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方才晏子言一番话,说仕子闹事当日,她出生入死之时,躲在茶坊里战战兢兢的几个大员里,便是有任暄的。
苏晋想到此,倒也并没觉得失望亦或愤怒。
众生百态,天下攘攘皆为自己而活,自然有人为了利字而将义字忘尽。
这一番经历,就算给自己长个教训,那些两不相识只为一点蝇头小利便能称兄道弟的,大都是不值得深交之人。
当畏而远之。
朱十七本以为自己这回少也要挨一通棍子,没成想代写一事就这么结了,大喜之下尚有一些余惊未定,攀住朱南羡的胳膊抽抽嗒嗒道:“十三哥,我算是瞧明白了,这皇宫上上下下,只有你对我最好。你这回冒着被剖肚子的危险,帮我顶了大皇兄一通训,下回、下回我也替你挡刀子!”
朱南羡无言地看着他,抬手将他从自己的胳膊上扒拉下来,然后道:“你,过来,本皇兄有几句肺腑之言,不吐不快。”
说着,他负着手,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厅堂外一棵榆树下,对颠颠跟过来的朱十七道:“十七,你实在是想太多了。本皇兄此番大义大勇,并不是为了你,且大皇兄没因此责罚你,本皇兄十分惋惜。本皇兄有句话要叮嘱你,下回你写文章,找天王老子代写我都不管,你若胆敢再找苏知事,当心皇兄我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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