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天看到敌军开始突围,对吴尚、岳雷和李进说道:“你们留在这里,不要进攻,继续缓慢推进。我去李尚武那里,加强他们的力量。”
吴尚此时很激动,他说道:“还那么费劲儿干什么,大家一起上去,消灭了那些金人不就行了?”
李进也很期待,有些按捺不住了。
岳雷习惯地选择相信李牧天,没有说话。
李牧天摇摇头说道:“这些金军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他们只是对咱们的战法不适应,咱们上去与之交战,固然可以消灭他们,可是会增加很大的不必要的伤亡,对于根据地军民的士气会造成很大的打击。”
看到吴尚和李进等人还是有点心急的样子,他笑道:“猫捉老鼠,盘软了再吃,不急在这一刻嘛。”
吴尚点点头说道:“好吧,就听你的。”
李牧天和施全带着500名骑兵,绕过战场,朝着李尚武部驰去。
张三元从马上跌落后,险些昏死过去,良久之后,他爬起来,来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下面休息。站长和战友死了,他却没有完成任务,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他想了很久,决定还是要去根据地,将许州情报站的情况向李进汇报。于是,他耐心等待路上设卡的敌军撤离。
两个小时后,又从许州方向开来了大队的汉营骑兵。张三元数了数,大约3000人左右。这些骑兵,押送着大量的马车,上面载满了粮草,看来是敌军的辎重部队。
张三元又担心起来,他认为义勇军可能想不到敌军的后面还有这么多援军,即使想到了后面有辎重部队,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么多骑兵押送。他还是希望能够去给义勇军报个信儿。
敌军的辎重部队终于过去了,可是,那些设卡的敌军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张三元无奈,只好默默等候。
他整整等了8个小时,设卡的敌军终于撤了。张三元不顾自己饥困交加,上马朝着根据地方向疾驰。
李尚武看到敌军又上来了,依旧采取等待的战术,以逸待劳。
邓阔的部队刚刚打了胜仗,跃跃欲试,可是他们是守备部队,训练的水平跟不上,上前作战很可能会冲乱义勇军的阵型,于是,他们依旧在义勇军的后面列阵,等待反击的时候,痛打落水狗。
不过,他们也是能够帮上忙的,他们的弓箭手们采用抛射的技法,朝着金军的进攻队形放箭。
金军身上的铠甲厚重,防护力强,骑着战马作战十分有利。可是,他们现在是步行,沉重的铠甲就成了累赘,他们冲了没有多远,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金军的军官们很有经验,他们发现了自己的劣势,知道这样冲到敌军跟前也是送死。于是放慢了进攻速度,一边放箭压制义勇军,一边靠着身上坚硬的铠甲,排着整齐的队列向前移动。这下,整体的气势出来了,伤亡没有增加多少,却保持了与敌军接战时的攻击力。
看到缓慢推进的敌军,李尚武等人意识到一场恶战就要开始了。
邓阔等人也全神戒备,随时等待着李尚武传来的攻击命令。
就在这时,一个侦察兵带着一个百姓过来了,他对邓阔说道:“大人,这个百姓说他是许州情报站的人,有紧急军情禀报。”
来人正是张三元,他日夜狂奔,终于赶在敌军的辎重部队前面,见到了义勇军的人。他说道:“大人,请立刻派人禀报李将军,后面有敌军的辎重部队,护送的汉营骑兵有三千人,马上就要到这里了。”
说完,异常劳累的张三元,一口气泄了,昏倒了过去。
邓阔闻言大吃一惊,他们这里人虽然很多,但是那可是三千名骑兵啊,敌人前后夹击,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的。他立即派人去给李牧天和李尚武报信儿,自己带着部队转身,面向北方列阵,希望能够在李牧天的援军到来之前,挡住敌军的援军。
为了防止百姓伤亡,邓阔让百姓们向两侧退走。可是,那些民兵和百姓坚决不肯离开,邓阔只好带队向前列阵,让民兵和百姓夹在自己和李尚武的部队之间。
邓阔望着北方,虽然还看不到敌军的影子,可是他的心里还是很紧张,他知道,如果敌军此时到来,他是无论如何要拼命挡住的,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放跑了被围住的敌军。
可是,他不知道,这一仗下来,自己手下的老兄弟们,还能活下来多少。
“将军来了。将军来了!”
正在这时,邓阔听到了自己最想听到的声音。他扭头一看,李牧天带着大队骑兵赶了过来。
听完了邓阔的报告,李牧天第一感觉,就是不能让敌军的援军出现在这里,那样会造成参加围攻的军民的恐慌,士气会受到很大影响,甚至或导致全线崩溃。敌军要是看到援兵,士气也会高涨,这个仗就难打了。
李牧天果断地说道:“施全,这里整个全线交给你指挥,记住,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要发动总攻。我去拦住敌军的骑兵。”
李牧天点起五十名刚刚换上敌军铠甲的骑兵,就要出发。
施全和邓阔都急眼了。
施全说道:“大哥,你就带这么点人去?太危险了。”
邓阔也说道:“是啊,将军,你不能你去,要去也要多带些人过去。”
李牧天问道:“这里有多少骑兵?全带上只有500人,挡不住3000名敌军的。只有智取才行。”
施全和邓阔还想说什么,李牧天严肃地说道:“执行