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赐明白程家三老太爷话里的意思,他当年教导程可佳读书的时候,程家三老太爷表示过同样的意思,他认为孙女们在娘家活得不必太累。
程家三老太爷瞧着程恩赐面上的神情,他皱眉说:“卓氏对和儿的亲事又起了什么念头?”
程恩赐瞧着程家三老太爷轻摇头说:“和儿的亲事秋天再来说,她现在啊,一时伤心,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程家三老太爷瞧着程恩赐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他跟程恩赐商量说:“季哥儿和磊哥儿都是好孩子,你可要多瞧着一些。
顾家那一位就是回来了,我与你说清楚,为了两个孩子着想,你也要把两个孩子留下来,明白吗?”
程恩赐轻轻的点了点头,说:“父亲,等他们父亲回来再说,我觉得十有八九,他还是要把两个孩子托付给我们。”
程家三老太爷轻轻的点了点头后,他瞧着程恩赐低声说:“你当父亲的一定要有主见,幸儿如今日子过得不错,就是你从前不曾糊涂的见证。”
程恩赐瞧着程家三老太爷轻轻的点了点头说:“父亲,我明白的,和儿的事情,我也会用心,只是他明年要参加科考,今年就是有合适的人,也要等到明年科考之后再成亲。”
程家三老太爷皱眉头瞧着程恩赐说:“你觉得和儿有多少上榜的机会?”
程恩赐瞧着程家三老太爷轻轻摇头说:“他夫子的意思是让他去尝试一下考运,也许能够挂在榜上去。”
程家三老太爷瞧着程恩赐面上的神情,他的心里面也明白着,程方和如今的年纪,总不能一直读下去,明年是一个大好机会。
程家三老太爷跟程恩赐又提及程恩捷的事情,说:“去年和今年调动了不少的官员,捷儿也暂调了,你说,他有机会回都城吗?”
程恩赐瞧着程家三老太爷很是诚实的摇头说:“父亲,他现在的年纪,他的官品不高不低,他降一级调回来,我觉得太不值得了。”
程家三老太爷轻叹起来,说:“这些年,他在外面不容易,老四家的近几年总算懂事了一些,我和你母亲也不用急得直掉头发。”
程恩赐听着程家三老太爷的话,他老人家说什么话,程恩赐如今都会表示认同。程家三老太爷如今的年纪,程家人都只想让他平平顺顺的度日。
只是程恩德和程恩赐兄弟都觉得程家三老太爷还是多操心一些,顾定扬兄弟回都城后,程家三老太爷仿佛生活有了奔头一样,他的身子比从前都显得康健许多。
程家三老太爷父子说着话,顾定扬兄弟从外面奔跑回到青正园,程家三老太爷听到动静后,他立时不理会程恩赐,他满脸高兴神情瞧着顾定扬兄弟两人。
顾定扬和顾定磊兄弟瞧见到院子里面的程家三老太爷父子,他们奔上前行礼请安:“老祖父好,外祖父好。”
程家三老太爷瞧着他们兄弟两人面上的汗水,笑着说:“季哥儿,磊哥儿,赶紧进房去,桌上放着解暑汤。”
顾定扬兄弟瞧见程恩赐轻点头后,他们笑着轻点头后,说:“老祖父,外祖父,我们一会还有事要出去啊。”
兄弟两人很快的进了房间,程家三老太爷父子听见他们跟程家三老夫人说话的声音,他们三人的声音不高,很快房间里传来笑声。
程家三老太爷昂着头望一望房间,他转头跟程恩赐说:“他们兄弟两人在家里面,院子里都热闹了许多,他们可比他们母亲还能够逗趣。”
程恩赐瞧着程家三老太爷诚实说:“父亲,佳儿是一人在青正园,她再闹腾,也是一人在闹腾,季哥儿和磊哥儿就是不闹腾,他们兄弟也是两个人。”
程家三老太爷笑瞧着程恩赐轻点头说:“行了,我又不曾说佳儿什么,你用得着跟我争吗?
季哥儿和磊哥儿是两个小子,他们比小女子自然是要活泼一些。”
程恩赐给程可佳写信,他明说,为了顾定扬兄弟的学业着想,顾定扬兄弟最好还是留在都城。
程可佳接到程恩赐的书信时候,她的心里面其实是左右徘徊,她是不想母子长期分离,可是她又想让两个孩子成才。
两位妇人已经准备要离开阳州城,她们的儿子如今有机会调到海城去,两位妇人跟程可佳说了说,程可佳问她们心里面的想法。
两位妇人瞧着程可佳轻叹说:“孩子大了,我们拦着挡着,我们又不能够一辈子为他们做主。他们长大了,自然要做自个的主,他们只要走正道,他们往哪里走,我们都高兴。”
两位妇人的儿子离开阳州城前,他们来顾家告别,两位妇人叮嘱他们很多的话,程可佳让厨娘准备了一些能够带在路上的吃食。
两个年青走了后,两位妇人有大半天郁郁寡欢,她们过后跟程可佳说:“从前总觉得孩子们离不开我们,我现在明白了,是我们当母亲的人离不了孩子。”
程可佳听她们的话很有感触,她嫁人前,她觉得她舍不下祖父祖母和父亲,她嫁人后,她渐渐的感觉出来,她的祖父祖母和父亲更加舍不下她。
秋天来了,顾佑则在回的路上,他的书信比他的人还要早到,他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后,他才会回阳州城。
而这一条街上那些暂调的官员,他们先后都回来了,只是他们的调任书是跟着一块回来的,邻居夫人们是笑了后,她们又互相不舍起来。
小女子们来顾家弹琴的时候,她们更加珍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