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新出炉的红豆酥。
酥皮里头是煮好的红豆,红豆里头加了牛乳和糖,所以很是香甜。
雅利奇爱吃的虾仁儿包子也有,已经马上就要好了。
再来几个小菜配着,下一小碗阳春面就是了。
雅利奇这头洗漱好,梳好头就等来了早膳。
红豆酥很是叫雅利奇喜欢,小巧的个头,她吃了四个。
小包子倒是比平时吃的少一点。
清汤面也好吃,说是清汤,多少也是加了骨汤的。
雅利奇吃的心满意足,收拾好就奴才们也去换着用膳去。
等众人都好了,她很有兴趣的起身:“走吧,花园里逛逛。”
她一贯不爱出去,不过偶尔也有想走走的时候。
虽说如今十一月里了,花园里也没什么景致可以看,但是看看湖面也好啊。
今儿就想逛,坐着不舒服。
雅利奇带着玉兰和喻忠海去的。
花园里没什么人,就偶尔遇见打理园子的,见了她都客客气气请安。
雅利奇一路往湖边走,湖面还没全部结冰,但是也有碎片在上头飘着了。
“天儿就是冷了。”雅利奇道。
“可不是么,这几日早起都冻手了。格格屋里的炭火夜里够不够?”喻忠海问。
“够,你们一天都盯着呢,我冷不着。”雅利奇笑了笑,太冷了,也不好坐下,就沿着湖走。
主仆三个有说有笑的走了好一会。
直到遇见了正院里的嬷嬷。
正院如今留下的嬷嬷是内务府后来的,专门来调理福晋身子的。
正是一个嬷嬷跟花园小太监说话,见了雅利奇还没来得及请安呢,小太监就吓得跪倒:“格格饶命,小的不敢了。”
雅利奇一愣:“这是做什么?”
小太监浑身筛糠,正要回答,就见那嬷嬷忽然大声:“这小子吃多了胡沁呢!格格千万别信了这个黑心的腌臜东西的话!”
“哟,嬷嬷是新来的张嬷嬷?口气不小。格格跟前,什么都敢说?”喻忠海上前一步:“原本我们格格是什么都没瞧见,奴才我瞧见了也不打算说,如今怕是不能够了。”
“奴才失礼了,奴才给格格请安。”张嬷嬷一边说请安,一边却也没怎么弯腰。
雅利奇不说话,只是将一切都丢给了喻忠海。
说话间,招来了花园的一个小管事的,见此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赔笑问:“乌苏里格格吉祥,这是……怎么着了?是这小子冲撞了您?”
“那倒是没有,只是我走来这里,这小太监忽然就下跪求饶,还说下回不敢了。我倒是有点不解。又见这张嬷嬷咄咄逼人,我一时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了。不如这样,张嬷嬷就慢走一步,先把正院里的梁公公请来如何?”雅利奇道。
“奴才……奴才是正院里的人,有话也得正院里说去!”张嬷嬷心惊胆战,但是不愿意这样。
她笃定回正院,乌苏里格格不敢。
正院里可是刚有了大阿哥。
“如今福晋还在月子里。我是万万不敢惊动的。你是养生嬷嬷,竟是不知道这个?就凭这个,我也觉得你有些不称职。至于这个小太监,既然是花园伺候的,就交给花园管事的问问,看是怎么回事。咱们府上大格格二格格都还小,大阿哥更是才满月。福晋如今修养着,要是后院里出了什么事,只怕是担待不起。”
管事的已经是一脸冷汗了:“是是是,格格说的极是,奴才这就办,这就办。”
“如今后院里是李格格和萨嬷嬷管着事呢,你们千万别惊动福晋,要是福晋受惊有什么不好的,到时候你们自己瞧着。”雅利奇道。
“是是是,奴才知道了。”
“奴才……奴才没做什么。”张嬷嬷气短。
“嬷嬷做没做,一会自然有你解释的余地。这会子就与我去临水阁坐坐吧。”雅利奇淡淡的。
有喻忠海在,张嬷嬷跑不了。
梁正来的飞快,他心里也怕是真出事了。
心想着乌苏里格格也没那个胆子无缘无故扣着正院里的人。
不光是梁正,不多时,萨嬷嬷和李格格也都来了。
彼此见过礼,喻忠海就把事情说了。
“奴才是瞧见这位嬷嬷怀里有东西,奴才也不好搜,不如李格格和萨嬷嬷您两位看着如何办?”
“我本是不该管,可惜撞上了,也不好装作不知。这事李姐姐您费心吧。”雅利奇道。
李氏一边怪雅利奇给她出难题,一边又恨正院里的人不规矩。
这位万年不管府里闲事的人都能撞见,这是做什么了?
何况,都知道福晋身子不好,会不会,这位也是故意的?
不管怎么说,话说到这份上了,萨嬷嬷还是亲自去检查张嬷嬷。
也叫雅利奇的丫头玉兰,李格格的丫头顺意跟着看。
不多时就搜出一个白布包来,只见里头是一对纯金手镯,两个压扁了的纯金顶心和一个纯金的钿子。
这还有话说,显然是偷盗了。
那小太监早就交代了,是张嬷嬷叫他销赃。小太监是花园采买,隔几日就有机会出宫去的。
将正院里金叶叫来一辨认,果然是福晋的首饰,这是家里给的陪嫁,一般不戴的。
却被张嬷嬷摸到了手里。
她就说,之前张嬷嬷殷切的很,回回进内室伺候都呆很久!原来是打这些的主意。
正院出来偷盗的奴才,梁正和金叶都觉得丢人的很。张嬷嬷被抓住现行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