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佑凯当天夜里早早的睡了,顾佑则有些担心他,因此吩咐长随一定要小心翼翼的瞧着顾佑凯这一夜的情形。
第二天,天色朦朦亮,顾佑则起身后,他在后院遇到顾佑凯的时候,他瞧一瞧顾佑凯身上少了那种无奈的神情,他的心里很是高兴。
顾佑则高兴的拍着顾佑凯的肩膀,笑着说:“凯弟,我要早知道你是听得进话的人,我应该早早和你说一番话,你也能够早早不阴着脸。”
顾佑凯闪避着顾佑则的手,说:“大哥,你可以放一点力气后,你再拍我的肩膀吗?我可受不住你大力的拍打。”
顾佑则瞧着顾佑凯面上的笑容,他轻舒一口气说:“凯弟,你现在这样挺好的,总算没有一脸受气包子的样子。”
顾佑凯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跟顾佑则说:“大哥,我其实早想明白了,我只是没有台阶下,就那样的忍着煎熬着,我让大哥担心了。”
顾佑则瞧着顾佑凯微微的笑了起来,说:“我没有什么担心的,我只是在一旁等着,看你几时会明白过来,你总算没有纠结下去了。”
顾佑凯跟顾佑则表示,他想尽快回到都城去,他现在只想好好回去当差。
顾佑则瞧着顾佑凯的神情,他想一想说:“我请大夫再给你看一看,大夫如果说,你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自然不会拦着你不松手。”
顾佑凯默然应承下来,顾佑则当天便请大夫来了一趟顾家,大夫来了后,他仔细的给顾佑凯的看了看,他笑着说:“我瞧着再喝几副药,心情好一些,便没有旁的事情。”
顾佑则问大夫:“大夫,他这种情况可以赶路回都城吗?”
大夫轻轻的摇头说:“他现在可以回都城,只是在路上还是不能够太过辛苦,万一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停下来休养。”
顾佑凯是满心的高兴,他如今就想着回都城去。
顾佑则请大夫给程可佳瞧了瞧,大夫给程可佳号了脉后,他非常的满意说:“顾夫人性子平缓,这对当母亲和孩子来说,都是幸事。”
程可佳很自然的问了问大夫,有关稳婆的事情,大夫仔细的想了想,说:“你们如果不介意是由我介绍的稳婆,我这里可以先去问一问别人的安排?”
顾佑则和程可佳互相看一看后,顾佑则笑着说:“大夫,我们相信你的为人品行,如果你能够介绍合适的稳婆,我们自然不用私下里再忙乱寻人。”
大夫和顾佑则夫妻接触的次数不多,可是他见识的人多,他的心里面还是愿意相信顾佑则和程可佳夫妻,他轻点头说:“顾夫人现在月份浅,还不用着急,我先帮着问一问。
过几日,我再给你们回话,你们瞧着如何?”
顾佑则和程可佳是满脸欢喜神情,两人送别大夫后,程可佳要去准备一些食物给顾佑凯路上吃用,而顾佑则陪着顾佑凯去寻合适的镖队。
顾佑则和顾佑凯在街上很快的派人送口信回来,恰巧有镖队明天要出发,顾佑凯去的时候,正好人数不多,镖队还有心想在顺路带上一些人。
顾佑凯直接定下两辆马车,然后他和顾佑则在街上采购一些适合带回去的东西。
第二天中午,顾佑凯走的时候,顾定扬兄弟那是扯着他的手,兄弟两人都舍不得放手,而顾佑凯也舍不得两个侄子,只能劝了又劝,然后叔侄约好日后都城见面。
顾佑凯走了后,顾家一下子安静了许多,两个孩子一时之间神情都有些空落落,大人们的心里也有些不太习惯。
当天夜里,顾佑则还是回了家,他跟程可佳说了说近期内的安排,他大约有些的日子是回不了家。
程可佳的心里面明白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然后跟顾佑则说了说两个孩子对顾佑凯离开的反应。
顾佑则瞧着程可佳微微的笑了起来,说:“凯弟原本是想悄悄的走,只是镖队有心想再收一些客人,便把时间安排在中午。”
程可佳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那这样晚上岂不是要歇在野外?”
顾佑则轻笑着摇头说:“自然不会,镖队肯定会有安排,大栈,正好拾一些零散客人带着走一程。”
他们夫妻说着话,顾佑则顺带跟程可佳说了说顾佑凯遇到的事情,程可佳听后轻吸一口气,说:“凯弟这是遇事太少了一些吧,要不然,那会这般容易给这种小招数给算计了。”
顾佑则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我和屹弟从军后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机会在外面行走,时不时因一些旁人的事情,我们跟着也会长一长见识。
凯弟的确是少有这样的机会,他的性子沉稳,他适合做后勤保全这样的事情。”
程可佳瞧一瞧顾佑则的神情,低声说:“凯弟对弟妹是不是没有那样的在意了?”
顾佑则瞧着程可佳看了看,他轻轻的摇头说:“这是他的私事,我不曾问他,但是我知道凯弟自小就受不了表里不一的人。”
程可佳一下子沉默下来,成氏是有些表里不一,但是她的心思没有月氏深,只要与她多相处后,大家慢慢的便能够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顾佑则瞧着程可佳沉默神情,他伸手抚一抚程可佳微微皱起来的眉头,低声说:“我和凯弟兄弟一场,我尚且都不能够包他一世平安无忧,只能够在一旁盼着他万事想仔细一些。
他和弟妹夫妻之间的事情,已经结成夫妻,那便是一生一世的事情,他会有担当的。”
程可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