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坚有些好笑,这个小岛,一眼就能望到头,他就算想逃,能逃到哪里去,要是能逃走,他们父女俩就不会象现在这副模样了。
但是,作为一个有着类似经历的男人,刘坚能理解老丈这谨慎的态度,所以他继续诚恳地说:“是啊,遇到了大风,我们的船被风刮到了海边,一船二三十个人啊,都死在了海里,就只剩下我们七个了。如今要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我们也不会想到这边来,只是看来,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老丈身上破旧不堪的衣服,以及他脸上的菜色已经出卖了他们,他们这些年来,确实过得不够好,甚至刘坚可以确信,肯定会比他们差。一个从这头能望到那头的岛,除了鱼虾米之外,还能有什么吃的。
“唉,想不到啊,你和我们都同是苦命的人啊。”老丈酝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和刘坚说了些话,他似乎也比刚开始的时候语言通顺了许多。
不过,他可想错了,人家刘坚的命可不苦,人家有六个大美女陪着,其中一个还是三国第一美女,人家幸福着呢。
“是啊,能在这里遇到,也算是缘份了。”刘坚附和着说。能和他进行交流,说明老人已经慢慢接受了他了,他可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是啊,缘份,这样,你们来一趟也不容易,便去家里坐一下吧,咱们慢慢唠。”老人家似乎很久没有这样说话了,对于能有一个刘坚这样陪他说话的人,也感到十分的高兴。也不管继续捕鱼了,招呼自己家的女儿将鱼收好,就想拉着刘坚往半山腰间一丛高耸的树丛走去。让刘坚直感到一愣一愣的,刚才还把自己当敌人呢,这样就能当知己了么。
赵云霞帮着高家女子收拾着鱼儿,高老丈拉着刘坚,一路上娓娓向刘坚诉说着自己的来历。
高家本就是海边附近的渔民,一家人就靠着海边,住在船上,以打渔为生。
又怕刘坚不明白,他又解释说,他们不算纯粹的渔民,不算水上人家,不过是家里的都卖给了人家,房子也卖了,无处可去了,不得己才住在了海上的船上。
一家人早出晚归,飘泊海上,虽然不算富有,但好在高老头还算勤快,一家子也算是其乐融融。
可某一天,高家人如往常一样住在自己的船上的时候,半夜里突然就刮起了大风,感觉自己的船只似乎也飘离了岸边。等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海风已经将他们的船吹离了岸边几里之遥。
他们拼命的想把船往岸边划,可哪能如愿,结果,他们不但没有回到岸边,反而被海风吹到了这个海岛上。
渔船已经被海风吹得七零八落,再也不可能入海了。一家人没有办法,只好将船上剩余的东西扛上了岸,就在岛上住了下来。不过,好在这海岛附近并没有人来打渔,鱼儿不忌生人,他们的日子反倒比以前好过了。
他们也一直在想着办法想要离开岛上到岸上去,尤其是当高家婆娘怀着孩子要生的时候,他们更想要回到岸边待产。
可是,他们想尽了办法,都不能离开,甚至这个岛上连对岸的竹子或大型的树木都没有,他们连做个木排或竹筏都行不通,高家婆娘终于还是没有挺过去,在生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之后,终于一蹬腿离开了人间。于是,高家老头便是又当爹来又当娘,辛苦的拉扯着这对姐弟俩,直到今天遇到了刘坚。
“都怪我啊,若是我们能回到岸上去,我那可怜的婆娘,也不会死啊。”回想起多年的往事,高家老头(高崖)仍是痛心疾首地说。
刘坚一听一愣,原以为只是这对高家父女,没想到他们是父子三人,不由饶有兴趣地说:“怎么没有见到高家小弟,真想看看他。”
说话间,四个人已经来到了高崖的‘寒舍’前,说是寒舍,可真的是寒,不过是几根木头搭在几块山石上,然后上面盖了些树叶,前后用木头架了两张床,便算是他们的房子了。刘坚很是疑惑,他们这父子三人,是怎么熬过冬天里的。
刘坚刚想抬腿上前,迎面却走来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仅着一块布条拖在腰间,见到刘坚,反倒没有害怕,只是打量了几眼刘坚,突然冒出一句:“你是我的姐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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