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被通知要当王后,我脸都黑了。
“娘娘,”那爱八卦的梳头宫女说,“听说王上准备了很久,就是要给娘娘一个惊喜。”
谢谢你了,这是惊吓不是惊喜。
“王上。”
“退下吧。”
他看了看我的脸,迟疑道:“你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我看起来像是高兴的样子吗?”我反问道。
“为什么?”他疑惑道,“你不是喜欢我吗?”
“但不代表你可以为我做决定!”我气得想拿东西砸他,“你就不能先问问我的意见吗?”
“我要是问过你之后,你会同意吗?”
我思考了片刻说:“会。”
“那有什么不同吗?”他还是不明白。
区别大了,我的熠王。不过跟古代人谈自主权的我也是傻了。
我摸摸他的脸,叹了口气说:“很难解释给你听。”
“好好好,那便不解释,我以后一定会问过你再做打算。”他把我搂进怀里,“安心做个待嫁娘子就好,我们已经错过上一次,就不要再错过这一次了。”
椒房独宠,所谓椒房,是以花椒树的花朵所制成的粉末进行对宫殿粉刷,颜色呈粉色,具有芳香的味道且可以保护木质结构的宫殿,有防蛀虫的效果。我摸了摸墙面,跟普通墙面没什么两样,又闻了闻手上的粉末,有股淡淡的香气。
这家伙准备了多久?
举行大典,颁发金册、金印,一堆仪式下来累得我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在床上葛优躺。
“娘娘,”那大宫女又开始啰嗦了,“注意仪态,要是让王上看见了可如何是好。”说完就把我拉了起来,罢了,只剩下最后几道程序,熬过去就好了。
红纱下,我听着他从外面慢慢踱步进来的声音,竟然莫名觉得十分心慌,我忍不住抓紧腿上的衣物。
慢慢地我感觉头纱被人揭开了,我抬眼望去,只见那熠王也一身红衣,煞是好看。我不禁有点头晕目眩,这家伙穿红衣还真好看,不知道他穿嫁衣怎么样?我突然清醒过来,不要作死不要作死。
我们对视了片刻,直到宫女提醒我们该喝合卺酒了。
喝过合卺酒,宫人们也都退下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大婚后第三日,他告诉我他要出征,征讨凉虢。
他抱着我抚着我的后背说:“在家等我回来,很快的。”
我有点担心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一定不要受伤,切记保重身体。”我紧紧握着他的手,心中忐忑不安。
“没事的,”他吻着我的发间说,“我每一次都能平安归来,这一次也是。”
我想叫他不要冲在最前面,又害怕说出的话乱了他的心绪反而不好。千言万语说不出。
他出征后我有点无所事事便开始整理内务。
大概是天气变化无端,我开始咳嗽,太医说是染了风寒。我自己把了把脉,脉象并没有什么不妥,但这风寒之脉又似乎有些蹊跷。
日子渐长,不知怎么的我的风寒非但没有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直到有一天我咳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