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梁无忧勉强笑笑,而后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传信让我注意金炎的行踪,我发现了一件事,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事?”闻言,苏陌眼睛顿时一亮。
“金炎自从无尘花海回来,断了一臂后,意志消沉,每隔数天,都会到百花楼喝闷酒,一喝就是一整夜。”
梁无忧缓缓说道。
“百花楼……”苏陌轻声呢喃一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话说,你让我监视金炎,到底想干什么?他哪儿惹到你了?”梁无忧饶有兴味的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苏陌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声。
但心底却有一个声音缓缓响起,肃然冷酷:
“血债血偿,金炎,你准备好了吗?”
……
苏陌在栖日楼的所作所为,在短短数个时辰内,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血钩赌坊,装饰雅致精美的雅间内,薛棠端坐在首位,轻抚着手上的碧玉扳指,看着垂首而立的厉寒,忽然开口道:“苏陌之事,你怎么看?”
厉寒沉默片刻,开口道:“苏陌所言之事,据我们在流沙集的人传回来的消息看,并无虚言。属下认为……”
厉寒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上首的薛棠。
“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薛棠看了一眼厉寒,面无表情道。
“属下认为,苏陌并没有得到那卷五帝天书。”
厉寒回了一句,看到薛棠不置可否的表情,他继续说道:“苏陌为人做事素来老成持重,小心谨慎,明知道苏知元父子留着他是打五帝天书的注意,如果他真得到了那卷五帝天书,在未成势之前,绝不会将其堂而皇之的暴露出来,置自己于险地。”
“这么说来,苏陌真的只是交了好运而已?”薛棠邪邪一笑。
“属下是这么认为的。”厉寒如实回答道。
屋子里出现了短暂的静寂,只剩下薛棠摩挲碧玉扳指发出的沙沙轻响,压抑而沉闷。
“整件事情看来,的确如此。”
良久,薛棠淡淡开口,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默:“一月连破两个小境界,还真是个幸运的小子啊。”
“但可惜,年轻气盛,不知韬光养晦,只得了一点小机缘,就迫不及待显露人前,上不了大台面啊。”
“楼主所言甚是。”厉寒回答道。
“我竟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
薛棠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厉寒,道:“哦对了,苏知元现在在干什么呢?”
“苏家近期活动频繁,诡秘异常,且和陈家交往甚密,是不是派人查一下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厉寒如实回答道。
“能有什么阴谋,就算有阴谋,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薛棠不屑的嗤笑一声,而后道:“继续监视苏家,查探五帝天书的下落,如果实在查不到,就灭了苏家吧!”
“当务之急,是青阳别府之事,苏、陈两家自以为隐瞒青阳别府真正的秘密,别人就不知道了,可笑。青阳别府,又岂是他们这些宵小所能觊觎的。”
……
苏家,忠贤堂内,苏知元听着手下的人汇报,脸色阴沉,而后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茶盏跳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这小畜生真是好运气。”
“家主,是不是派人杀了他?”
下首的金炎比划了一个杀气凛然的动作,一想到自己被对方害的断了一条手臂,金炎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怨恨。
“青绝,你怎么说?”苏知元没有理会金炎的话,苏陌要是能杀的话,他早就杀了,还会留到现在。而后,他问向一旁有些沉默的苏青绝。
“事有轻重缓急,苏陌不足为虑,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修罗殿?以修罗殿担不管我们苏家有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就算有,到头来我们苏家也难逃一死。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先下手为强。”
苏青绝没有抬头,语气淡漠自然。
闻言,苏知元满意地点了点头,自打苏青绝从无尘花海回来后,仿似变了一个人般,往昔骄横、跋扈、急躁的性格都消失不见,反而变得有些沉稳、大度,脑子也仿似开了窍般,常常语出惊人,结盟陈家对抗修罗殿的注意,就是他提出来的。
现在这个分析,先下手为强,也说到了他的心坎里,看着自家儿子的变化,苏知元不禁欣慰的笑了笑。
“不错,青绝所言有理。苏陌之事,先不着急,反正是瓮中之鳖,翻不起什么风浪。等青阳别府之事结束后,我们联合陈家,灭了修罗殿,再行炮制那个小畜生。”
苏知元恶狠狠的说道。
只是他没有发现,低着头的苏青绝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黑芒,充斥着贪嗔痴妄、七情六欲等种种欲念妄念,让人不寒而栗。
……
秋水武院,李长山自然也知晓了苏陌在栖日楼的所作所为,咬牙切齿道:“苏陌,你终于回来了,很好,很好。”
说着,李长山狠狠握了一下手掌,身上散发出一股强横的气息波动,郝然已是通窍境。
“独吞了玄元雷灵桃,害的我在人前丢脸,我要让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