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了房子,王涛回到自己的房子,用原来还剩下的一个双肩包装上几套衣服,转身走出了房门。
过几日就是大表哥的婚期,临海到广南仓安不坐飞机的话,开车也要十几个小时,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开着车,王涛独自一人驾车驶上高速,半夜在路过的图远市休息了一宿,第二天继续出发。
整整14个小时的车程,王涛开着车从仓安出发,驶向家乡,招远县的大王乡。
招远县距离市区不算太远,得益于国家飞速发展,数年前那条还相对破旧的省道如今也经过了扩建,成了二级公路,交通条件有了质的飞跃。
望着一路上不断兴起的一个个种植中心,王涛心底忽然近乡情怯。
认真算起来,这次他决定回家乡,不过是想回去看看爷爷奶奶和小叔婶婶,其他的什么大表哥婚礼,不过是顺路看一下,尽个人情。
一路疾驰,前方一个弯道口,前方的轿车减速停下。王涛暗骂一声,慢慢降下车速,靠上去,才发现原来前面堵车了。
抽完一支烟,车龙完全没有移动的意思。前方轿车车主似是等得不耐烦,打开车门向弯道里头走去。
又过一会儿,车队还是不动,本就有些疲惫的王涛也有点上火,熄火打开车门走向弯道里头。
走了百多米,就见几十个人围在路中间,人群里头一个男人正骂骂咧咧。
“会不会开车的小崽子?”
“今天不赔钱,你别想走!”
王涛挤进人群,就看到车路中间两张车子撞在了一起,骂人那个是个穿着得体四十来岁中年人。
这会儿他正一脸正在唾沫横飞的对着身前一个戴眼镜的斯文青年怒骂。
“唉,我说你们要解决也把路给让出来啊!我们这还有急事呢?”
周围十几个围观的司机看看事故现场,不断催促。
中年人抬头望了一圈周围的人,怒骂道:“让,让什么让?这小子撞了我的车,不解决怎么让?撞的不是你们,你们倒是不急!”
被他这样一吼,周围十几个司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不就擦了一下吗?几百块钱的事情,堵着道做什么?”
一听这声音,他顿时炸毛了,涨红着脖子吼道:“一块皮?我这车几十万,一块皮不是钱?今天没个5000块,就别给我走!”
说着就上前一把抓住那青年的衣袖。青年似是被吓住了,呆愣在原地,半天不吭声。
这中年人表现着实令人不耻,周围的人一脸鄙视的看着他,对那长得斯文的青年也是一脸的鄙视,很看不起他如此懦弱。
“死老头子,这么半天也弄不好,小兔崽子,快赔钱!”q5里头,一个尖利女音飙出,接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妇女走下车,指着青年大骂,接着一指周边的司机大吼道:“看什么看?要挪车,你们帮他赔?”
“呦呵,这两口子绝了!”心中对青年默哀一声,王涛跟着众人站开位置。
青年被他两口子一顿拉扯,满身狼狈。
“够了够了,我赔,我赔!”似是忍受不住,青年双手抱头,连忙呼喊。
听到他要赔钱,两口子放了他,妇人伸手放到青年身前。
“这,我现在身上没现金!”青年一脸紧张,软弱的道。
“什么?没钱!小兔崽子你在消遣我?”闻言,中年人闻言,凶巴巴的欺身上前。
“我用东西抵押!这,这个玉,我在彩云买的,6000多!”青年缩回头,从脖子上解下一块碧绿的玉佩,举到他跟前。
“就这?就这就值6000,小子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负?”说着妇人上前指着他喝骂。
那青年龇着牙,左右为难,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冲到车边,半个身子钻进车里头,不知在座什么。
没几秒钟,他从车里头钻出来,手里头拿着一张发票。
“看,这是发票。”说着,他走上前,将玉和发票递给中年人。
拿过发票,中年人看了看,悄悄点了点头,顿时那妇人眼珠一转,又叫骂开了:“玉有什么用?你撞了我家车就拿这东西抵账?老娘有的是玉,看看几万的东西!”
边说她一边扯开自己的衣领,从里头掏出一块玉指着大声叫喊。
“这,我实在,实在是没有!”青年不知所措,弱弱的回答。
见那青年软弱可欺,中年人一脸阴笑,上前道:“得,你要这东西赔也可以,我不补你钱,就这样怎么样?”
“这,这怎么行!不是,不是5000吗?”
“你不同意?”他拉长声音,盯住青年。
“同意,同意!”那青年似是实在不想和两人纠缠,苦着脸说了两声,转身钻进了车子里头。
周围人见到这青年如此懦弱,满脸鄙弃,看了自顾开心的两人,摇着头散伙。
转回车里,王涛启动车子,跟着长龙直奔招远老家。
两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在下午到达小叔家。
这几年,没了王涛的拖累,加上招远开发,王涛小叔家几亩地被征收以修建公路,小叔家以前的土夯房子已经推倒,重建为了一动两百来平的砖混平顶房。
下车走到门前敲了敲门,里头顿时响起一个响亮的女音。
“来了?谁啊?”
话音刚落,铁皮大门打开,里头开门的是婶婶。
“你……”她歪着头看了王涛一眼,吐出一个字,接着一脸大喜,抓住了王涛的胳膊。
“小涛子?小涛子回来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