与自己长相一般无二之人,玄衣这位拱手礼道:“九重天太子夜华,见过墨渊上神!”。“太子殿下无须多礼,快请座。”墨渊言毕,又转头对着大弟子道:“叠风,看茶”。叠风跟着师父的时间最长,早已心照不宣,师父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让他伺候茶水的,一听这话就是让其他人等都暂且回避的意思,不露声色地领着一路师弟们出了大殿。
夜华行礼如仪后,献上一宝匣,道:“上神归来,普天同庆!天君当日便想亲自前来道贺,不曾想九重天有军政要事耽搁了,未能成行,此番特遣夜华前来代为贺之,还望上神见谅。”
墨渊温然道:“无妨。”他抬眸示意叠风接过宝匣。
夜华又道:“天君知上神素来不喜金珠玉器之类的俗物,此盒中乃是凌波水仙的花种与凤髓茶,聊表敬意。”
墨渊望着夜华,笑道:“天君有心了,替我谢过他。”又和颜悦色的与他道:“夜华,其实严格来说,你应该喊我一声大哥。”。
夜华当下惊愕不已,虽然他自小就被拿来与墨渊作比较,还曾被众人怀疑是墨渊的转世,而且墨渊归来之日他还一度心悸不已,隐约觉得与墨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