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宸立马飞身回到王府,径直走向信侧妃的“琴苑”。
此时,信侧妃正在“琴苑”大厅悠闲地喝着茶。想到哥哥这次果然是派出的得力帮手,夜影昨夜已经来报好消息,说人已经抓到。如果牧儿真在轩辕宸手里,她就有十层的把握用世子妃换回她的牧儿!
想到这里,信侧妃心情大好,满心期待着母子团聚。
“姨娘,心情很好嘛!”轩辕宸径直走进“琴苑”大厅,见信侧妃正心情不错地品着茶,语气甚是不善地道,面上也有一丝显而易见的愠怒。
“宸儿?”信侧妃心里陡然生出不好预感。难道事情败露?牧儿还没换回来,事情怎能败露!她面上却是装作一无所知,微笑着和煦道:“今个是吹的什么风呀?竟把宸儿给吹来了!宸儿,快坐!快坐!”
“哐!”一声清脆的声音重重的响起,一块刻着“樊”字的令牌,赫然出现在信侧妃面前的茶桌上。气氛一下子变得沉寂,紧绷。
“这个,姨娘可认得?”轩辕宸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眸淡淡扫过信侧妃,却让她生生感到脊背发凉。
“宸儿,这是?”信侧妃一下子噤若寒蝉,过了一会儿,又故作不知反问道。心道:“清风和夜影究竟是怎么办事的?两个废物!”
轩辕宸黑眸里闪过一丝恼怒,极力压制住怒气冷然道:“怎么?姨娘自己娘家的东西都是识得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御史大夫樊天城府上的令牌!”
“哦,宸儿,实不相瞒,这确实是我樊家的令牌,不过令牌这东西也是可以盗用来,一块令牌什么也说明不了!”信侧妃听轩辕宸如此一说,便不再装糊涂,拿起令牌正反两面仔细左右看了看,一点不心虚道。
轩辕宸不料,物证面前,她竟还能狡辩!轩辕宸再不想跟她拐弯抹角废话下去,他带着十足震慑力的声音响起:“不管这令牌是被别人盗用,还是樊家下人所掉,如果阿婉平安回府,我就一切作罢!如果阿婉有什么事,我定要向樊家讨个说法!姨娘最好,赶紧通知樊家下人,尽快将阿婉平安送回王府!否则,到时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哼!”话音一落,轩辕宸便愤然转身,大步离去。
眼下找寻阿婉才最是要紧!
轩辕宸一走出去,信侧妃微微带笑的脸乍然龟裂开来,一下变得狰狞,大声谩骂:“废物!废物!全是废物!”
她一想到这两个办事不利的废物,牧儿还没给她换回来,却先落下了把柄。这样一来,她与轩辕宸算是彻底撕破了脸,连面上功夫也再没得做。
可是,如今这形势,与轩辕宸公然对立,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因为,如今她完全依靠娘家一点势力,根本无法与大权在握的轩辕宸斗!如果,连面上功夫也没得做了,那……
想到这里,她气不打一处来,再次愤然怒骂:“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她仍不解气,顺手抓起手边的茶杯,狠狠往地上一掷,“啪”一声脆响,茶杯碎成了几块。
轩辕宸从“琴苑”出来后,立马飞身赶去了北边山崖。
他刚飞身赶到山崖,石青便飞身来到他身边。他一看,石青手里拿着的那件湿漉漉的貂毛大氅正是昨日他亲手为阿婉披上的那件大氅。他赶紧从石青手里拿过那件湿大氅,心里蓦地一慌,神情紧张,焦迫地问道:“大氅在哪里找到的?阿婉呢?阿婉呢?”
“回世子,这件大氅,是暗卫们刚才在山崖下面的深潭里寻到的。世子,请放心!世子妃定然没事,因为暗卫们并未在深潭里发现有尸体,而且在深潭岸边发现有熄灭不久的柴火,还有鸡骨架。如果,世子妃从这掉落下去,应该就是掉进了深潭里,而火堆,很可能是世子妃爬上岸时点来取暖的……”石青推测道。
“快!快去把府里所侍卫都调来这里,全力收山,务必把阿婉给我平安带回王府!”轩辕宸不等石青说完,便打断他的话,急迫吩咐道。
他不要猜测,他要亲眼见到阿婉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是,世子。”石青说着,便飞身离开了。
“阿婉,你一定要好好的!”轩辕宸再次垂眸看向手中的裘绒披风,眼角眉梢不经意划过丝丝柔情,喃喃道。
然后,轩辕宸迅速在附近寻到一条勉强能走下山的小道。他扶开蔓藤,杂草,沿着泥泞小道,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此时,婉凉和杜鸿宇二人,也沿着泥泞小道,扶开蔓藤,艰难地在山间走着,他们试图找到附近居住的人家,然后问他们哪里有走到镇上的路,可是他们走了半晌,却连这山都没走出。
“婉凉,要不我们歇歇再走吧。”杜鸿宇气踹嘘嘘地道。艰难地走了半天山路,杜鸿宇这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有些吃不消了。
“好。”婉凉有些踌躇道。她担心照这速度走下去,天黑之前走不到镇上,眼看晌午了,还没有走出山。但看杜鸿宇一副很累的样子,她也浑身酸软乏力,便和他就地挨着坐在地上,歇起脚来。
“鸿宇,谢谢你救了我!”婉凉侧头看着杜鸿宇,真心感激道。
“婉凉,怎么又谢我,一个上午,你已经说好多遍了。我都没帮到你什么。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把我从水潭里救上来……”杜鸿宇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婉凉用嘴为他渡气,耳根一下子红了起来,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去。
杜鸿宇一转头,婉凉一下看到他头发上粘着一张树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