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当时的赵王身边跟了一个机智勇敢的蔺相如,不然赵王的脸都要丢光了!
“怎么,难道宋君要这么扫兴吗?”齐王瞪着眼睛,不悦地喝道。
齐国毕竟是霸主国,余威犹在,这个要求看上去的确不过分,但是戴偃也是很不爽的。
没办法,田因齐今天都这么痛快地答应宋国的条件了,子偃也不好拒绝,但是也好反驳一下。
“齐王,寡人不擅长吹竽,擅长鼓瑟!”
“哈哈哈哈,宋君你放心,寡人不知道怎么了,今日把所有的乐器都带上了,就是缺少了专门吹奏乐器的人。”田因齐举着宽大的衣袖道,“宋君,请!”
瑟已经摆好在桌案上了,子偃没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去到桌案边上,开始抚动手指,在古色古香的瑟上鼓奏出了动听的一曲。嗯,不是很好听,却也不差的。
罢了,齐王还向着在一旁的臣子说:“回去让史官记载一下,齐王三十年,十月十四日晚,宋君偃为我王鼓瑟!”
这就过分了,子偃的脸色也是青一阵紫一阵的,难看极了。
俗话说得好,主辱臣死。
宋君偃遭受了如此的奇耻大辱,作为臣子的苏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了。苏贺当即站了出来,拿起了一把竽跪在了地上,向着田因齐拱手道:“齐王,我君上已经为你鼓瑟了。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素闻大王善听乐舞,无乐不欢,所以外臣想请大王吹竽一曲,也好聆听一下大王吹奏的雅音。”
齐王摆了摆手道:“寡人就算了吧。好听不代表会演奏啊,粗陋之音,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呀!”
“大王果真不肯为我君上吹竽一曲?”苏贺忽而站了起来。
“不可不可!”田因齐还是摇了摇头,这是要耍无赖了。
听到这话,苏贺向着齐王那一边走了过去,直到五六步的距离,使得齐王左右的宿卫都脸露凶光,纷纷把手按到了腰间的青铜剑的剑柄上,若是这个时候苏贺暴动,他们就能把苏贺扑倒,或者就地格杀,再不济也能给齐王挡下致命的一击。
苏贺躬身道:“如果大王不肯吹竽,在这五步的距离之内,臣颈项里的血液溅出来的话,是一定能飞溅到大王你的身上的!”
如此决绝?!齐王愣住了,不知道是被震撼了还是怎么样,这样忠心耿耿的臣子,真的是太少见了。
附近的几个齐国的宿卫见状,提着阔剑就要上来将出言恐吓的苏贺拿下,没成想苏贺瞪着眼睛,凶光毕露,一副视死如归,跟吃人的猛虎差不多的表情,顿时把宿卫们吓退了。
田因齐无奈,于是很不高兴地给宋君偃吹奏了一曲竽,苏贺也不甘示弱地叫人记下今天的事情和时间,某年某月某日,齐王田因齐给我君上子偃演奏一曲竽,善莫大焉。
齐国君臣在酒席上如此百般刁难宋君偃,却始终不能得逞,都被有备而来的宋国君臣给一一化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