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后回到办公室,关于陆铭瑄大婚的余温还没有散尽。
熙熙攘攘的喧闹,化作颗颗沙粒硌在心头。
拿着已经陈旧的他大婚的报纸,一切恍若隔世。
那个曾经和她许诺一生的少年退去稚嫩和青葱,真真的离她远去了,牵起别人的手彻底融入了别人的生命。
而她,如今,是看客亦是过客。。。
“铭瑄,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怎么办?”
“不会的。”
“铭瑄,如果有一天你和别人跑了怎么办?”
“不可能。”
“那万一呢?”在他身边,她总是不厌其烦。
“你说呢?”他反问。
“那我会天天祝福你,让你找到这个世界上最丑最胖最恶毒最歹毒最彪悍的女人,她不爱你,一天把你揍八遍还要给你戴顶绿帽子。哼!那你就一定会后悔会重新来找我爱我啦。。。”她眉开眼笑、目光狡黠。
“小屁妮,脑洞大开啊。”他拍着她的脑袋,一脸嫌弃:“还一天揍八遍还绿帽子,你知道什么是绿帽子么你!”
“我当然知道啦!反正没了我,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恩,这个我信!”
。。。
陆铭瑄,当我很爱很爱你的时候我曾恶毒的想,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是我的,那我诅咒你找到的是世界上最丑最胖最恶毒最彪悍的女人,因为那时的我不敢想象你搂着别人也可以很幸福的模样。。。
陆铭瑄,现在的我依然很爱很爱很爱你,但我一直在祈祷希望看见你没有了我却可以更幸福的模样。。。
他微笑着,拂去她嘴角被风凌乱的发;
他浅笑着,将一枚小小的戒指摊在掌心;
他宠溺的,捏捏她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
他自然的,将手环上她的肩;
他嗔怪着,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包容的,弯下腰让她爬上背;
他无奈的,打赌总赢却永远享受不了胜利的果实。。。
一切的一切,都曾与她有关而都将与她无关。
他将陪在另一个人身边,呢喃低语,郎情妾意。。。
当那些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要被另一个人取代时,无力抗拒舍不得诅咒,只剩下碎了一地的悲伤成河。
安怡的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陆铭瑄,我算天算地,从没算出你我还会有这样一种结局。
不远处有人们嬉笑着走过来的声响,擦干眼泪,一切看似云淡风轻。
“安怡安怡安怡。。。。”景馨欢快的叫着奔向安怡的办公桌。
“怎么?”浅浅的笑意浮现在嘴角,掩饰了悲伤。
“求蹭饭。”
“不做。”
“求收留。”
“没房。”
“求包养。”
“没钱。”
“安怡,你是不是特讨厌我啊?”景馨一副苦大仇深的悲愤模样。
“不是。”
“那就好。不做饭可以买饭,没房可以有床,没钱可以有卡。今天我跟你混了啊。”景馨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重来一遍。”安怡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靠在椅子上。
“重来什么?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吗?”景馨疑惑的看着安怡。
“是,非常讨厌。”
“安怡,讨厌我是种病,很严重,你得治。”
“怎么治?”
“约我吃饭,陪我睡觉,喊我起床。”景馨大言不惭。
“好了,正经点,说说你和小松松怎么回事吧。”
“吵架了呗。”
“小松松那么好的脾气要能吵起来,你该是有多过分啊。。。”
“好,停。。。”景馨在安怡面前摆一个打住的姿势说:“什么叫他脾气好,我跟他同床共枕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他什么样啊,死犟死犟的,跟头驴一样,驴都没他犟。。”
看着景馨咬牙切齿的模样,安怡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看在你从没把比喻运用的如此恰当的份上,今天我收留你了。但是明天,自己找地去。不过我觉得你家小松松也耗不过明天吧。”
“管他的,你先填饱我肚子再说。走走走。。。”景馨拉着安怡出了办公室直奔kfc。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吃食,安怡有些吃惊的说:“几天没见,景馨你的饭量看涨啊,不减肥了?”
“减什么肥啊,不减我都饿瘦了,再不吃点我就直接饿死了。”
“不是吧,你家松松呢?”
“饿死了。”景馨往嘴里塞着薯条含混不清的说。
“好好说话。”安怡拍了一下景馨。
“烦死了,跟我闹分手呢。”景馨看着张大嘴巴的安怡说:“我爸给我两个选择,要么分手要么相亲。”
“什么意思啊?你能先不吃一下说完吗?能不能照顾一下吃瓜群众探求真相的迫切心理啊。”安怡拽开景馨不停往嘴里送东西吃的手说。
“哈,安怡,你八卦起来活脱脱的另一个我啊。”景馨饶有兴致的看着安怡说。
“好,多谢栽培,继续。。。”安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就是我爸找了一个满意的女婿让我回家结婚。搞笑,那人是小时候一起穿开裆裤玩大的,我怎么可能会对有这种经历的人感兴趣嘛。然后我爸就停了我的伙食供应还背着我跟任松说了一大堆不知道什么玩意,反正他现在是要跟我分手。”
“你呢?”
“坚决不分。我这好脾气除了他我不愿意对别人撒。”
“说的跟你对人家发脾气是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