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那我可就……”江乐驹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身影快速的从他眼前闪过,然后又快速的返回,
“诺,给你!” 若依手里拿着那个死人的荷包,“够了吧!” 她眼巴巴的望着江乐驹,
“呵……你倒是很会就地取材嘛!”江乐驹无奈的笑了笑,其实……他根本也没打算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走吧!”
“这丫头,到底去哪儿了?”白煜祺找若依已经找的快要疯了,天色已经渐渐黑了,在这兵荒马乱的城里,到处都是危险,她一个姑娘家……白煜祺晃了晃头,不敢再想下去,可心里却愈发的紧张、焦急起来。煜祺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他发现受伤的若依时,她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紧皱着眉头,时不时的喃喃□□着,“痛……好痛……”,因为瞎伯伯看不见,调好的药膏便需要他为她涂上去。他还记得他为若依解开衣衫的那一刻,自己的心似乎快要跳出胸膛,面庞烧得如同着了火一般!当看到若依的伤口时他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他颤抖着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吸出了她那伤口中的脓血,然后他又把药膏一点一点的涂抹上去,最后又亲自把她的伤口缝合上。若依是第一个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子,大概就是从那时起,他便有了一种想保护她的使命感,他从不叫她姐姐,也不让她叫他弟弟,那是因为,他是作为一个男人,把她当做了一个女人!
“若依,你到底在哪儿!”他握紧了拳头。
“就是这儿吧!”江乐驹把若依带回了原地,“好了,你赶快回你的难民营里去吧!”他背着手,站在那里看着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江乐驹背着光,若依看不清他的表情,
“看你痞里痞气的,没想到心地还挺善良的!” 若依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你了!byebye啦!”
“喂,你是何人?要对若依做什么?”白煜祺突然出现,发现若依与一个男子待在一起,便不问青红皂白的一下子冲上前,把若依护到身后。他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狮子,抖开了鬃毛,随时准备战斗。
“小屁孩,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对她做什么了?”乐驹无奈的笑道,“不过……你才几岁啊就学人家英雄救美啊!”
“我十五岁了!”煜祺抬起倔强的小脸,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让这个十五岁的少年看起来既瘦弱又矮小,就像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一般。
“十五岁?十五岁也是小屁孩儿?还想跟我打架……”江乐驹毫不掩饰自己嘲笑的语气,
“op!停停停!” 若依忙打岔,“江少侠,我已经安全到达目的地,您可以走了!”她知道煜祺的脾气,再这样杠下去,恐怕要世界大战了!
“喂,你这过河拆桥的本事不错嘛!”江乐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大叫,
“踩死人了,官兵骑马踩死人了!”只见前方有一群人聚集到一起,似乎在看着什么,“快来救人啊……”
听罢,煜祺和若依相视一眼,然后同时转身跑过去帮忙,距离人群越来越近,那现场的惨状让若依低声轻呼道,“天哪……”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多个人,有的血肉模糊、显然已经死去!有的还在痛苦的□□着,一旁还有几匹马在原地打转,马上骑着几个明显已经喝醉酒的官兵,此刻还在那里嬉笑打骂着,
“畜牲!”跟在后面的江乐驹皱紧了眉头,
“瞎伯伯……”若依眼尖,一眼就看见了躺在中间,浑身是血的瞎伯伯,“瞎伯伯!”她和煜祺两人急忙冲了上去,
“若依啊……咳咳……”瞎伯伯听到若依的声音,嘴角勾了勾,“煜祺找到你了啊……不要乱跑……看这世道,太乱了……咳咳……”
“瞎伯伯……”煜祺急忙扶起瞎伯伯,颤抖的声音暴露出他此刻的慌乱,“瞎伯伯,你怎么样……瞎伯伯……”
“我……我没事儿,煜祺啊,我没……”瞎伯伯的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就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瞎伯伯!” 若依惊叫起来,“瞎伯伯,你……你坚持住,我这去给你找大夫,你挺住,我马上就去找大夫……”若依大哭起来,“钱……找大夫要用钱,江乐驹,江乐驹,钱……给我钱,我要去找大夫……”若依一把抓住一旁的江乐驹,着急的在他身上翻了起来,
“没用了……”江乐驹抓住若依的两只手,看着她哭花的脸说到,“他的肋骨已经全部都断了,吐了那的血是呈pēn_shè状的,证明骨头已经刺入了内腑,这时候就算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他了!”
“你乱说……不可能……”若依嘴里在不住的否定着,可心却慢慢的沉了下去。以她一个现代人对医学常识的基本了解,她很清楚,江乐驹说的没错,在古代这种落后的医疗环境,瞎伯伯他……活不成了。
“瞎伯伯……”煜祺突然一声大叫,
若依猛的看向瞎伯伯,只见他双眼紧闭,唇色青紫,面容枯槁,显然……已经去了!“瞎伯伯……”若依只觉得双腿一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她的耳边还回荡着刚刚瞎伯伯说的话,“若依啊,不要乱跑……看这世道,太乱了……”这些日子以来,瞎伯伯对她如父亲般的照顾和关心,都好似电影般一幕幕的回放在若依的脑海中!若依木然的坐在瞎伯伯的身边,半天没有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