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堂经理的配合下,四人调取了当天晚上的监控记录,按照李俊杰所说的时间段,进行了重点盘查。
因为并不是节假日,ktv的生意不是很多,人流量也相对较少,在四月七号晚上八点到八点半,一共有三位男性在摄像头下出现过。
两位客人,一位身着工作服的保洁。
作为工作人员, 保洁一直在此常驻,也是四人最先审问的犯罪嫌疑人。
“男厕女厕都是你负责打扫的么?”宋青树张嘴就来。
“是的。”保洁员是个六十四岁的老头儿,名叫宋樵,小学学历,低眉顺眼,看上去老实本分。
某人瞪了瞪眼睛,心说接受了二十多年的高等教育,艰辛刻苦,到头来混得还不如一个扫厕所的老爷子。
“你一般会在什么时候打扫厕所。”
“一般都是早上开门儿,晚上关门儿,不过也不定时,有的时候客人在厕所吐了,还是要去搞一下的。”
“昨晚八点十分的时候,你去了一趟卫生间,是有什么突发情况?”
老头儿偷偷看了一眼伫立再侧的大堂经理,工作和清白两相比较,他还是选择了后者,“客人退房,吃剩东西,我看着可惜,捯饬捯饬吃了点儿,肠胃受不了,跑了趟厕所。”
“一趟厕所上了十五分钟?”
“拉得厉害,海鲜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宋樵十分懊恼。
“你在厕所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王佳楠仔细斟酌了一下用词,“比如,有人在厕所里不注重形象,乱来之类。”
“没有。”其实也用不着避嫌,作为ktv的老员工,对这种事儿早就是见惯不怪,故而一听就明白。
就照这个逻辑来说,在八点十分到八点二十五分的时候,保洁老头儿是在男厕里的,如果他所言属实,那么仇娜娜遭受性侵的时间就能划分出两个时间段,一个是八点到八点十分,另外一个则是在李俊杰去找人的前五分钟。
宋青树托着下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老头儿,无非是两种可能,第一,这老头儿老当益壮,第二,作案人是个快枪手。他对面相有些另类的研究,鼻子大的男人活儿好,宋樵不像。
对一些必要的资料进行搜集,带着人,转战县公安局。
其余两位嫌疑人还没有到场,这头儿宋青树就已经从档案库对照出了个人信息。
一个是桦南建工的老总,名叫陈海洋,三十六岁,已婚,无子,没有案底。
从监控录像上截取到的简短视频上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满身金气的大款,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步履阑珊,应该是喝了不少。
八点二十八分,从卫生间里走出,衣衫褴褛,重点也就在这儿了,用杨胖子的话来说,像是一泡尿把自己给浇醒了,整个人一摆先前的萎靡,虽然依旧是满脸通红,走路却平稳了很多。
比较巧的是,这个时候正好是李俊杰带人去卫生间的时候,两方曾经打过一个照面,不过彼此都没有留心
,擦肩而过。
所以当李俊杰从视频里看到陈海洋的时候,情绪剧烈得简直难以控制,“就是他,就是他这个人渣!警察同志!一定要抓到他!”
白争:“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他的衣服,领口都是敞开的!我当时跟他对视了一眼,他胸口有口红印,很清楚!”
“口红印?”宋青树挪了挪椅子,整个人都是前倾的状态,“同学,你可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我负责,我肯定!”李俊杰斩钉截铁。
有口红印,这对宋有理同志来说可是一个莫大的突破,那姑娘显然是主动了啊,或者说情不自禁了?这个先前可是没有提到的。
王佳楠面不改色,“跟你女朋友的口红,色号一样?”
“没错!都是红的!”
“我说的是色号。”
“什么色号?反正都是红的,这还不够么?”李俊杰有些着急。
宋青树可是在过往的男女战争中吃过这方面的亏,深知这里头的水不是一般两般的深,一个口红,三位数的色号,一种红色,能特娘的分门别类出几十个名称,女人在某些方面的知识储备与眼光见地,简直让人不服都不行。
“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其他的细节?”
尽管小伙子的情绪很糟糕,但是他还是很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我当时着急,也就那口红印比较显眼,不光是我,娜娜的几个舍友也看见的,回包厢以后还说起来着。”
“那这个人,有没有印象,我们查过,他的包厢就在你们隔壁。”
杨鼓点了根烟,用烟头指了指电脑屏幕,话才撂下来,当事人还没开口接茬儿,王佳楠先发了话,“办公室不能抽烟。”
“唉,好。”转手把烟掐灭。
最后一个嫌疑人是个十分消瘦的年轻人,眉心处有一个美人痣,长得很中性。根据现有资料显示,他是个无业游民,外地户口,暂居兰陵,名叫王醒川,二十四岁。
“没,没见过。”李俊杰摇了摇头。
王醒川是三位嫌疑人中最早一个进入卫生间的,当然,这是建立在固定时间段内做出的比较,在八点零一分仇娜娜离开监控范围,拐入卫生间后,他就出现在了录像里,可以说是前后脚。时隔两分钟,王醒川就再次出现在走廊,这时候的画面显示的是正脸,大家能很清楚的看到,这个长相突出的男人,脸上还化了妆。
宋青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