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王涛拿开手,将破掉的头盔取下扔在地上,寻了快稍微干净的麻布在伤口上擦了擦。
痛感减弱大部分,在粗糙的麻布摩擦之下,疼痛已经能够忍受。
将麻布拿到眼前,王涛细细查看上面的污渍。
一小片暗红的血迹,没有发现鲜血的痕迹。
“还好,已经不流血了。我的伤口好得如此之快,必然会引发怀疑。”
想了想,王涛将麻布扯开,环着自己的头包了一圈,遮住耳朵。
走到盛水的木桶边,王涛弯腰将自己的身子映进水面。
倒影中,他半边脸颊全是血污,血水干结龟裂,头发板结在一起,看起来很凄惨。灰色的麻布绕着额头,将右耳盖住。
“值得吗?”
望着自己的倒影,王涛苦笑一声,自问。
呆立一会儿,王涛自嘲的笑了笑,沉心进入面板。
记事本上,已经用最简短的语言叙述了他与熊符三人的比试。没有管这个不明来历的记事本,王涛直接点在了最新出现的自己名字上。
依然是往常的面板,经过这场战斗,王涛的单手武器熟练度又暴涨了一截,到达124点。
体力一栏,48的体力值降到42点,证明一只耳朵的伤势表现在整体上,也就是6点的体力。
查看了一下面板,王涛收回心神,从木桶中舀出一瓢水,倒进手里一点点清洗自己的面庞。
将脸上血渍洗去,王涛走出营帐。
营帐外,孙氏兄弟一左一右站在门口。见王涛出来,孙伯上前一步禀报:“军候,大营送来了您的甲胄。”
“在哪?”
孙伯并不回答,转身从身后抱起一个木箱子,单膝跪地,将箱子打开。
箱子里,是一套暗红色的札甲,头盔、护臂一应俱全。
随手从中拿出甲胄掂量掂量,这套甲胄怕是不下二十斤。
接过箱子,王涛转身回到营地,没一会儿,就穿着甲胄从营帐走了出来。
“召集士卒,跟我去接收新兵。”
身着军候甲胄的王涛自有一股气势环绕,不怒自威,二人听闻,分头传令,带着全部士卒,跟上王涛脚步。
一行人在营地转了几个弯,就到了熊符三人驻扎士卒的营地。
他们三人营地紧紧相连,王涛终于明白了三人为何会共进退。
三人麾下军卒差别巨大。熊符、赵刚二人的士卒显然没有经历过苦战,值守散漫,而张慈的手下却不一样,即使在安全的时候,也保持着明里暗里的巡逻哨探。
三个营地边就有一块空地,搭建着一个小小的校场,王涛想了想,走进空地,登上简陋的点将台。
“你们去把他们召集到这里,抗命者缚之。”随口吩咐一句,王涛标枪一样站在点将台,看着空无一人的校场。
几个伍长领命各自带着手下士卒离去,点将台边就剩了王涛与孙家兄弟。
近一刻钟的等待,熊符三人的手下才全部聚拢到校场。
交令的几个伍长或多或少绑着几个士卒,那些被绑缚的人大多身着军官甲胄,即使受制于人,也一脸桀骜不驯之色,看到站在点将台的王涛,一脸不屑。
看着稀稀拉拉的一群士卒,王涛拉长声音大喝:“我是尔等新任军候,自今天起,尔等归我统御,军规在上,军法无情,谁若敢犯,定斩不饶!”
说完,王涛指向先前抗命被缚的人道:“来人,将这些人枭首,以正军规!”
顿时,那些被绑缚的军官慌了,他们挣扎着被士卒两两挟持,拖到校场前面踹倒,排成一排。
“饶命!军候饶命,末将再也不敢了!”
“将军饶命啊,将军饶了小的。”
“王涛,你嗜杀无度,我便化作那厉鬼,也要与你索命。”
“王涛,我数克强敌,战功卓著,你不能杀我。”
……
总计18个抗命之人,有的苦苦哀求,有的破口大骂,还有的攀亲附贵企图让王涛饶命。
看着十几个人各不相同的做派,王涛内心毫无波澜,举起手挥下,还在惊惶怪叫的十几个人立刻人首分离,头颅掉落在地上滚出去,跪在地上的尸身喷出大大小小总计18股喷泉,将点将台前方染得通红。
校场里的士卒看到王涛二话不说,直接将抗命的人斩杀当场,全都吓得面色发白。
见自己的雷霆手段效果不错,王涛接着大喊道:“看到没有,这就是违反军纪的下场!现在立刻列阵!”
士卒闻言,哪里还敢怠慢,马上行动起来,不过数分钟就列出阵列。
见士卒很配合,王涛点点头。
“队正出列!”
没有人走出来,王涛摸了摸下巴。
“什长出列!”
人群走出来20人。
“伍长出列!”
又有60多人走了出来。
王涛走下点将台,带着审视的眼光一个个打量什长那一列人。
被他盯住的人,情不自禁站直身子,脸上沁出冷汗。
走了一圈,王涛指了几人,让他们上前一步,这几人在王涛与他们对视的时候,紧张到双腿打颤,就这素质完全当不得什长,统领十人。
抓出几个不行的,王涛又转向伍长队伍,逐一筛别,又抓出几个素质不够的,与之前被杀的军官凑齐二十一人。
围着抓出来的人转了一圈,王涛开口道:“尔等怯懦,不可为将官。”
听得王涛言语,这些人顿时炸毛。原先怯懦的他们一个个涨红脸颊,死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